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列夫的場合
灰羽列夫身材高挑,長相俊秀,混血的五官讓他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前提是他不要張口說話。
繪裡在給灰羽列夫補習之後私下和研磨成立了列夫嫌棄小組,具體表現為——
“我簡直要懷疑自己了,一道題我重複考了他三次,他三次的答案居然都不一樣!”
“我給列夫托球的時候也是,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他還和我說什麼,身為日本人學不好英語不是很正常嗎!關鍵是他國語上次也沒及格啊!”
“他還在沒接到我的球之後勸我球要再高一點!他每次的進攻都不一樣,根本做不到!”
“關鍵是老師因為我和他是同桌又一個社團,強行讓我幫忙。”
“貓又教練也說列夫就交給我了…”
兩個人差點就要在一起抱頭痛哭了。
旁邊的黑尾鐵朗并沒有被列夫同學折磨太久,因此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繪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卻被旁邊的建築所吸引。
那是一片正在拆遷的廢舊大樓,清晨的陽光撒在上面籠上一層金色的柔光,破碎的玻璃如同琉璃一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黑尾不動聲色的擋住繪裡的視線:“一會兒要遲到了哦,繪裡”
……
結果第二天,繪裡就借口教笨蛋太久了心情不好光明正大的翹掉了早訓。
她自己一個人艱難的爬上那片廢墟,在離地面大概三四米的距離往下看。
因為并不是很高的地方,所以并不會覺得下面的事物變得多麼渺小,隻會覺得看的會更遠一些。
繪裡伸直手臂以此來維持身體平衡,小心翼翼的站到大概兩個手掌那麼寬的台子上,突然就想起來了曾經跳過的一支曲子。
她小聲的哼着調子,手臂如同飛鳥的羽翅一樣微微揚起,緩慢而優雅的轉圈,腳尖踮起輕盈的跳躍,活像一隻美麗而又驕傲的小天鵝。
下面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繪裡——你在做什麼啊——”
繪裡微微低頭向下看,是灰羽列夫。
她停下動作,模仿着灰羽列夫的樣子“你怎麼在這裡啊,這不是你上學的路線吧——話說,你部活遲到了吧——”
灰羽列夫舉起手中的貓咪解釋到:“因為看到這隻貓了——所以就換了路線——”他話還沒說完,手裡的貓就好像被激怒了一樣伸出爪子撓了他的手背,灰羽列夫吃痛的松手,貓咪輕巧的躍下,跑到遠一點的方向還嘲笑般的回頭叫了兩聲。
灰羽列夫沒管手上的傷口,有些擔憂的看着繪裡:“繪裡——上面好像很危險的樣子,快下來——”
繪裡看向列夫微仰着頭,神情專注的望着她腳下,因為擔心她掉下而張開了手臂,突然就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她假裝身形不穩的晃了一下,灰羽列夫連忙上前了幾步,像是随時準備接住她一樣。
“列夫,你躲開一點,我怕我摔下去的時候撞到你——”
“沒關系!你下來吧,我會接着你的——”灰羽列夫大聲的喊到,根本沒有考慮過繪裡既然能上去肯定也能自己下來。
繪裡笑了,她微微向前傾身體,便縱身一躍。裙擺因為上升的氣流劃過優美的弧度,她雙手彎曲着,外套被風吹起,飛揚在風中的樣子仿佛是生長出的羽翼一般。
她真的就這樣跳下去了。
天上的藍天白雲一片清澈明朗,身下的草地散發着特有的芬芳,而懷裡獨屬于少女的體溫讓灰羽列夫指尖發燙。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現在心髒跳的那麼快,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懷裡的少女默不作聲,他隻好開口問道:“繪裡,沒有摔到吧,你要是受傷了黑尾前輩還有夜久前輩是不會放過我的…”
他的話突兀的停住了,因為繪裡側過頭把耳朵貼在了他的心口處。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繪裡?”他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卻隻能看到少女毛茸茸的頭頂。
繪裡在他胸前蹭了兩下,從容鎮定的起來了,在灰羽列夫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的時候,伸出手想要将灰羽列夫拉起來。
灰羽列夫哪敢讓繪裡用那麼纖細的手臂來拉他這個大男生啊,連忙一骨碌站了起來。
“你沒摔到哪裡吧”繪裡問道。
“完全沒有!繪裡呢?”
“我也沒有啊,走吧,雖然晨訓已經遲到了,但還是要去的。”
“啊,完蛋了,要被夜久前輩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