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歸年在大理寺卿這裡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任務其實也就完成了。
“既然事态如此明朗,那還請大人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日我親自來帶人去劉司曆府上。”
大理寺卿面上堆着笑,應和的挺快。
轉身離去的背影是如此滄桑。
之前算命先生也沒給他說過,在他的為官生涯中會有如此一劫。真是十分不靠譜。
此間事閉,國師也沒多逗留,兀自離開了。
祭壇周圍,之剩下司寒和宋歸年,外加一個昏迷不醒的攝政王。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司寒才敢将之前想問的話問出來。
“之前說好的,你我都不能有瞞着彼此的事情,怎麼又瞞我?”
司寒往後退一大步,以示自己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
說好的事情怎麼可以變,彼此沒有信任根本走不長遠!
宋歸年往前挪一點,“這還真不能怪我,是陛下讓我隐瞞此事,隔牆有耳,有些東西,爛在肚子裡才好。”
司寒猜測:“所以,這整件事情真是陛下策劃的?目的是什麼?”
這件事情從表面看來,如果破獲此案,那麼最大的受益者其實就是宋歸年。
這功勞幾乎可以抵得上救駕了。
“所以……莫非陛下是想給你在官場中鋪路?好讓你能輕松在官場上站穩腳跟?”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啊。
隻是陛下和宋歸年的關系怎麼能這麼好,有一點點稍稍的羨慕。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宋歸年又往前挪了一點。
這一次的幅度略大,被司寒敏銳地看出來,連忙往後再退一步。
不要再靠近了啊,這件事情的始末還沒有說清楚。怎麼好就靠這麼近。
“整件事情不是陛下策劃的,陛下隻是事先知道會有人做這樣的事,隻是順水推舟,沒有阻止罷了。”
果然啊……當皇帝的就算權力再怎麼被架空,也總有自己的底牌和手段。
所以他找自己來這裡,也就能說的通了,是早就料到了會有人受傷。
“這樣解釋,你能理解嗎?”宋歸年往前挪了一大步。
司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但是……你怎麼又靠過來了!
司寒心裡也明白,宋歸年應該是得了陛下的授意,讓他不要往外說。
不告訴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自己也沒有怎麼生氣。
但……還是感覺有點不自在是怎麼回事。
司寒默默再往後退了一點點。
幾乎是一瞬間,宋歸年整個人一下子沖到她面前。
司寒的瞳孔驟然縮緊。
這這這是要幹嘛……
于是在驚詫之下,又一次往後挪了步子。
下一秒,一腳踏空的感覺讓她心跳忍不住停了一拍。
宋歸年适時伸手将她從祭壇的邊緣撈了回來。
“還往後退,掉下去了都不知道。”宋歸年攬着司寒沒有放手。
司寒默默腹诽。
也不要把我形容的這麼沒腦子啊,要不是你一步步非要往我這邊擠,我根本就沒有掉下去的機會……
司寒擡起頭,對上宋歸年那雙深色的眸子,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缱绻溫柔。
而這一份溫柔,是獨屬于她的。
耳根略紅,司寒老老實實地被宋歸年圈在懷裡。
嗯……耳畔有點吵。
好像是宋歸年胸膛的心跳。
司寒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依然落在自己身上。
思緒開始紛飛。
按照街邊小話本裡說的,接下來就應該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有點緊張……
司寒暗暗深呼吸。
下一刻,耳畔的心跳聲消失不見了,圈着她的臂膀也不知道去哪了。
宋歸年松開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笑道:“走了,回去再說。”
這就沒了?!
這就回去了?
司寒略有點震驚疑惑夾雜着失望并用她透露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宋歸年。
第一次在司寒臉上見到這樣豐富的表情。
宋歸年俯下身子和司寒對視。
眼中的笑意幾乎都要溢出來。
“怎麼了?不想回去?想在這裡站着吹冷風?”
根本不想好嗎。
司寒憤憤推開宋歸年,往前走。
街邊小話本一點都不寫實,完全就是在荼毒我們普通百姓的思想。
很不值得看,會把腦子看壞。
身後傳來宋歸年一聲低笑。
下一刻,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司寒的手腕。
微微向後一帶。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圈在了宋歸年懷裡。
眼前人的面容驟然靠近。
司寒來不及閉上眼睛。
“唔……”
大腦一瞬間陷入空白。
在那一刻,司寒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原來小話本裡寫的,也不全是假的。
片刻之後,宋歸年稍稍放開司寒,卻仍将人攬在自己懷裡。
對方略微有些重的呼吸聲落在司寒的耳朵裡,引着耳根不自覺變得通紅。
“現在滿意了?”宋歸年的的聲音帶着一點餘韻的沙啞。
司寒下意識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又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