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夠得到就好了......
四下無人,祁鸢勾着唇,哼着不知名的小調,愉快地邁着步子打着轉。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拿出手機,看了眼他跟文醫生的聊天界面,一張照片,對方沒有任何的回應。
看來這位文醫生隻是一個走過程的形式主義者,說不定多給點錢他就能夠幫自己僞造體檢報告。
他漫不經心的劃動着屏幕,看到了金寒軒灰色的頭像。
祁鸢皺了皺眉,金寒軒除了昨天早上那一通電話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了,這家夥去哪玩了?隻是去了幾天圖書館就連“最忠誠的下屬”的名頭都願意丢了?
“你在哪啊?”
祁鸢發了條信息過去,這可不行,他這個做大哥的都這麼拼了,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禁區跟李慕搶東西!金寒軒怎麼能跟不上他前進的步伐呢?
然而,一直到夜幕降臨,金寒軒都沒有給他回信息。
祁鸢從訓練場出來吃晚飯的時候才想起了昨天早上那通電話不對勁的地方——金寒軒說他要解決一些事情。
解決什麼事情?
祁鸢眉頭緊皺,忽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小說中關于金寒軒眼睛的一段特寫。
金寒軒的左眼被人弄瞎了!
靠!
他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祁鸢立馬聯系了金寒軒手底下的幾個人,挑了一個最眼熟的寸頭問話:“金寒軒人呢?去哪了?”
寸頭男支支吾吾:“金哥沒事,可能去哪玩了吧。”
祁鸢冷眼看着他,“他能丢下我去哪玩?”
寸頭男扛不住壓力,立馬交代了:“金哥說他家出了點事情,他單槍匹馬去解決了,結果一天一夜過去了都沒消息,我懷疑他......他可能被p哥綁了還不肯告訴家裡人,甚至連您都瞞着。”
祁鸢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的怒意,“p哥在哪?”
寸頭男眼睛一亮:“我把地址發給你,他今晚可能會去這個地方,祁哥,您可一定要把金哥給救出來!”
“馬上發給我。”
.
西城,凝虹燈将周圍的商業空間染得五光十色,旁邊的巷子停滿了豪車,中間還夾雜着幾輛不起眼的摩托。
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從污水中疾馳而來,停在了巷子不起眼的角落。
青年擡腿下車,站在了車子旁邊,一套貼身的黑衣顯得身材線條流暢極了,隻是洗的發白的褲腳暴露出了他的家境窘迫。
旁邊的摩托車主投來複雜的眼神:“9号,又缺錢了?”
9号看了他一眼,隻是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冷淡。
車主并不羨慕他賺的多,相反,他很同情這家夥,三天兩頭到地下無際來打比賽,每天鼻青臉腫的回去,換做是他,血都不夠流的!
還是年輕人身體好啊。
“你小心點吧,别把命丢了,黑賽不是那麼好打的,聽說他們這次捉了很多棘手的異獸,你一旦戴上封鎖铐就隻能用肉身扛了,要是被弄死了......唉,這麼年輕,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轉行呢?年輕人又不要養家。”
“時間自由,來錢快。”9号淡淡回應了句,沒有摘下頭盔,從不起眼的暗門進入了地下空間。
“時間自由……?”
車主搞不懂9号究竟是有多缺時間,連打黑賽都有時間自由的優點了?
人生大把時光拿來揮霍,想要找到地下無際這麼刺激的場所可不容易啊。
“您好,請問這裡是地下無際的入口嗎?”
一道禮貌的聲音打斷了車主的思緒,他扭過頭,看到後面站着一個穿着學生裝的男生,乍一看還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
他沒什麼耐心的指了個反方向:“學生來湊什麼熱鬧?那邊。”
男生看向他後面的暗門,并沒有被他騙到,表現非常從容:“我成年了,買了票。”
車主訝異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有人帶你來過?”
“我來找p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