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姐姐的一番話,我倒是越來越好奇寒州的财神了...”
又是一碗酒下肚,阮清溥思緒飄忽,沈朝的勢力在寒州,崔景弦理應也在這裡。所以,唐皎...也在...
“我叫花瓊,你喚作什麼?”
花瓊的聲音将自己的思緒拉回,阮清溥擡眸,柔聲到。
“我?我叫姜清。”
說着,順勢拿出畫軸,攤開,指着畫像上的女子,“姐姐,你有沒有見過她?她是我舍妹,名姜禾。”
“見過。”
“?”
花瓊過分爽快的回答倒是讓阮清溥沒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着花瓊,下一瞬,又瞬間充滿喜悅地湊上前,“姐姐,你在哪裡見過她?她可安好?你确定是她嗎?她什麼時候來的!”
花瓊唇角上揚,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阮清溥的眉眼,阮清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情緒過分激動,忙着老老實實坐回去。
“姐姐...我...”
“萍水相逢,我要是告訴了你,你還會來攬月軒嗎?姐姐是商人,商人不喜歡做虧本買賣。”
聽了花瓊的話,阮清溥連忙從錢袋掏出些碎銀,還沒來得及遞過去,花瓊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和你,我沒想做這種交易。攬月軒近日冷清,如果你有空,不妨來此陪我解解悶,就算你交換信息的條件。”
“自然,自然,我也很想和姐姐多見面....”
吹噓的話沒說完,餘光瞥到攬月軒門外的一縷朱紅衣角。金邊勾勒的紋路當即讓阮清溥神經警覺了起來,随着來人向前走去,整套衣物一覽無餘。那是!六扇門門主的服飾!
阮清溥眼神錯愕,僅是一眼,她當即鑽進了桌洞裡,花瓊疑惑,順着阮清溥方才的視線望去。
一個女人,身後跟了一群呆頭呆腦的男人。女人本意似乎并不在攬月軒,偏意外,像是某種直覺,她淡淡瞥了眼酒樓内。花瓊眼神閃避,默默轉回了頭,垂眸看向躲在桌洞内的女人。
方才還談笑風生的女人現如今一雙耳朵紅欲滴血,她将食指放在唇邊,示意自己莫要說話。又連忙雙手合十,祈求般地看着自己。
花瓊心一柔,被她似貓兒般動人的眼睛撩撥的心癢。花瓊哼笑一聲,無聲的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莫要亂動。
阮清溥連連點頭,目送着花瓊離開座位,向着門口走去,迎接唐皎。
“官府查案。”
簡明扼要的四個字,花瓊還是感受到了不怒自威感。紅衣女子身後跟着的捕快掃視着一樓大堂,又将視線放到了二樓雅間。無需他們開口,唐皎已說明來意。
“歹人于附近消失,還望老闆海涵,我們需去二樓查探。”
“大人哪裡話,不過上面沒有人。不信,大人請。”
唐皎微微颔首以示謝意,随後遞給捕快們一個眼神,捕快會意,一連上了二樓查探。見唐皎并無要上樓的意思,花瓊隻好陪在身側。她順着唐皎的視線望去,是青銅鈴铛。
“店家挂着的青銅鈴铛,令我眼熟。不知從何而來?”
“大人難道不知,在長遠縣,凡是和沈老闆有關的生意,都會挂此鈴铛。”
藏在桌洞下的阮清溥一愣,默默從腰間取下青銅鈴铛。她盡力放輕動作,一絲清脆的撞擊聲還是不合時宜的鑽出。恰是風入店,牆上的鈴铛亦發出悅耳的聲響。
唐皎的視線緊盯着阮清溥藏匿的桌子,花瓊看了眼唐皎,輕笑着開口。
“大人如果喜歡這小物件,我可以送大人一個。”
“店家的客人為何藏起來?莫不是?”
唐皎淡淡瞥了眼花瓊,随即端端走向阮清溥的藏匿處。
心跳紊亂,一聲比一聲混亂。阮清溥看到一雙雲錦步靴正向着自己走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行不能,雖說自己蠢,哪怕知道她恨自己入骨,還是沒骨氣地想親近她。
可多月前自己哄誘她一事...
阮清溥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被讨厭的人哄着親,唐皎怕不是要将自己剁碎。
“唐大人!賊人跳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