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鏡疏微微眯眸後退一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的知道,公子日後也會是我的主子……”溫梨平靜說道,仿佛這是一件理所當然。
易鏡疏緊緊的盯着她,神情并沒有因溫梨這句刻意奉承的話而出現變化。
眼神如有實質地射在溫梨身上,令原本十分有把握的溫梨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原書裡這個易鏡疏可謂是司鳳第一大舔狗。
就算溫梨說出那些話,也保不齊易鏡疏會質疑她對司鳳的忠誠而不願意聽從她的意見……到那時……到那時她便隻能用強的了,不過這也是下下策……
……
“噗呲……”
溫梨豁然擡頭,便見易鏡疏十分愉悅的笑了起來。
“你倒是個機靈的,倒來我身邊投機取巧,若是殿下知道了,不怕扒了你的皮?”話說的倒是吓人,但隻要認真聽,也不難聽出話主人帶笑的嗓音。
溫梨立馬上道的笑道:“那時隻消公子替我求求情,殿下哪能不給您面子?”
易鏡疏将眉一挑,“那可真是可惜了,你未免過于高看我在殿下心裡的位置了。”他聲音忽然微涼,不複前幾句話的好心情。
“不。”溫梨忽兒擡頭認真的看着面前俊秀異常的男人,輕聲道:“是公子低估了自己在殿下心中的位置。”
易鏡疏眸光微動,轉而盯盯的盯着溫梨瞧,似要将她整個人看透那般。
而溫梨行禮也行的闆正,臉上全是坦然之色。
*
徐風竹有些站不住了,不知何時從廊下跑到廂房前。
剛才在外頭他就差點要被溫梨吓個半死,不知她從哪裡冒出來善心,非要去幫那毫無幹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幫了就算了,竟還求他将人帶進來換衣裳!
徐風竹氣的雙手插腰,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不應該是現在的自己該氣的,自己又沒名沒分的……于是他又怪起顧清來,内心憤懑的想着:看來這主夫脾氣太好也不行啊……
不行!顧清不在,就算自己沒名沒分也不能幹等着,至少得問清楚那人的身份,最好聯系他家裡人趕緊把他接走。
這樣想着,徐風竹手指已經屈起就要敲上面前的木門。
徐風竹微微抿唇,正要敲下去,面前的門忽然就開了。
易鏡疏拉開門的身子一頓,俊眉皺起,語氣矜驕:“你這是做什麼?”
徐風竹也學着他,擡起下巴:“我做什麼?我當然是要看看你們……嗚嗚!”
徐風竹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後面迅速沖出來的溫梨捂住了嘴。
溫梨讪笑着對着易鏡疏道:“不好意思啊公子,他不知道您的身份……還請您見諒。”
“嗚嗚!”徐風竹瘋狂搖搖頭,終于從溫梨手裡掙脫出來,“……溫梨你幹嘛!……還有他能有什麼身份?!”
易鏡疏淡漠的掃徐風竹一眼,人雖算的上清秀,但卻實在粗鄙,一看就是小地方出來的鄉下人。
但其實隻要是了解易大公子的人便知道,哪怕是他嘴裡的一句清秀,已是常人所無法企及的了……
易鏡疏看了他幾息,便混不在意的轉過頭去,決定不與這個鄉下人計較,隻優雅撫了撫秀發,問道:“我住哪?”
徐風竹睜大眼睛,“你還想住這裡?!”
溫梨見狀趕忙道:“公子不住這裡,小的另外給您一個新住處。”
“你還給他找新住處?!”徐風竹一臉不可置信。
易鏡疏則一臉淡定的看着兩人,慢悠悠道:“我不能住這兒?可是你們兩個的關系看起來并不簡單。”
“簡單簡單,我和他關系簡單的不得了,我有夫郎的!”溫梨立馬自證清白。
徐風竹一臉受傷的看着溫梨,嘴更是撇的要挂水瓶的程度。
“……有夫郎?”
易鏡疏霎時看向溫梨的眼神都不簡單了起來,良久發出一聲輕嗤,上下掃視溫梨一眼:“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溫梨面上一片尴尬。
“給你一柱香,跟他解釋清楚情況,兩柱香之後,我要知道我之後的住處。”易鏡疏語氣波瀾不驚,轉過身啪的一聲,竟又是将自己關在了屋内。
溫梨:“……”
徐風竹:“!!!”
“溫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男的究竟是誰,怎的那副做派?……你不是與顧清感情正濃?怎麼能做出這般傷害顧清的事情來!”
溫梨無奈扶額,迫不得已拉着他走到走廊下。
“你拉我做甚!”徐風竹一臉怒氣沖沖,像是真的在為顧清氣惱。
溫梨雙手合十,帶了分央求的意味,道:“求你了大哥,少說兩句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