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善良的，沒有蹬着自行車就走。”

“你的經曆真是慘痛啊，但似乎也沒有吸取教訓。”

“你果然介意。”

“我以為這應該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體面。”她一如既往坦然而溫柔地說。

“其實我是因為一個女人這段時間一直不回我消息才自甘堕落。”他看着她，開始面容真誠地似說非說了。

元一以一個傾聽者的身份嚴肅地慢慢點頭。“聽起來真是個壞女人，不要理她了。”

“不，也不能這麼說，她隻是沉迷工作。”莫老五搖頭。

“你怎麼知道？”

“她就是這種人。”

“這麼肯定。”

“這是她的魅力。”

“她這樣對你，你還為她找理由，不值得。”

“但我好她這口，整天想。這還能治嗎醫生？”

她的舌頭被這直白的明示狠狠絆了一跤。

莫老五把胳膊壓在車把上，輕輕問：“怎麼樣，元醫生有時間一起吃個飯聊聊嗎？”

“……好嘛。”元一重整舌頭，了然于心地對他微笑。“我第一次見整天想還能這麼久不聯系的男人。”

“這不怕你煩？你要是不嫌煩我天天給你發消息怎麼樣？”

“我怎麼好意思讓獵人先生這麼費心費力。”

“不費。”他說完，繼續興緻勃勃地托着臉，等她回答他一直執着的那個問題。

元一無可奈何地笑，裝傻就太沒必要了。“我明晚晚飯沒着落——可能要九點才下班。是不是有點苛刻了？”

“交給我。”他立刻彈了個響指。看着她。“想下館子還是嘗嘗我的手藝？”

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手臂和他露在外面的部分前胸一樣結實，發亮。

啊，好愁啊。

做了太累，不做可惜。

明天到底做不做啊。

“你會做飯？”她想着這個難兩全的問題說。

“千真萬确，而且無人能及。”

“不信。”

“啧，說吧，來我這兒去你那兒？”

“還是出去吃吧，第二天早上我還要早起。”

“沒問題。這會忙不忙？帶你去兜兜風？”他興緻不減。

她看着他的鏡片，哪怕隔了層東西似乎也要被吸進去了。

“抱歉，有手術要做。”

“好嘛。”他學她剛剛的語氣。“我其實沒太明白你現在的工作情況。”

元一笑着聳肩：“我也是啊。可以明天聊。”

“好。要不要抱一個？”他嘴角要提到耳朵根了，兩條腿愉快地前後移動着自己的車子。

“……”

元一提醒他刮胡子，蹬着車走了。

他有點亢奮，讓他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