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月一早就盯着門,見孫郗進來又出去,趕緊追上來。
“三哥,别走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
“咱倆老夫老妻的了,談什麼道道。”
傅霁月追上孫郗,把他拉到樓下的某個房間裡。
孫郗的神色終于放松下了,把提的酒随手一放,淡淡道:“生日快樂”。
酒也不是什麼名貴的酒,他從會所買的,傅霁月卻如獲至寶。
“謝謝三哥,三哥對我最好了。”
傅霁月這個人向來刻薄,沒挖苦他打發叫花子就不錯了,竟然還感謝他,太反常了。
“你又要耍什麼幺蛾子?”
“我和你耍心眼什麼時候赢過?我就算是孫悟空,您老人家就是如來佛祖,我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傅霁月說了這麼大堆話,又把酒起開了,才發現孫郗還站在門口。
“你穿鞋進來就行啊!”
門口的人如鐵山般,巋然不動。
“你光腳也行”
孫郗皺了下眉,“就沒雙拖鞋嗎?”
“三哥,我真懷疑,你長到現在這麼大都沒碰過女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你的臭潔癖。”
邊說,傅霁月邊從櫃子裡拿出雙新拖鞋。
兩個人很惬意地喝酒聊天。
“你不是在南極大冒險呢嗎?怎麼跑來這了?”
“你來大餅國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是白玥……”
傅霁月意識到說錯話,趕緊找補,“媽的,她通過一個朋友找到我的,希望我能幫忙,緩和你們的關系。”
孫郗喝了口酒,淡淡道:“行,我和她緩和,咱倆掰。”
傅霁月做跪地求饒狀,“三哥,我和誰掰,都不會和你掰。”
孫郗心滿意足地同她碰了個杯。
期間,傅霁月跑出去幾次和其他人胡鬧,孫郗就自斟自飲。
她玩得太花,這麼些年,他沒被拖下水,也算不小的奇迹。
“看上哪個了,我給你牽線搭橋啊?”
孫郗毫無興緻地搖搖頭。
會所這邊,丁甯微醉。
粉頭發女孩二十七歲,雙魚座,幸運數字是四,愛喝威士忌,寵物是蟒蛇。
這些都和念之一模一樣,所以她多喝了幾杯。
孫正見她不成樣子,強行把她帶回JANU酒店。
她本想洗洗睡的,臨上床前,接到孫郗的電話,叫她去他的房間,有事。
丁甯沒醉到意識不清,三更半夜,一個男人叫一個女人去他的房間,能有什麼事?
但她笃定,孫郗對她不可能有那種想法。
王朝筠對孫郗的曆任女友均有研究,高學曆、高顔值、高智商,她哪項都不沾邊。
況且孫郗看她的眼神,和看垃圾沒什麼區别,厭惡,甚至憎恨。
她想,哪怕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也會被他扯腿扔到外邊的。
所以她就去了。
服務員幫忙打開門,丁甯第一次見到總統套房的奢華,說實話,還是挺震撼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點不假。
剛開始,她乖乖坐沙發上等孫郗出現。
後來,她實在口渴,打算找點東西喝,準确地說,由于白天的經曆,她的酒瘾被勾出來了。
來到酒廳,裡有個超級大的櫃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她隻認識威士忌尊尼獲加。
丁甯的心忽然疼了下,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是念之的百日祭。
半山别墅這邊,孫郗多喝了兩杯,傅霁月叫他留宿,他可不敢,怕她半夜往他被窩裡塞女人。
畢竟她幹過這樣的事。
傅霁月拗不過他,親自送他回JANU酒店。
車開到一半,孫郗的頭有點疼,後來迷迷糊糊睡着了,至于怎麼下的車,怎麼上的樓,完全不記得了。
等他突然醒轉,是在總統套房的床上,而旁邊睡着另一個人。
他突然坐起來,以為傅霁月捉弄他,仔細一看,發現是丁甯。
“你怎麼在這?”
他踢了她一腳。
丁甯呻吟兩聲,沒太大反應,隻見她面頰潮紅,呼吸不似正常,像是醉酒的狀态。
孫郗第一反應是跑到酒廳。
他的後槽牙要咬斷了,除了尊尼獲加,還有好幾瓶名酒被糟蹋。
這個女人,真是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等他重新返回到卧室,丁甯竟然把自己的外衣脫掉,口中喃喃有詞,“既然你不相信我,我脫光給你看呀!”
孫郗本想罵她,卻突然僵坐床邊,雙眼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定在她的身上。
他的心中,有團火在燒。
剛開始,他隻是好奇,一個完整的胴體,是什麼樣子。
後開,他想撫摸那條健康的左腿……
再後來……
他一直以為她是冷的,結果,她熱得像剛點燃的雪茄。
他一直以為她是硬的,結果,她軟得似吞進口中的煙霧。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