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曾遠的聲音後,王大錘抱着梁成的身體翻滾,在他原先的地方多了兩個彈孔。
接着又是兩聲槍響。
梁成的背上又多了兩個血洞。
梁成替他擋了兩槍。
“快過來!”曾遠向王大錘招了招手,王大錘立馬會意,抱着梁成的屍體往曾遠跑去。
他們的掩體是一個“L”型的牆,上面有着無數的彈孔,還有一些被撕的不成樣子的廣告。
“真是世事無常。”曾遠偷偷瞄了一眼外面,看到對面樓上的閃光已經沒有了才算松了一口氣。
曾遠半天沒有得到王大錘的回應,轉頭一看才發現王大錘已經泣不成聲,臉一直埋在梁成懷裡。
“好了好了……”曾遠作為一個鐵血硬漢的确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王大錘。
“這下可怎麼辦啊……”王大錘抱着梁成坐在地上,雙眼空洞。
梁成的确有一個老婆和孩子,還是個可愛的女兒,現在才六歲,喜歡紮着羊角辮到處跑,懷裡總是抱着個小牛的布娃娃,那是她五歲時梁成送給她的禮物,誰碰都不行。
“我們先回去最要緊。”
曾遠拽着王大錘的衣領把他提起來,王大錘抹了抹眼淚,把梁成背在了身上。
一路上兩人都五味雜陳,在路過垃圾桶時曾遠并沒有看到那個紅衣女人,隻看到了散落在一旁的血迹和高跟鞋。
王大錘看出了曾遠的想法,“也許是被野狗叼走了吧,這附近野狗挺多的。”
曾遠搓了搓泛起雞皮疙瘩的胳膊,這個“野狗”,應該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隻能阿彌陀佛慶幸那個女人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拖走的……
“這麼快就……”倆人剛到賭場門口就看到梵巴正在指揮幾名大漢卸貨,梵巴剛開口就看到了王大錘身後的梁成,“死了?”
“嗯。”
“他家還有幾個人?”梵巴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他女人和女兒,還有兩個爹。”王大錘想了想回道。
“女兒多大了?”
“六歲。”
“那差不多小學了。”梵巴思考了一陣,最終還是有些惋惜,“梁成是個好苗子的,原本想給他調崗,終究是晚了一步。”
“我和梁成一開始就是跟着您的,這一路下來我們都很感激您。”王大錘說到這兒又想掉眼淚。
“那你去幫他領一下撫恤金吧,順便我再補給他兩萬星币,這孩子上學正是花錢的時候。”
王大錘和梁成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同病相憐,一見如故後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在梁成婚禮還讓王大錘來做他的伴郎,他的女兒都要叫王大錘一聲幹爹。
“那這小兄弟……”
“這小兄弟還有别的活,梁成這事兒算是我對不住他家,之後我也會去他家看看的。”梵巴惜才,隻能說上天非要收了梁成,她也沒辦法,畢竟也算是她手底下的人,總是要安撫一下的。
“好,那小兄弟,你就好好跟着梵巴主管吧,她是個好人。”
曾遠聽到這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可是和姜南星剛來這裡就看到梵巴把紅衣女人的手切斷,還讓他們把她喂狗,梵巴是不是好人這句話有待商榷。
“南星呢?”
梵巴擠眉弄眼了兩下來到曾遠身邊,圍着他轉了兩圈。
“你……你幹嘛!”曾遠被梵巴近距離的看整個人有些臉紅。
梵巴屬于黑皮美女,眉眼深邃,穿着更是火辣,冬天還穿着吊帶踩皮靴。
“我看那小姑娘挺好看的,冷冷的,怪有意思,你們倆不會是一對吧?她能看的上你?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曾遠一張臉那算是氣的通紅,什麼叫鮮花插在牛糞上??在主城的時候,軍部的人都很吃香好不好!他也是有大把女孩子追的,怎麼在梵巴這裡他就成了個跟倒插門一樣的人?
“我和她!是……戰友!”曾遠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真的?”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梵巴挑眉,甚至還在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