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長安第一絕色 > 第54章 第54章

第54章 第54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李紳以往物欲不高,崇尚節儉,可自這件事以後,心灰意冷,既然這一生已得不到自己唯一想要的,那便揮霍已有的,如此,也不算他活得可悲。身居高位,本該驕矜自重,既覺什麼都無所謂,痛不到心裡去,李紳更開始視金錢如糞土。

珍奇寶玩,一概不當回事。

冷落了婉妃數月後,忽有一日婉妃求見,李紳心底想念,索性丢了酒,開殿門接見,瞧見那花容玉貌,眼淚瑩瑩,李紳心軟得一塌糊塗,從此将婉妃視作唯一,再無舊日算計,椒房專寵,宮中無人能及。

韋家形勢再次迎來高潮。

婉妃封了貴妃,賜封号宜貴妃。

韋史突如其來受到聖寵眷顧,朝中恭賀不盡。又一年春,韋仆射榮升丞相,皇帝下旨賜相府,一應建造所需皆從國庫調度,建成日,竟綿延數裡不絕,位于長安中心,長通郊外,山林鳥獸、池塘水榭、輝煌建築......不可勝數。

韋家一躍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皇親國戚。

權勢熏天,兵權掌五,韋家子弟更是出入宮中無需通傳,猶如自家一般。這些恩準,亦使得宮内妃嫔無不羨慕起宜貴妃來,以至于攀附妃子而非皇帝,宮中内外,竟也少了争鬥,姊妹和睦。

.

去年入夏後,韋延清先行長安,以金旨牌入朝面聖,李紳當時自顧不暇,自個兒居萬尊之位尚不能如願,何以分出心神去多管其他,也因此對有情人有了憐憫之心,助他人似完滿自己心願,故對于韋延清提出的兩令,都如約批準。

第一令,廢除他與公主的婚約。

第二令,解了家中陳妹妹與陳少尹的婚約。

韋延清本欲以第三令請求賜婚,但時言可畏,若請求賜婚,隻會坐實傳聞。

他回京後,不料長安竟風言四起,不論坊間還是官宦之家,都道當年那位韋家接濟的杜姨媽親戚,勾引本家公子,逼他擅自外娶,甚至與皇室有了婚約也不罷休,在江南另做起了二奶奶。

其勢之盛,竟不能攔阻。

韋延清着實想不到,到底是誰這般恨。

若他在長安也好,隻趁着他不在,回來後已經是覆水難收。

陳绾月的名聲盡毀,一個女子的名聲何等重要,韋延清怎可能忍下這口氣,當即命人查探,一面又想挽救之法,查到最後,竟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韋延清忙命追魚快馬傳信,讓陳绾月在江南休養,暫不要入京來。然他想不到的是,這件事上至官門公府,下至坊間百姓,一傳十十傳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鬧得人盡皆知,這世上,最不少趨炎附勢之人與唱戲湊趣的牆頭草,官門大人都看不起的“尤物”,旁人與之相關不相關,也有的是閑人去騷擾數落。

仿佛如此能顯得他們也高貴一般。

最先去冒犯的,是當地一個縣太爺,乘坐轎子來到芙蓉院外,呼五幺六,一徑借公事借口闖進别人家中去。陳绾月不好回避,隻得出來迎見,誰知那太爺竟手腳不安分,得了吉祥等人辱罵,碰了一鼻子灰,因要臉面,便悻悻地回了。

再後來,是膽子大些的糙漢,再再後來,是貪圖美色滿嘴假話的酒肉無賴。

趁着韋延清不在,也有一些在江南有權有勢的,三番五次欲強搶民女。

若非楊伯登等人看護,早已不知釀成何等大禍。

鳳五兒一恨之下,揮刀殺了幾個無賴,使其血濺當場,為陳绾月報了仇。楊伯登将人接去寨上,命下人好生照顧,又有範動嶽父嶽母以及妻子細心陪伴勸解,陳绾月心頭的陰霾才消去一些。

範動、柴胡、張仲輔等都去了幽州,留下的蘇成孚已快馬加鞭趕去長安告知韋延清。楊伯登道:“江南尚如此,何況長安,先讓成孚趕去告訴了韋兄,若有的計議,我們親送弟妹回長安,若長安情勢更加緊迫,無可計議,弟妹隻在寨上住着。我們與延清都是生死之交,弟妹若看得起我們,切勿見外才是。”

陳绾月自是感激不盡,這時劉通站出,橫眉冷道:“事情鬧得這般大,一因是皇家親事,二來宜貴妃受寵,皇帝看重韋家,自然仰慕關注之人不在少數,但要說這背後沒什麼推手,我絕不信,怎就所有矛頭都對準了弟妹一人。”

