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在美女嘴巴上啃了兩口,“戴套多見外啊!叫妹妹感受一下哥哥的真實。”
美女咯咯浪笑,在他懷裡扭動腰肢,小東快要被火燒死,罵罵咧咧的,這破逼走廊,真他媽長。
孫正和盧大勇坐吧台旁聊天,盧大勇瞧見小東和美女親熱,唉聲歎氣道:“小東又禍禍小姑娘了,你管不管?”
孫正瞥了一眼,“你情我願的,我怎麼管?”
他放下香槟,察覺到不對勁兒,小東抱着的女孩,怎麼那麼眼熟?
媽的,糟了。
孫正起身便跑,把吧台撞出一聲悶響,盧大勇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緊随其後。
他小短腿跑得慢,等到達廁所時,孫正已把門踹開,正對小東拳打腳踢,牆角裡,女孩衣衫不整,瑟瑟發抖。
孫正邊打邊罵:“叫你管不住自己,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瞎搞,你他媽就是不長記性。”
小東還是盧大勇推薦給孫正的,這孩子腦袋機靈,講義氣,是個合格的馬仔,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看見美女走不動路,但就像孫正說得,都是你情我願的,小東再混,不會強迫人家姑娘。
盧大勇趕緊打圓場,“正哥,有話好好說,小東年紀小不懂事……”
小東右半邊臉全腫了,鼻血止不住流,委屈巴巴道:“正哥正哥,别打了,再打打死了,你問問她啊,我沒強迫她。”
盧大勇看得真切,兩個小年輕在舞池裡調了半天情,女孩肯定是自願的,他沒好氣地朝牆角喊話,“姑娘,你快說句話,人要被打死了。”
女孩偷看孫正一眼,想起他暴揍小東的畫面,吓得魂飛魄散,牙齒打顫,憋不出一個字。
孫正恨鐵不成鋼,“幹了沒有?”
小東心裡叫苦不疊,這女孩該不會是孫正的妞吧?還好他前戲做得足,沒那麼快進入主題,否則……睡了大哥的女人,後果不堪設想。
“沒幹,啥也沒幹……”小東被打得嘴瓢,口齒不太清。
盧大勇幫腔道:“指定沒幹,給小東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騙你。”
孫正充耳不聞,揚手又是一巴掌,“說實話,到底幹沒幹?”
小東哭都找不到調,“哥哥,真沒幹,我要是幹了,叫我陽痿早洩,再也支愣不起來。”
孫正的緊張的神色稍見舒緩,盧大勇趁機把人搶過來,心疼地擦小東臉上的血迹,“正哥,有話好好說,下手這麼重……”
“帶他去醫院,驗血。”,孫正是命令的語氣。
小東給點陽光就燦爛,“沒事,正哥,我這皮糙肉厚的,您就是再打一頓,弟弟哼也不會哼一聲。”
盧大勇捂住他的嘴,這是喝多少啊!滿嘴跑火車。
他趕緊把人往門外拉,去不去醫院另說,得趕緊逃離案發現場。
孫正就怕兩人拿他的話當耳旁風,沖他們的背影警告道:“一定去醫院,這女人不幹淨,别染上髒病。”
盧大勇閱曆豐富,小東是風月場所的常客,兩個人瞬間明白孫正的意思,盧大勇用眼神問小東,你到底幹沒幹啊?小東則氣急敗壞,反身沖到女孩身邊,迎面給她一腳,“臭婊子,你想害爺爺。”
孫正及時攔住人,小東那腳不沒有多重,隻是擦破女孩鼻梁上的皮肉,她抽泣連連,“我,我有提醒你戴套的。”
小東還想上手,被孫正甩到盧大勇懷裡,“鬧什麼鬧,趕緊帶他去醫院。”
盧大勇把小東帶走,廁所裡隻剩下孫正和女孩,女孩又向牆角裡縮了縮,沒等質問,主動交代,“大哥,我在公寓裡快悶死了。”
張叢叢今年二十二歲,幾年前因為交友不慎染上病,自那之後她心灰意冷,從大學退學,終日流連風月場所。
後來由于傳播疾病被判刑兩年,出獄後被朋友拉去搞“愛優币”,剛開始賺了很多錢,過上驕奢淫逸的生活,後來又賠掉更多錢,為了保持生活質量,她隻能借網貸。
網貸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根本無力償還。
因為坐牢,家裡人嫌丢臉跟她斷絕關系,背井離鄉,舉目無親,又被那種病纏身,一時想不開,爬上樓頂欲輕聲。
後來,她被對面的男人救下,男人幫她還了部分網貸,做□□修複手術,培訓言行舉止,又從外省把她帶來雲嶺。
做這些的目的是叫她勾引一個叫李志南的男孩,事成之後,除去還清所有網貸,額外還有兩百萬的報酬。
孫正把自己的外套丢給王叢叢,“趕緊地,我送你回公寓,要是再瞎跑,我叫你好看。”
王叢叢大氣不敢出,跌跌撞撞跟在他的身後,到了煙雨巷大門口突然找不到手機,“大哥,我手機丢了。”,她小心翼翼地說。
手機萬一被人撿到聯系上李志南,李志南就會找到這裡來,那小子也不是吃素的,恐怕會惹出麻煩。
孫正沒辦法,把王叢叢鎖車裡後,隻身返回酒吧找手機。在走廊盡頭和盧大勇撞個滿懷,他手裡正好拿個粉紅色手機,孫正認得,是王叢叢的。
他不應該帶小東去醫院了嗎?
盧大勇先聲奪人,“我問小東了,他确實沒碰那女孩,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叫他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想着你可能需要人手,就回來看看。”
孫正點點頭,“小東有你一半靠譜,我就省心了。”接過他手裡的手機後,說:“怎麼,真不考慮替‘三先生’做事?”
盧大勇呵呵傻笑,“瞧正哥這話說得,‘三先生’交代的事,我什麼時候沒認真辦?”
兩個人邊說話邊往外走。
“大勇,你知道我指的是,一臣不忠二主的那種,價錢多少你開,肯定比你現在打零工掙得多。”
孫正拍拍盧大勇的肩膀,“‘三先生’真的很器重你。”
盧大勇擺擺手,“算了,我這人毛病多,早晚惹出麻煩,就不給‘三先生’和您添堵了。”
他的語氣雖然吊兒郎當,但态度堅決,孫正笑了笑,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