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Avada Kedavra。”

魔杖上綠光閃過，代表咒語施放成功。綠光轉瞬從魔杖尖端脫離，迅疾沒入施咒者的身體。

“呃啊……”

顧默的身體猛地僵直後仰，随後重重地被抽倒在床上。

他沒有痛覺，因而臉上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口中的呻-吟與身體的反應不過是出于遊戲設定的角色模型受擊反應邏輯。

他再度舉起魔杖——

“Avada Kedavra。”

“Avada Kedavra。”

“Avada Kedavra。”

“Avada……Kedavra。”

不可饒恕咒被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如深夜的呢喃自語，又如疲倦的輕歎。

第二道綠光沒入身體，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遊戲裡的阿瓦達索命需要對四個單位完成擊殺後才有一擊斃命的效果，在達成斬殺條件前，它隻是個普通的單體攻擊技能，因此顧默才得以反複對自己施放咒語。

每一次咒語生效，他就像遭受了一次電擊，一次次以相同的姿勢打開四肢，頭頸後仰，發出呻-吟。

當巫師血量下降過半，遊戲設定使他不得不彎下腰身，捂住胸口用力喘息。

等到下次咒語生效，顧默再次仰頭受擊，而後蜷起身子。

周而複始，他的腰身越蜷越緊，最後脊背弓得像蝦米。

他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捏着魔杖的手在顫抖，但神情依然沒有變化，隻平靜地念出最後一句：“Avada Kedavra。”

“咣——”

綠光閃過，巫師血條徹底清空，顧默全身僵直，魔杖脫手而出，不知道落在床邊還是落在地上。

28.

短暫的綠光橫飛過後，拉文克勞寝室重歸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