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遠這下是真的愣住了,梵巴怎麼會這麼高興?
梵巴在曾遠面前踱步了來回,才試探性的問出口,“南星之前有沒有女朋友?”
???
啊?
姜上将一向潔身自好,從未有過感情史,如果要說同居……也隻有她帶回去的那隻小人魚,但是她倆肯定不會有這方面的關系啊,那就是沒有吧。
“沒有。”
“那可是太好了!我要追她!”梵巴給自己打氣然後說道。
越想,南星越符合她對女朋友的幻想,那白皙的身體,緊實的肌肉,還有淡淡的表情……這讓她想到了白月光,她的白月光也是這樣的可望而不可及,可是她隻遠遠看了白月光一眼就被軍部帶走了……
“……”曾遠對這話隻能表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畢竟想要跟姜南星談戀愛的人還挺多的,梵巴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倒是曾遠從來沒見過姜南星和哪個人走得近,獨來獨往的。
“你說,她喜歡什麼花呢?”梵巴手指點在下巴上嘟着嘴說道,明顯就是已經進入了戀愛的狀态,曾遠不想打擊梵巴的自信心,最終隻是張了張口,沒有說什麼。
直到稍微晚點,賭場才算是真正進入了繁華的時刻。
在這熱鬧的時間裡,槍響打破了甯靜。
賭場門外一名懷着孕的婦女正舉着一把手槍對準了梵巴,她旁邊還有一名女孩,正怯懦地看向梵巴,雙手僅僅攥着女人的衣擺,還紮着沖天鬏。
“你把我男人還回來!!”女人大吼,雙目赤紅眼淚止不住的流,握着槍的手都在顫抖,接着她把身後的包往地上一扔踢了兩腳,“我要這錢幹什麼?一條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梵巴絲毫不慌,面上也沒有同情之類的表情,甚至還無所謂的掏了掏耳朵,“這裡是黑市,不是什麼主城,你覺得命真的值錢?”
王大錘原本在場子裡巡邏,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趕緊跑出來,看到梁成的老婆正拿着槍對着梵巴時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嫂子,你先把槍放下!”
女人看到是王大錘,情緒更是頂頭,更加歇斯底裡,“王大錘,你兄弟可是死了啊!你居然讓我把槍放下?你還是不是人!”
姜南星正從樓上下來,看到曾遠在一旁順着道就來到了他身邊。
“怎麼了?”
曾遠看是姜南星才算真的安心下來,“剛才帶我熟悉活的一個兄弟死了,這應該是那兄弟的女人,現在正在鬧事。”
姜南星就在一旁看,她可不準備參和這些破事。
“這錢我不要,我隻要人!”女人一直把身邊的女孩往前推,也不管女孩願不願意,她臉上已經開始冒冷汗,氣喘籲籲,拿着槍的手明顯開始不穩,另一隻手更是從槍上拿開扶着肚子,“我男人死了,你讓我和孩子怎麼活?!”
黑市裡死人這件事不要太平常,可不信命的人還是那麼多。
這女人就是個典型,在圍觀的人眼裡,她隻是個黑市裡不信命的人罷了。
可是梵巴是誰,她能做到賭場的主管,那她就不能信命。
“如果你要錢,我還可以給你,人,那不可能死而複生,你最好考慮一下。”梵巴斂下眼眸,當一個人真的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時,的确會開始信命,但是這等于把命交給了上帝,她可不信這世界上有什麼上帝,她隻信自己。
但是她還是願意給這些信命的人一條路。
這女人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就連扣扳機的方法都是錯的,要是真的開出這一槍,子彈百分百會偏,而女人反應的空隙間,梵巴完全有時間奪過她的槍然後沖她的腦門來上一發。
“我……”女人動搖了,她看着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蒙着臉,甚至衣衫革履,但是寬大的衣服上有着武器的輪廓,而梵巴的身後更是有三把槍直直對着她,在她開槍後,定會有三發子彈沖着她而來。
“媽媽,我爸爸呢?”女孩懵懂無知,在氣氛緊張的時刻依舊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在孩子的眼中,爸爸隻是個沒有按時歸家的人罷了。
“你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看得出來女孩的家人把她保護的很好,在黑市裡能夠保護的這麼好真的很難,畢竟在每時每刻都會死人的黑市裡,純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死的是梁成吧?梁成之前還說攢夠了錢他們一家就回主城住呢,看來是沒這命了哦。”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讓女人煞白了臉。
“媽媽,爸爸死了嗎?”
女人咬着唇,終究沒有回答這句話。
“梵巴主管,她既然有孩子,還是個女人,的确不容易,實在不行就讓她去Air酒吧做工吧,沈老闆昨天才買了人魚,應該不介意多個人給她打工吧?”
姜南星在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間,心中似有火點燃,不禁說出這句話。
梵巴轉頭看向姜南星,眼中多了層探究,“你認識沈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