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基地的數據庫被炸毀,有關基地的信息主要是靠對犯罪人員的筆錄,以及硬盤裡存儲的本地文檔來獲取的。
孩子們的信息也是如此,涉案人員電腦的本地文檔裡有每個孩子對應的編号,卻沒有他們的姓名等身份信息,這些身份信息主要是依靠孩子們自己的筆錄來完善。
所有的孩子都在基地所在地的威靈市完成了問詢工作,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勾勒中,唯一一個出遠門沒有在基地的替身是體操替身,編号是17号,名字叫亨魁。
紫蘇市對接王在野的警官彙報17号嗓子受傷,無法說話,詳細的問詢無法進行,他們也不可能壓着人家孩子一個一個用眼動儀回答他們的問題,因此暫時隻詢問了17号的姓名,家人他本人已經不記得了。
雖然17号自述的名字和從其他孩子那裡問詢得到的名字對不上,但是問題不大,姓名根據本人說法為準,坐鎮威靈市的尋家專班專項小組将17号的名字從亨魁替換成了王在野。
所以,當昨天電話裡的男人說孩子叫亨魁的時候,警官一開始沒有查到對應的信息,但是,為了每一個孩子回家的希望,認真負責的警官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線索,不會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終于,他們在曾錄名字裡查到了,亨魁是王在野的曾用名。
今天一大早,警官立刻将核實結果告訴了亨大龍。
……
“這邊給您一個地址,您去了聯系這個電話,這是他現在的體校教練靳教練。
到那邊之後,先看看孩子能不能想起您,如果已經沒有印象,孩子也不願意和您回去的話,您想要接走孩子需要花3000元在那邊的鑒定機構做一個親子鑒定。”
亨大龍噎了一下,居然還要3000塊做親子鑒定?他們算哪門子的親子?
電話這邊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亨大龍連忙找個話頭,脫口而出幾句嘴邊的問題打破沉默,以免給警官留下需要花錢就不吱聲的印象,“那個,那個,我還想問一下,這個孩子現在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吃的喝的?有地方住嗎?”
本來他以為就是過來見個人,就直接領走了,沒想到這麼複雜。
亨大龍不确定那個孩子還記不記得自己,說實話,不記得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他們那時候就相處了一個多月,他看孩子長得好看,就撿回家養着的,後來一看能換錢,就立刻把那孩子送走了。
要是這麼麻煩,他就不去了,省的白搭路費和時間精力,之後找個理由就挂掉電話吧。
電話裡的警官聽他問的問題好像是真的關心孩子,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也願意多說一些,仔細解釋道,“您放心,福利機構每個月會發600元的補助,體校對市隊成員會有免費的三餐。”
警官真誠的建議說,“您見到孩子之後,如果他喜歡體操而且有天賦的話,最好是讓他繼續留在市隊訓練,能進入市隊已經很厲害了,以後參加比賽拿到獎牌還能得到獎金,成為一級運動員的話,國家還有每個月的津貼補助。”
亨大龍聞言,眼睛一亮,本來已經打退堂鼓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雖然很麻煩,還有搭上路費的風險,但要是成功了,這孩子可就是他們家一輩子的飯票啊!
亨大龍在電話裡連連道謝,記好體校教練的聯系方式,挂掉電話。
為了後半輩子的飯票,他決定去碰碰運氣,要是那孩子還記得自己,願意和自己回家,就撿着了,要是不成,做鑒定是不可能做鑒定的,他就說自己認錯了,直接回家就是了。
亨大龍開始看前往紫蘇市的車票。
……
“靳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C國,一處剛剛彙報有侵蝕生命體出現的前線戰場,一名頭上帶着飄逸發帶的青年一邊崩潰的大喊,一邊在一片廣袤的森林裡,尋找漏網的侵蝕生命體。
這樣的工作自從兩個月前軍神罷工開始越來越頻繁,最近一個月,軍部更是完全直接回到了幾年前軍神沒出現的時候,整個軍部上下忙的團團轉,各處的精英都被抽調回來,執行清繳侵蝕生命體的任務,每個部門都一團亂麻,不停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