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柯然的問題,文亦綠想說不,但剛一開口就被對方給堵住。
炙熱、滾燙、翻來覆去直至如煙花一樣炸開融化。
文亦綠的手插進柯然濕漉的黑發中,随後虛脫垂下,修長如玉的手臂倒在寶藍色綢緞被單上,像是藍絲絨盒珍藏的奇珍,下一秒就被主人拿起來精心把玩。
柯然這般冷傲的人在易感期反而話多,他壓着文亦綠,殷紅的薄唇擦過對方的耳朵,一遍一遍問着。
“這個力度可以嗎?”
“要是受不了就咬我。”
“好孩子,真棒啊。”
快慰的喘息從柯然喉間溢出,面色绯紅的文亦綠惱羞成怒,這種被搓揉成團的感覺很不妙,憑什麼他要被壓在下面?
于是渾身軟成一灘水的文亦綠積蓄力氣,勉強爬了起來。
柯然嘴角上揚,靓麗的眼眸像是潋滟寶石,每一面都盛滿文亦綠的影子。他半靠着,睡袍敞開,常年鍛煉的蜜色肌膚緊實完美,禁欲中晃蕩着一絲性感。
文亦綠見對方默許縱容,慢慢大起膽子,腦海中回想起大學宿舍夜談時偶然聊起的某些事。他記得自己沒有參與話題,但興許是腦子太好,舍友講的每一處細節以及技巧他都能記起來。
細碎的陽光從窗簾鑽出室内,文亦綠撐着,起起落落,一股陌生的情潮湧入他的大腦,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掌舵權。他望着天花闆,眼神失真。
柯然眯着眼睛欣賞眼前美景,也不主動接管,任由文亦綠自得其樂。
床榻,沙發,浴室,書桌,窗台......他們厮混了三天三夜,像是切磋技藝的高手你來我往,從不手下留情。
第四天後,卧房内雪松紅酒的氣息開始減淡,但空氣中似乎還彌漫着淡淡柑橘的清甜。
文亦綠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明媚陽光,三天的混亂讓他的生物鐘完全颠倒,果然美色是刮骨刀,碰不得。
他小心翼翼動了一下,身上沒什麼強烈的不适,反而很清爽。片段的記憶開始連成線,兩人結束之後,柯然不僅幫文亦綠洗澡,還給他上藥喂水,甚至摟入懷中輕拍着後背哄睡。
這跟文亦綠設想的不一樣,以柯然對外的形象來看,難道不是易感期過後他潇灑離開,自己醒過來時隻會看到老實人何重,然後在對方的監視中吃藥,并且發誓這一切都不能對外說。
文亦綠心裡小劇場演個不停,他動了動,腰間的力量驟然收緊。
“醒了?”柯然貼了過來,給了文亦綠一個黏糊的早安吻。
這讓文亦綠産生一種他們是情侶的錯覺。
可實際上,他們連py都不算。
“柯少,你的易感期......”
“多虧文秘書幫忙,已經過去了。”柯然撐着腦袋,幽黑的眼眸露出餍足的神采。
他伸出指尖輕輕劃過文亦綠的後頸,早已沒有腺體的地方被咬的青紫縱橫,但沒有破皮也沒有出血。
“我記得上次不小心标記你後,你生病了。”柯然啞聲,情緒有些失落。他就像是一隻占有欲極強的猛虎,在面對無法标記的地盤時心有不甘。
文亦綠一驚,他不明白柯然從何處知道這件事情。
“可惜了,不過沒關系......”
柯然嘴角含笑,指腹像是安撫一樣按摩着文亦綠的後頸,但他天生強悍,哪怕動作再細微謹慎也依舊讓人感到壓迫感。
在易感期的柯然隻想瘋狂标記文亦綠,但一想到對方體質的問題,于是隻能硬生生忍下這個念頭。
那段時間兩人不分白天黑夜,文亦綠數不清自己暈過去又醒來多少次。明明他的體能也是特殊訓練過的,身體素質能跟一個入伍三年的人拼個來回,結果在柯然這裡完全不夠看。
幸好也是不夠看,不然文亦綠就會看到柯然那雙猩紅的眼眸,從而知曉對方冷淡疏離之下深深隐藏的險惡。
卧室房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門外的何重說:“柯少,榮民長帶着榮德勝以及榮希樂過來了。”
柯然眉毛一挑,盯着蜷縮在被子裡的文亦綠。
“讓他們走。”柯然嗓音慵懶,細聽還有一絲不悅,手上卻一直幫文亦綠揉腰。
身後沒有繼續交談的聲音,文亦綠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跟柯然回報。
“柯少,其實我來找您是有事想說。”文亦綠轉過身,一本正經。
柯然眨眨眼,突然有些想笑。
如果不是兩人都坦誠相待,他的手還搭在文亦綠腰上,一旁的地闆上掉落着各種衣物,不然隻看文亦綠的表情,倒真的像是在開一場嚴肅的會議。
“嗯,你說的。”他斂眉收起笑容,以示配合。
“我對榮希樂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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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亦綠出院後除去追柯然,還給崔明朗發了“可以行動”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