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繪裡找上了黑尾鐵朗義正言辭的說到:“你要是想追潔子,不要拿我當借口。”
黑尾鐵朗滿臉都寫着你在說什麼鬼話呢,然後屈指彈了繪裡一個腦瓜崩:“大早上的毀人清白,這話讓烏野的人聽見了我今天估計就沒命了。”
繪裡捂着額頭嘴硬到:“你就是!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從小就喜歡黑長直!”
黑尾鐵朗突然有些心塞,所以說和喜歡的人太熟了就這點不好,你曾經做過的蠢事說過的中二的話對方全部清楚,還會時不時的翻出小本本抑揚頓挫的朗讀出來。
黑尾鐵朗正經無比:“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人的喜好是會變的——”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繪裡,繼續說到:“或許我現在喜歡金發了呢。”
繪裡沉默了一下,就在黑尾鐵朗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講話是不是太直白了的時候,繪裡在看到剛剛打着哈欠進來的孤爪研磨之後迅速撲了過去。
“研磨~”繪裡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你這兩天要小心一點啊,小黑他終于要對你下手了。”
孤爪研磨默默捂臉,這會兒體育館已經有人來了,繪裡一直是男生們偷偷關注的對象,這麼一撲整個體育館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這邊,這讓一向不喜歡引人注目的孤爪研磨有些不适應。
但是他還是沒有推開繪裡,隻是用手虛浮着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到。
“怎麼了”孤爪研磨看了一眼滿臉無語的黑尾鐵朗,溫和的低頭問向繪裡。
繪裡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小黑剛剛和我說了,說現在看到你心就撲通撲通的跳,看見你的金發就忍不住想親吻,你的每一次托舉都托到他心裡,再完美的二傳都比不過你。”
黑尾鐵朗:“我沒說。”
孤爪研磨同情的看了一眼黑尾鐵朗,認識這麼久了他還是知道繪裡戲精的一面的。但是他能怎麼辦呢,隻能寵着了。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孤爪研磨移開視線不去看黑尾鐵朗一臉槽多無口的樣子,心裡默默的想着,對不住了,小黑。
繪裡擡頭挑釁似的朝着黑尾鐵朗的方向笑,黑尾鐵朗恍惚間覺得自己竹馬就好像古代被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的昏君一樣,現在自己也喜歡的那個狐狸精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在争寵。
唉,生活不易,小黑歎氣。
黑尾鐵朗幹脆抓着剛來的灰羽列夫去練發球了,不去看自家這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可憐的灰羽列夫昨天剛剛經曆一晚上的噩夢,今天早上又被抓,宛如一隻失去夢想的小貓咪。
繪裡在毀完黑尾鐵朗清譽後,開開心心的去做準備工作,灌好運動飲料之後趁着比賽還沒開始,繼續拿出一個本子寫寫畫畫。
她之前想過的那個自助投球裝置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可以先做出來再根據效果改進一下。
第一版考慮到最後還是舍去了敏捷度,想着現在的主要問題是灰羽列夫的接球,繪裡幹脆導入了曆代參加全國大賽的選手的數據。雖然是根據比賽視頻估算的,但是誤差不超過百分之十,也可以算得上是低配版的比賽選手了。
她微笑的看向灰羽列夫,隻感覺自家豬崽長大了,是時候好好操.練一番了。
灰羽列夫默默的打了個寒顫,疑惑的看向外面晴空萬裡的天空,搓了搓手臂繼續練習了。
于是這一上午就在比賽—受罰,比賽—看别人受罰中度過。
繪裡看着受罰了一上午的烏野,有些擔憂的看向清水潔子。
清水潔子大概也是有些心疼自己隊裡的成員的,但也隻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繪裡看着擦汗的衆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他們連續受罰魚躍的樣子。
恰好森然的家長送來了西瓜做慰問品,一群人跑出去吹風吃西瓜了,繪裡幫忙分發出去,然後趁着大家都在吃西瓜的時候坐下來眯着眼睛曬太陽。
森然的經理湊了過來笑到:“怎麼樣,森然的天氣是不是很好。”
繪裡點頭:“風吹的很舒服,太陽暖洋洋的,真好呢~”
“繪裡喜歡這樣的天氣嗎?”
“很喜歡呢。”
“……”
旁邊的日向翔陽隻聽見了“喜歡…森然…”這幾個詞,他迷茫的戳了一下正在像機關槍一樣吐西瓜子的灰羽列夫“繪裡很喜歡森然高中這邊嗎?”
灰羽列夫剛剛想開口,卻被嘴裡的西瓜子嗆到了:“什麼?咳咳咳,繪裡咳咳咳比起音駒更咳咳咳喜歡森然?”
日向翔陽看灰羽列夫嗆成這個樣子趕忙去找水,灰羽列夫猛咳了兩下,有些慌亂的找到吃完西瓜溜到一旁的孤爪研磨,大聲說到:“完了,研磨學長,剛剛日向說繪裡比起音駒更喜歡森然,她是不是想轉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