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她的衣裙回複如新,幹幹淨淨。
薇爾薇特有些驚訝,向她道謝。
一旁的特恩瑟則是氣得大罵,“幹嘛浪費不多的生命力在這種小事身上!”
她話裡怪的是露缇絲,但對着的是茱爾。
“抱歉。”
“混賬!”
薇爾薇特有些手足無措地坐在冰床上,看着罵人的特恩瑟,心裡有些驚訝,回憶鏡裡不是挺......安靜的嗎?
她看着露缇絲與那兩個樣貌相似的人,覺得尴尬又多餘。
“那個......”
她開口打斷特恩瑟的怒罵,弱弱開口,“我,要不我先走吧。”
“嗯......”
露缇絲的聲音響起,薇爾薇特這才發現這聲音不是從她嘴中發出的,而是附着在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上。
“半個月沒吃飯,是餓了吧?讓茱爾上去帶吃的吧。”,她輕笑,“這裡太高,你可能不好出去。”
薇爾薇特還沒反應,茱爾就應下了。
她确實沒考慮到薇爾薇特的進食問題。
薇爾薇特目送她離開大殿門,然後輕車熟路地爬上崖壁。
心裡被人揪着似地疼。
“她......怎麼了?”
“德秋拉那混蛋幹的。”
薇爾薇特心裡一震,不确定問道,“德秋拉?菲亞弗萊的侯爵?”
特恩瑟不屑,“什麼菲亞弗萊,不知道。”
她冷哼一聲,“反正長着紅頭發紅眼睛,言行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是,”,薇爾薇特反駁,“德秋拉很溫柔。”
特恩瑟飄到她跟前,認真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沒開玩笑,忽地笑起來,“溫柔?那家夥比我還易怒呢。”
薇爾薇特心中惶惶,回想菲亞弗萊目前的現狀和德秋拉在安德魯上任後的種種表現。
“她......也是女巫?”
“哼,還是個野心很大的女巫呢。”
“那她是怎麼,傷害的茱爾。”
特恩瑟丢下句‘不清楚’就飄到露缇絲旁邊了。
露缇絲解釋,“之前問茱爾,隻說被下藥了。”
聞言,冰床上的人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茱爾大概半個時辰後回來了,提了糖糕和餐食。
之前還沒感覺,聞到飯香後她頓感饑腸辘辘,接過糕點吃了兩個後才停下來。
她記得露缇絲說自己半個月沒吃飯了,感歎道命真大,半個月不吃東西都沒事。
這話一出,空間頓時安靜下來,連清淺的呼吸都沒有。
“你沒感覺嗎?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特恩瑟驚訝開口。
“啊?”
薇爾薇特微張着嘴,撕下的面包掉到餐盤裡。
“還用了一大半複活露缇絲的材料!”,特恩瑟抱怨。
露缇絲無奈喚她,跳蛛這才飄到一旁閉上嘴。
“謝謝您。”
願意把材料給自己。
“小姑娘真乖。”,露缇絲輕笑。
薇爾薇特臉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她多少醋。
她溫柔得如風似水,僅僅幾句話都讓人感受到悲天憫人的聖潔。
是真正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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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薇特在崖底待了兩天就爬上去了,畢竟特恩瑟真的很吵。
這人簡直是精分,上一秒還要毀天滅地,下一秒又安安靜靜。
爬上來那天,城中街道上的人很多,皆都穿着一身黑衣,胸前口袋插着一朵白菊,有說有笑,三三兩兩朝着一個方向走。
薇爾薇特好奇,也跟着人群,茱爾沒在旁邊,她這段時間又開始四處遊曆尋找複活材料。
人們聚集在一座教堂前。
薇爾薇特踮腳想看看是什麼事,然而被一層層的人擋住,隻得退出來。
她聽到人群嘈雜了一瞬,然後又靜下來。
“這是老神父的葬禮。”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薇爾薇特轉頭,是希爾克。
希爾克今日穿了一身保守的黑色裙裝,底下是白色褶皺花邊。
她笑着,扇着小扇,“有興趣和我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