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是去給自己拿手爐了啊……
司寒接過來,窩在旁邊的搖椅裡,眯了眯眼。
終于舒服了不少。
宋歸年搬了個椅子在她旁邊,輕輕推着搖椅。
晃晃悠悠的。
要是能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司寒睜開眼看向一旁的宋歸年。
歲月靜好,塵世中的紛紛擾擾仿佛都與他們無關。
難得的舒心時候,司寒坐在搖椅上昏昏欲睡。
就快要去見周公時。
院門被叩的震天響。
司寒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唰”的一下坐起來。
完了,該不會之前的事情真被發現了,現在要來抓他們吧。
“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從密道裡逃跑?”司寒問的滿臉嚴肅。
宋歸年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用目光詢問她怎麼了,還打算去開門。
這時候怎麼能去開門!
司寒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應該是我們的事情被人看見了,攝政王這會兒要派人來抓我們,你不想着鑽密道逃跑,還要給人開門?!”
宋歸年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司寒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由失笑。
怎麼……怎麼這麼可愛啊。
平時看着機靈的不得了,計謀策略一套一套的,怎麼每次一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像是腦子斷了線一樣。
“放心,不會有人看見,就算是有人看見了,也是我手底下的人,不會亂說。”
拍拍司寒的頭以示安慰。
“我出去看看。”
司寒從搖椅上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要抓一起抓!
看着司寒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宋歸年别過臉,竭力忍笑。
如果這種時候笑出來了,說不定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夫人,就要跑了。
司寒站在院門前,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完全沒心思去看宋歸年此時的表情是什麼。
下定了決心,驟然拉開門——
哎?
門口站着的是……
若微姨娘?
司寒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時間有些怔然。
若微看着明顯表情不對勁的兩人,估摸着是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倆這……一個這麼嚴肅,一個笑……”
“咳咳。”宋歸年适時制止若微姨娘接下來的話。
“若微姨娘既然來了,想必是有話要說。快進來吧。”
說着,宋歸年側身讓出路來。
還好還好,司寒如釋重負,還好沒被人發現。
“攝政王與那大師,估計有什麼獨特的聯絡方式。”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那個大師就說三日後會過來。”
“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不必。”司寒說的斬釘截鐵,“計劃都已經做好了,就等着那位高深莫測的大師往裡面跳了。”
“到時,隻要在攝政王面前演一出好戲,我們的計劃,就能達成了。”
“既然你這麼說,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不能離開太久,先回去了。”
若微姨娘來的快,走的更快。
宋歸年和司寒交換一個眼神。
若微姨娘是隻需要在府裡“好好養胎”便是,可他們二人,還有事情要做呢。
劉元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殺死自己母親的幕後兇手還沒有找到,就算現在享有片刻安甯,也不得長遠。
宋歸年似是看出司寒心中所想,輕聲道:“你放心,總會有扳倒他的一日,真相也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司寒坐在桌邊,拿出自己一直貼身收着的名冊。
“這是之前國師給我的,說在這上面記載的名字,都與我母親的死有關。”
宋歸年翻開第一頁,自己的名字就這樣撞進眼裡。
之前司寒做的所有事情,在這一刻都串起來了。
為什麼她偷偷到自己的房中找信件。
原來是國師……
目光往下滑動,下一個名字就是“欽天監司曆——劉元。
司寒又拿出之前在馬車上,那支箭帶來的紙條。
宋歸年指了指劉元的名字。
“你覺得,整件事情,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司寒點點頭,“是。我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目前看來,他還是在幫我們。”
宋歸年拿起那張紙條,“看這上面說的,劉元命不久矣啊。”
“命不久矣怕什麼?”司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擡頭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救死扶傷。”
宋歸年輕笑一聲,“夫人大義。”
“正好,你的任務是查清祭禮上到底是誰動了手腳,而我想去查我母親的死因。”
“這位劉司曆這麼巧,纏綿病榻。”
“看來是需要我們倆一起走一趟了。”
司寒“啪”的将那冊子合上。
“那個道士過來不是還有三天嗎,就趁着這三天,把這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