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淵看兩人跟打情罵俏似的,心頭騰騰燃起怒火,他臉色陰沉嫉憤,一把拽住錦聿的手腕拉到懷裡,命令道:“殺!”
誰知錦聿蓦地一掌擊在他的胸口,蕭折淵吃痛連連後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錦聿。
然而錦聿未多看他一眼,他抽出一旁侍衛的劍,上前攔住了想要抓謝承雲的影衛,見狀,謝承雲飛身下來,想同錦聿并肩作戰,然而錦聿卻一臉不耐煩,‘你是蠢貨?下來找死麼?我攔着影衛你就趕緊滾。’
“我來救你啊,你不是被他………”謝承雲話還沒說完,就見錦聿飛快比劃,“我不需要你救,趕緊走。”
若是能逃,他早就逃走了,哪裡還等着謝承雲來救。
他不想欠任何人情,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見謝承雲還愣着,唧唧歪歪的,錦聿一陣煩躁,‘滾。’
“今晚出師不利,我還會回來的。”謝承雲說完這句話,立馬踩着一旁的攤車飛身上屋頂。
“殺了他!”蕭折淵下令,他眼眸死死地盯着錦聿。
錦聿瞥了他一眼,立馬上前阻止追趕謝承雲的影衛,影衛不敢傷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謝承雲逃得越來越遠,沒入黑暗中。
“全城搜捕,任何角落都不準放過。”蕭折淵吩咐。
“是。”
錦聿扔掉手中的劍,他手泛冷僵硬,連忙伸進披風裡取暖,蕭折淵上前來,步步朝他逼近,他擡眸直視着他。
“孤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蕭折淵眼眸冷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孤。”
一陣冷風吹來,錦聿渾身一顫,他緩慢蹲下身坐在酒樓的石階上,頗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意思。
蕭折淵看出他毒發了,他強忍着怒氣,攥緊的拳頭又松開,最後俯下身将人抱起來,回馬車上。
錦聿毒發的同時不僅冷,還砭骨一般的疼,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一般,他奄奄一息靠在蕭折淵懷裡,面色泛白,幾近透明。
蕭折淵命人在馬車上放了一盆碳火取暖。
回到東宮時,錦聿已經暈過去了,蕭折淵召來趙太醫診脈一番,最後又添了幾味藥。
燭火長明,蕭折淵情緒不佳,他坐在床邊看着昏睡的人,感受到他的身體依舊冰涼,還沒緩過勁來。
他久坐着,伸手撫過他的臉龐,眼眸一凜。
外面灰蒙蒙一片,不久便下起了小雨,錦聿被淅瀝瀝的雨聲吵醒,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春櫻端來湯藥。
錦聿連續兩天沒見着元卓,他随手一問,‘元卓呢?’
春櫻眼神閃躲,“奴婢不知。”
錦聿沒多問,今日的湯藥比以往的還濃郁,苦得錦聿喝了好幾口才咽下去,最後春櫻拿來蜜餞給他解解味,他沒吃。
錦聿一整天都沒見到蕭折淵,用完晚膳,他坐在床邊,見春櫻雙手捧着一個儲物盒到他跟前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春櫻。
春櫻垂下眼睛,“公子,男子承歡不易,這玉.勢可溫養,殿下吩咐您………”
春櫻點到為止,錦聿卻遲遲回不過神來,他蓦地奪過春櫻手上的儲物盒砸了出去,正好砸在進來的蕭折淵腳邊。
蕭折淵不緊不慢地撿起來,讓春櫻下去。
“孤知道,昨晚你想殺了蕭立恒,然後逃跑。”蕭折淵坐在他身旁,“結果沒想到孤先動了手,不過那是孤對你的允諾,錦聿,孤不會騙你。”
錦聿死死地盯着他,一臉戒備提防。
“孤說過給你時間适應,但你令孤很失望。”蕭折淵的語氣失落至極,“尤其是謝承雲這個蠢貨,居然想來救你?你是孤的人,他憑什麼?”
錦聿覺得蕭折淵的狀态有些危險,一陣陰冷密密麻麻爬上後背,他起身就想逃,蕭折淵一把拽住他的手,将人抱坐在腿上,滿臉不耐,他威脅道:“孤說過了孤不會傷害你,你膽敢走出長樂殿的門,孤立馬派人殺了你阿姊和弟弟。”
‘啪’———
錦聿忍無可忍扇了他一巴掌。
蕭折淵冷笑着,他一隻手抓住錦聿的雙手,另一隻手就解了錦聿的腰帶,将人放倒在床上後,立馬用腰帶将他的雙手捆住。
錦聿掙紮怒瞪着蕭折淵,蕭折淵不為所動,撥.開一層一層的外衣…………
……………
錦聿猛地咬緊牙關,渾身如同劈成兩半,那種撕裂的疼痛讓他一時間産生眩暈的感覺。
蕭折淵即便耐心事前**,也還是吃力,他俯身看着身下人眼裡的苦楚,松開他的手,吻住他的唇,“放松………”
“呃………”劇烈的疼痛将錦聿的難堪壓下去,他推搡着蕭折淵,想讓他出去。
……………
春·色滿堂,深秋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