周定聽聞此言,接過香囊,五味陳雜,最後竟在比自己小的妹妹懷裡嗚咽哭起來。
“所以你的心肝就說,要那麼大是做什麼,我走幾步都嫌累。”珍缡攤手,有鼻子有眼地還原起陸堂光今日與她談論公主府邸修築的工程的事情,她又低下頭:“然後堂光就這幅模樣。”
“母親你又不理我!”珍缡噘着嘴巴,像隻兔子一樣跳着來到胡蘊蓉面前抱住她,胡蘊蓉把她抱入懷裡,摸了摸她的鬓發,無比溺愛道:“我哪敢不聽小祖宗說話啊,這不是你一直在說,母親才不敢打斷嗎。”
“哼。”珍缡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然後長歎道,“母親啊,生育到底是怎樣的,疼不疼啊。”
“我可忘不掉,生小祖宗的時候我可遭罪了。”胡蘊蓉也學着她撅起嘴巴。然後一一把前後說遍,珍缡連忙擺頭。
“那我不生了。”
“不生就不生吧,我也不想小祖宗遭罪。”胡蘊蓉笑道,此時李沅華由着宮人引到内殿,盈盈一拜:“皇後娘娘安,帝姬安。”
“平身吧。”胡蘊容的笑意不改,“明個就是你的封妃大典,你也肯得閑來我這看看。”
“封妃哪有見皇後娘娘重要。”李沅華殷勤道,“本來常月也是要來的,不趕巧,受了風寒,隻好改日來跟母後請安了。”她一個眼神,旁邊的婢子就遞來一個木盒,打開是一株人參:“這是嫔妾伯父近日得的,說是有百年之久,托人帶入宮給嫔妾,想着娘娘身體虛,好轉交給皇後娘娘。”
珍缡也淺淺一笑:“丞相大人有心了。”
胡蘊蓉颔首:“李大人剛拜相,竟還念着本宮。”
“娘娘這是哪裡話,李胡兩家本就有着親緣。何況娘娘是咱們的主子。”
胡蘊蓉和珍缡依然笑着,不久三人又閑聊一些,李沅華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