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出去了?”
“别瞎猜了,我昨晚哪也沒去。”
陸杳清也不知道陸溫是如何猜的,甚至不敢想陸溫在心裡是否連他出門的動機和所行之事都提前想好了。
也虧得他有那腦子。
“那你可還有其他不适?還是喝些藥吧,别染上風寒了。”
“我,好得很,你别瞎想了。”
陸溫也不知道想通了什麼,就沒再擔憂了。
“你睡覺不老實從榻上滾下來了?不然你是如何磕到頭的?”
雖然事實與這個差别不大,但陸杳清會在陸溫面前承認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肯定是了。”
陸溫語氣笃定。
“不是。”
陸杳清平靜道。
但陸溫沒信,陸杳清沒再說話了。
“身上可還有别處受傷?”
“我說了沒摔。”
陸溫沒再問了,回頭給人問急了就是他的錯了。
“那你……”
“閉嘴。”
陸杳清打斷道。
陸溫隻閉了一會兒的嘴,又問:“你昨晚做噩夢了?”
陸杳清看向陸溫,依舊不明白陸溫的所作所為,明明陸溫就對他用了那種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方法,現在怎麼又來“猜測”?
現在再看,感覺陸溫就不像個好人,他不搭理他了。
陸溫感覺陸杳清氣了。
嗯?怎麼這會兒氣了?并且不像是氣他煩人。
嘿,陸溫這回竟然猜不到了,但又不能亂猜一通。
不好辦,那先吃飯吧。
“邱現月何時能回來?”
“不知道,不過……也不一定非要等她回來,那我們先去看看?”
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了。
“溶月閣的閣主又在哪?”
“問他做什麼?”
“不是說之前換人了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我不甚了解啊,怎麼了嗎?你想見他?”
陸杳清搖搖頭,他又不認識那人,萬一那人看出來他的身份要奪他神武怎麼辦?
“這種事,他會不會在一旁看着?”
陸溫輕笑一聲,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應當沒有那麼閑吧?”
陸溫這一笑,顯得陸杳清很像個傻子,陸杳清沒說話了。
“那何時動身?”
“噢,那我當準備準備,好在副閣主也與我說了不少溶月閣的情況,要帶你一起去也不難。”
陸溫言下之意就是他現在太弱,有些拖後腿了?
雖然陸杳清不太想接受,可事實就是如此,他也反駁不了什麼。
待一頓飯吃完,陸杳清竟然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陸溫叫人撤了碗碟。
昨夜沒睡好,陸杳清還有些困。
但是他有他自己執着的事情。
他懷疑陸溫對他施的法術會讓他在他們兩個相處時不自覺地對陸溫産生好感,那他就試試看他這個時候能不能不對陸溫産生好感。
最後,陸杳清發現,隻要他不看陸溫的眼睛就行了。
不對,荒謬。
難不成他是對他自己的眉眼有好感?
不可能,那是他自己啊!
定是陸溫的法術作怪,才讓他想偏的。
陸溫人在屋中坐,鍋從身邊來,他全然不知陸杳清已經将他揣測成了那個樣子。
但是陸杳清揣測歸揣測,行為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唉,就該将神武留在天華峰的,他又用不了,帶在身上還要擔心别被旁人惦記。
若是他現在讓神武回去,陸溫知道他沒了神武,還會幫他嗎?
多半不會了,不然陸溫還能圖他什麼?
唉,想不到他有一日竟然還要“利用”他的神武。
都等着,等他找回修為,一定一一清算。
若是陸溫知道此時面無表情的陸杳清内心在想什麼,怕是真要被吓一跳了,他都不知道陸杳清原來是一個比他還能“瞎想”的人。
到時辰,也該喝藥了。
陸杳清這才想起來他還未将那秘方讨到手,便問陸溫要了,陸溫也說到做到毫不吝啬。
陸溫笑着說:“對我,你不用道謝,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都是自願的,不會摻假。”
陸杳清感覺自己接不出什麼話。
若換作一開始,陸杳清肯定感動不已。
如此想來,陸溫在一開始對他施的法術肯定更厲害,才讓他起先毫無察覺導緻一步錯步步錯。
他得給自己留些後手,不然回頭修為沒找回來還被奪了神武,可有他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