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看秦陌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正好來打遊戲放松一下。
陸承軒神色有些僵硬:“哥哥,這裡隻有兩台電腦,坐不下第三個人呢。”
陳憫之:“啊,沒事兒,我帶了筆記本電腦,你們用台式機,我可以用自己的電腦玩兒。”
他因為打工的事情耽擱了一整天,把電腦帶來酒店本來是想補作業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陸承軒:“哥哥...”
陳憫之:“這遊戲人多才好玩嘛,而且你不用擔心,秦陌技術很好的。”
五分鐘後,房間内的人員布局變成了:陸承軒和秦陌肩并肩坐在電腦桌前,陳憫之一個人抱着筆記本電腦坐在床上,三個人一起打遊戲。
陳憫之的遊戲技術不能說很菜,但也實在算不上很好,因為他的反應總是慢常人半拍,在這種很考驗臨場應變的射擊遊戲裡,動作總是顯得有些遲鈍。
但秦陌和陸承軒兩個人技術都是頂尖的,陳憫之被他們帶着,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拿下了連勝。
陳憫之好久沒打得這麼酣暢淋漓過了,被大佬帶飛的感覺真好!
但奇怪的是,明明赢了這麼多局,除了他以外的兩位大佬,臉色都不太好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像兩個沒有感情的陪上分機器人。
陳憫之放下筆記本電腦,小聲說:“對不起,我是不是打得太菜了...”
椅子上的兩個人同時轉頭,異口同聲道:“沒有。”
然後互相對視一眼,又同時别開臉。
陸承軒笑着說:“哥哥打得很好,跟我配合得很默契呢。“
秦陌很客觀地評價道:“這是團隊遊戲,你的作用不可忽視,沒有你,遊戲也赢不了。”
陳憫之于是開心起來:“那我們下次還一起組排吧!”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陸承軒和秦陌同時脫口而出:“不了!”
陳憫之:“?”
好吧,果然還是他技術太菜被嫌棄了。
打完遊戲已經快兩點,陳憫之困得兩眼發黑,帶來的作業自然也沒做,把秦陌送出門後,草草沖了個澡就上床了。
陳憫之從小睡眠質量就很好,幾乎是沾床就睡,而且一睡就睡得又沉又香,夏天半夜打雷都把他劈不醒。
但這也導緻他睡着以後,别人對他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阒靜的夜色裡,一道身影對面的床上翻下來,跨過兩張床之間的過道,爬上了陳憫之的床。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一道悄無聲息的影子,覆蓋在熟睡中的人身上。
比陳憫之小了兩個月的男生,身量卻比他高大許多,肩寬背闊,四肢線條結實有力,渾身都覆蓋着起伏的肌肉,壓下來時幾乎完全将他的身體籠罩在陰影中。
那雙淺褐色的眼睛裡沒有了白天溫暖的光輝,而覆着一層幽晦的夜色,像是從一隻乖巧無害的,讓人絲毫不起戒心的金毛犬,變成了極度危險、在黑暗中捕食的惡狼。
柔嫩的唇瓣被一根手指撬開,男人粗粝的舌.頭探了進去,勾起少年嫩.紅色的小.舌.頭,纏在齒間吃得啧啧有聲。
少年舌.頭被人含住了,收又收不回來,隻能被親得合不攏嘴巴,透明的涎水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又被人很珍視地順着唇角舔了個幹淨。
“哥哥好甜。”
吃飽了水的男人發出一聲餍足的喟歎。
“好想咬哥哥一口,但是這樣會留下痕迹。”黑暗中的人很遺憾地說,“都是哥哥皮膚太嬌了,連親重一點都不行。”
“隻能舔哥哥了。”說罷,那根舌頭言出必行般,從少年被親得微微發紅的唇瓣上離開,轉而落到了白皙的耳朵上。
男人粗糙的舌.尖如蛇一般靈活地遊移,将少年纖薄的耳骨和柔軟圓潤的耳垂都舔了個遍,就這樣還嫌不夠似的,又順着耳垂舔到了纖長的脖頸,連凸出來的一小顆喉結也不放過,将少年舔得濕乎乎的,白皙肌膚上沾滿亮晶晶的水液。
就像一隻霸道又幼稚,一定要在所屬物身上處處都留下自己氣味的犬類。
夢中的少年像是被弄得有些不舒服,清秀的眉毛皺起來,齒間溢出一道黏糊的哼唧,但沒有醒。
而這非但不能讓身上的男人感到警覺,反倒讓他的動作更肆無忌憚。
直到把少年從臉到脖子都舔了個遍,他才似心滿意足了,指尖摩挲着少年柔嫩的唇瓣,重新小口小口地輾轉親吻起來。
“哥哥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親一口。
“我才離開一個月,哥哥就又勾.引了這麼多條臭狗。”
生氣地親一口。
“明明說我才是最重要的人,還把别的男人叫進來打遊戲,害得我都沒有時間好好和哥哥說話。”
不滿地親一口。
“但我永遠不會怪哥哥,因為無論哥哥變成什麼樣,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好、最好的。”
愛憐地親一口。
“等送給哥哥的禮物修好了,就帶着哥哥搬進去吧,哥哥會喜歡那裡的。”
他臉上浮現出一個幸福又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