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躬身行禮,“王爺的話,我必定謹記。”
随後司寒便退了出去,隻留下若微一個人,在屋内陪攝政王說話。
宋歸年仍在門外守着,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
問道:“情況怎麼樣。”
司寒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了,他暫時還不會殺我。”
宋歸年一邊與她往外走,一邊問道:“你之前,到底與若微姨娘說了什麼?”
司寒輕輕一笑,說道:“不過是讓若微姨娘告知他,是因為我給的方子,她才能懷上身孕。”
宋歸年聽完還是不解,“可這樣,難保不會被他發現是假的。”
司寒狡黠一笑,“大夫的藥瓶裡,可不止有治病救人的藥。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也不少。”
“比如……改變人脈象的藥,也不是沒有。”
聽完司寒的話,宋歸年也不禁露出一點笑意,“你心裡有數便好。”
司寒背着手在身後,仰頭看着天,“怎麼?你現在不說不允許我再踏入攝政王府了?”
宋歸年沉吟片刻,也學她的樣子看着碧藍澄澈的天空。
“我想過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你總有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幹涉你的決定。”
難得聽到宋歸年說這樣踏實的話,司寒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我可記下了,往後你要是再攔着我,可不能了。”
随即轉過身不再看他,一步一步小跳着往前走。
卻不料宋歸年在身後扯住她的衣裳。
“隻有一點。”
司寒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宋歸年抿了抿唇道:“若是往後,要做有危險的事情,務必要先告訴我。”
“還有,你母親的事情,我們一起查,可好?”
司寒收住了臉上的笑意,揚起頭,認真道:“好。我們一起查。”
“不過我也有要求。”
宋歸年滿臉的不明所以。
“在我面前,你必須要坦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是難過,還是開心,抑或是生氣,都不許憋在心裡。”
“一定要與我講。”
司寒雙眸明亮,一瞬不眨地盯着宋歸年。
後者張了張嘴,而後又閉上。
習慣性地逃避這個話題。
可司寒哪裡是能讓步的人。
“若是你做不到,那我們還是一拍兩散的好。”
語罷轉身就走,也不看宋歸年一眼。
這下可換了宋歸年着急了,連忙小跑幾步到司寒面前。
“你說的,我都答應。”
“但是也是你說的,我們往後,無論是危險,還是平淡,都要一起過。”
司寒噗嗤一下笑出聲,主動拉住宋歸年的手,“既然你都答應我了,那我也沒有不答應你的道理。”
“往後的日子,還需仰仗宋大少爺關照了。”
宋歸年回握住司寒的手,将她的手裹進自己的掌心裡。
“我既然說的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先松開手。
司寒低頭踢着路上的石子。
今時今日的情形,放在以前,她如何能想到。
本以為這一樁盲婚啞嫁的婚姻,迎來的會是慘淡的收場。
可是現在看來。
似乎結果也不錯。
回到宋歸年的院子,司寒忽然想起來阿竹。
連忙問道:“之前我來的時候,就沒見着阿竹,他到哪裡去了?”
宋歸年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連我都自身難保,我悄悄讓阿竹先回他的老家去了。”
“也免得後面發生的事情再傷到他。”
司寒放下心。
先前沒見着阿竹,還總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宋歸年将司寒帶到屋裡,心情似乎很好。
親自烹了一盞茶,端到司寒面前。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難不成,真的要将他治好?”
司寒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眼眸一亮,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這才道:“自然不是,他的身子都成這樣了,還不肯放棄修建生祠的想法。”
“我必須要得到他的信任才可以。”
宋歸年忍不住道:“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
“他之前見過你,若是暴露,恐怕不好收場。”
司寒無所謂道:“既然擔心暴露,那不暴露不就好了。”
見宋歸年是真的擔心,司寒撫上他的手背,“沒事的,我一定會萬事小心。”
“咱們呢,就不要再想這些還沒發生的事情,怎麼樣?”
宋歸年看向司寒肯定的眼神。
心知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自己确實杞人憂天了,于是點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熟悉的地點,兩人的關系卻已經和以前不同。
司寒坐在這裡,總能想起自己之前還在王府的時候。
那時還偶爾和宋歸年拌個嘴,惹他生氣。
恍如昨日的事情,竟然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司寒看向窗外,阿竹不在,還挺想他的。
宋歸年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沒看見什麼特别的東西。
于是問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