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生活起居有鐘未期照顧,胥南逸也給了準話,說是半月内調養好。
燕都那邊被範如晔他們攪得天翻地覆,範松現在忙着處理自己的那些腌臜事不被發現,還不至于半月内就再對玄城做些什麼。
時間上,來得及。
楚秋池被鐘未期打橫抱起,鐘未期腿長,一步多點的樣子就走到床榻邊,把人輕柔放在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充當楚秋池的靠枕。
他其實知道楚秋池對自己無意識的占有和依賴。
楚秋池從沒說過這些,是因為不想因為自己導緻鐘未期過得拘束不自在。
不過鐘未期一直都知道,他很樂意看見楚秋池依賴自己。
鐘未期愛自由散漫的人生,但鐘未期更愛楚秋池。
給人喂完早膳後,鐘未期兩手穿過楚秋池腰間,下颌放在了楚秋池的頸窩,貪婪地掠奪走楚秋池身上所有的氣味。
他們兩人身上都帶着茉莉花香,隻是楚秋池身上的要更濃,鐘未期身上的反而像是被狂風拍打後的殘花最後留下的微弱花香。
鐘未期總覺得,或許是楚秋池過于喜歡茉莉,所以把自己也弄成了茉莉味。
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不管什麼時候,楚秋池身上都是一股濃郁好聞的花香味道,經久不散。
楚秋池任由他像隻大狗一樣胡亂聞,說起了其他事:“江泱去程府了?”
鐘未期還埋在楚秋池頸間,悶悶地答了一聲。
楚秋池想到昨日被自己砍掉整隻手掌的程二公子,随口說道:“那位程二公子應該還暈着,今日不一定能見到。”
鐘未期倒不覺得有什麼,反正跟範流塵一起下藥的事,多半都是程夫人為主謀。
至于程二公子這位從犯,他倒沒那麼急着親自動手,随便找個手底下的人去處理掉就行。
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鐘未期又把楚秋池攬緊了點,不甚在意說道:“程二公子纨绔的名聲遠揚,估計又是惹到誰了。”
楚秋池詭異地沒有回話,而是沉默起來。
鐘未期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在楚秋池沉思過後,他聽見懷中人清冷但又透着絲欲言又止意味的聲音響起。
楚秋池:“他惹的是我。”
鐘未期:“?!”
還沒等鐘未期問怎麼回事,楚秋池又扔下一個點火引子。
楚秋池:“他色膽包天想睡我。”
鐘未期:“!!”
剛剛還想着不急着收拾人,打算派個人去處理的鐘小将軍,現在恨不得立馬趕到程府親自把那個小混賬弄死。
鐘未期從不屑于藏起自己的情緒,楚秋池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身後人氣到想發火又沒處發洩的憋屈和躁動。
楚秋池坐直身子,側起身子伸手給鐘未期順毛。
“放心,他沒得手。”楚秋池說完,沉思一番,“我又不是廢了,哪能這麼容易被占便宜。”
話畢,鐘未期頭頂翹起來被楚秋池壓下去的毛,又翹了。
鐘未期沒忍住,整個人埋到楚秋池鎖骨處,說話聲都委委屈屈的:“想想也不行……他算什麼東西,還敢肖想秋池哥哥。”
楚秋池從善如流回道:“嗯嗯,整個裕朝,隻有鐘小将軍可以肖想我。”
鐘未期勾唇:“對,隻有我可以,秋池哥哥隻能是我的。”
楚秋池順從哄着:“對,隻能是你的。”
“其他人都是見色起意。”
“對,見色起意。”
“所以秋池哥哥怎麼收拾的那個小混賬?”鐘未期擡頭,傾身啄了幾口楚秋池的唇角,楚秋池等他親完,“我切了他的手。”
鐘未期毫不掩飾的嘲笑:“活該。”
楚秋池被他吃醋生氣的樣子弄得好笑,外人怕是誰都想不到兒時習武,十五從軍,十六凱旋的鐘小将軍居然在他面前這麼小心眼,心眼小到不講道理。
偏偏楚秋池還就喜歡他這樣。
楚秋池眸中盛着笑意,手搭在鐘未期肩上,歪頭湊過去吻鐘未期的唇。
一片溫軟,他試探性的伸出舌尖舔舐唇瓣,還未收回,就被鐘未期勾着沉淪。
黏膩的水聲占滿屋内小小天地,引人遐想的悶哼旖旎缱绻,楚秋池被吻得身子發軟,隻能趴在鐘未期的身上。
楚秋池逐漸喘不上來氣,鐘未期卻像是故意的,被打了好幾次都不放開唇瓣。
最後實在受不住,楚秋池心下一狠咬了鐘未期一口,被放開後貪婪呼吸,活了過來。
還未擡頭,楚秋池就聽到了頭頂傳來的輕笑和低啞聲,磁性撩人,語氣漫不經心透着暧昧。
“秋池哥哥,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會換氣?”
停頓一瞬,那人低了頭,說話的吐息噴在耳側。
“得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