鳳五兒這些時日和陳绾月朝夕相伴,已經關系親近不比常人,略一思忖,道:“怕不是一箭雙雕?為何偏用這件事對二嫂嫂針鋒相對,豈沒有阻礙他們夫妻感情之嫌?再則事情這般大,皇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自不會再讓那婚約如期舉行。為今韋二哥已持金旨牌入朝解除婚約,也壓下了風聲,但二嫂嫂處境卻仍未扭轉,像是有人刻意阻攔,生恐韋二哥就此真正娶了二嫂嫂。”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聽了這麼一說,楊伯登目光轉動,啞然失笑道:“難為你也有這般心細的時候,隻是未免想得太過陰謀,誰也犯不着這樣費盡心思,難道天下好男子除了延清再無旁人?還是說與弟妹有什麼深仇大恨?弟妹這樣溫順的人,我是不信能輕易得罪誰。”

鳳五兒不平,還要再說,卻被楊伯登打斷道:“是非定論,你二哥和二嫂自有判斷,何需咱們妄加揣測?”說着,一群人都散了,隻走到外面,他忽然喊住鳳五兒,低聲警告道,“不管你說的那些是真是假,切記不要在绾姑娘面前再提,她能如何?聽了豈不平添煩擾?”

鳳五兒點點頭,那廂楊伯登又道:“一切有延清,為今咱們要做的,就是照顧好弟妹,不叫她另添愁悶,這便是造化。但你說的也有理,且等我寫信告訴了延清,看他如何定奪,若果真想不到誰身上,這些個來侵擾的無恥東西,咱們見一個殺一個就是!”

一旁的翟佳環臂冷笑:“就不信最後殺不到源頭去。”

說着,三人也快步走開。

陳绾月見人都走了,低眸坐在凳上,沉思而不語。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柳嬷嬷和吉祥過來道:“姑娘是怎麼想的?”

“必要揪出幕後推手才是。”她淡聲地道,眼中閃着溫順過後的絲絲尖銳,“若一直被動,就有無窮無盡、周而複始的壓迫,我若一讓再讓,諸事撒手不論,豈不助長她們的氣焰?唯有擊其心肺,方能止咳。”

柳嬷嬷記起那些借事發揮的歹人,不敢想若是沒有楊伯登等人,她們主仆三人會是何等困境,甚至姑娘也會慘遭脅迫,後果自不必設想,大抵早已被那些人給毀了。柳嬷嬷一咬牙,道:“二爺那邊不知怎樣了。”

“與他無關,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過她。”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國公府遣人來接,陳绾月毫不懷疑,這是想将她接進府裡好拿捏,至于到底是盧夫人的主意,還是誰的主意,她也不多猜,隻不顧韋延清阻攔,再度回了那座輝煌的宅邸。

兩旨婚約都已作廢,皇帝顧念公主心情,又将另一位狀元郎陳義封為驸馬,這次連緩沖的日期也無,直接成了親。

至于傳聞一事,她隻知道,韋延清提劍闖入宮城,竟将劍架在了自己親妹妹的脖頸之上,皇上龍顔大怒,欲要懲戒,卻不知從何時起,京中十隊禁軍,皆已視韋延清為首,并不擒拿,隻是視而不見。

李紳大怒,然上至頭領,下至兵卒,都一口咬定是他下了聖旨,說宜貴妃的家人來往不必通傳,故才未加攔阻。如此,李紳也隻好疑心漸去,且又有宜貴妃求情,這事兒才作罷。

另有一說是,韋延清進宮時,恰好碰見崔家二姑娘從宜貴妃殿中走出,竟二話不說狠辣又無情地用劍在崔二姑娘右臉劃了一劍:“可與姑娘的名聲相同并論的,大抵隻有容貌了吧?”

然世人皆不知實情,隻是道聽途說,崔府不知是畏懼韋家權勢,還是因何,從未多言半個字。唯一目所能見的,便是崔二姑娘從那以後,常以面紗示人。

韋崔兩家,仍舊表面和睦。

昔日的長安十六公子,今時又分道揚镳了兩個,雖說談不上仇恨,但已是再無修複可能。因這絕情,崔琛從此與韋延清劃清界限,再見隻是陌生人。

事已至此,陳绾月恐其當日那般要好的兄弟二人再加反目,故不好再多提。且因韋延清手段之狠與暗中勢力顯現,無人敢多言碎嘴,傳聞一事也漸漸平息。二則國公府上下,少不得以禮相待,隻敬畏将她視作二奶奶,隻等事情一完,再行禮成。

一切都仿佛恢複了最初的平靜。

陳绾月回去後的又一年春,韋史榮寵無雙,聲名煊赫,成了滿朝文武僅此一位的輔政丞相,皇帝又賜相府,聖眷正濃。

那宏大相府,取一名叫“玖園”。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