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裡當時正在記錄數據,聞言擡頭看了一眼灰羽列夫,斟酌着問道:“我可以把作業借給你,畢竟馬上就要開學了…”
灰羽列夫堅決的搖頭,很有骨氣的說到:“不,身為音駒的王牌,我要自己戰勝一切困難。”
生活不易,繪裡歎氣。
她最後還是同意了:“行吧,訓練結束後來找我。”
……
“我當時為什麼不直接轉身離開呢”繪裡看着那個正在低頭認真咬筆的毛茸茸的腦袋,恨不得發明一台時光機,掐死那個輕易同意的自己。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灰羽列夫自從五點半社團活動結束後,就一直坐在那裡。
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他才完成了五頁作業!連黑尾鐵朗都看不下去了,開始勸他要不還是直接抄作業好了。
他是這麼說的:“再這麼折騰我們隊裡的珍寶,以後就由你來擔任經理,接替繪裡的工作好了。”
灰羽列夫眼淚汪汪的表示自己還是想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普通的王牌,并不是那麼想擔負起經理的重任,開始不情不願的開始抄作業。
繪裡疲倦的靠在黑尾鐵朗的肩膀上,盯着灰羽列夫以防他抄錯作業,不用懷疑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畢竟他是真的幹出來過這種事情。
孤爪研磨今天訓練量有點大,繪裡擔心他身體不舒服。在灰羽列夫過來之後,八點左右就明智的将孤爪研磨勸回了房間,她是這麼說的:“雖然現在隻是肌肉酸痛,但要是和列夫同處一個房間超過一個晚上的話,明天肯定會生病的。”
孤爪研磨不知道怎麼改變她這種根深蒂固的自己很柔弱的想法,他在小的時候确實會做運動過度後發燒生病,但那已經是高中之前的事情了。在上了高中之後,經過長時間的鍛煉,自己已經很少會因為這種事情生病了。
可是繪裡的态度很堅定,他也隻好接受她的好意,在洗漱後先回房休息。
所以現在客廳隻剩下了繪裡、灰羽列夫和黑尾鐵朗,孤爪研磨在被沒收了遊戲機後上樓睡覺,現在大概已經睡熟了。
既然已經妥協了,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灰羽列夫也就沒那麼着急了。
想來貓又教練他們真的很明智,自己經曆過高中生涯,清楚這群小崽子們不到最後一天是不可能完成作業的。所以幹脆在開學前放了一天的假,專門讓他們用來補作業。
繪裡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雖然醒來就忘記夢的内容了,卻也吓出一身的冷汗,再也無法安眠。因此這會兒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懶得上樓,幹脆躺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問灰羽列夫:“家裡客房還是挺多的,你要不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灰羽列夫乖乖點頭,他這幾天自己一個人住,這麼晚回去總會有點心裡發毛。
筆尖刷刷聲實在催眠,繪裡一邊想着小黑這是把灰羽列夫當兒子養了,一邊又開始回憶小黑好像從小就特别習慣照顧人。想着想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自己好像被抱了起來。繪裡下意識的在對方的胸前蹭了兩下,隻感覺抱着自己的人身體略微僵硬了一下,然後在自己頭頂處落下一聲歎息。
接着額間傳來了一個溫熱的觸感,繪裡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她勉強睜開眼睛:“小黑…”
黑尾鐵朗把手放到了她的頭上,安撫到:“睡吧。”
繪裡從溫暖的懷抱中轉移到冰涼的被窩,一時之間有點不适應,她拍了拍身邊含糊的說到:“等我睡着之後…再走。”
黑尾鐵朗沉默了一會,就在繪裡又要睡着的時候,感到身邊的墊子微微下陷,身旁多了一個溫暖的熱源。
繪裡伸手滿足的抱住了觸感極佳的熱源,黑尾鐵朗拍了拍她的後背,也慢慢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