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反抗軍怎麼也抓不到蹤迹,卻總能莫名冒出頭來對政府的行動造成幹擾。正義聯盟早已對哥譚有所懷疑,今天這件事總算是有了進展。
橙黃的光帶來的不是希望的光明,而是絕望的死亡。天上的暴君自以為給予人類足夠的自由與尊重,卻憤怒于任何脫離他控制的人,嚴苛的法令下觸碰的人都會被暴君判處死刑。
在黃光掀開天花闆那一刹那,成群的士兵跑了進來,他們将這個會場包圍住,誰不聽話,這子彈就會在下一秒射進他的腦子。
叢生連忙貓着腰在卡爾的指引下爬進酒吧的雜物間,卡爾剛才找人的時候就将這個地下酒吧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雜物間的淩亂物件後藏着個通風口。
外面又響了幾聲槍響,卡爾聽見人們害怕的啜泣,他們死死地将尖叫壓抑在喉嚨中。哥譚人從來不缺乏過勇氣,有人站起來,就會倒下去。一聲聲槍響,那些心跳聲便會少了幾道,這預示着又一條生命的結束。
卡爾的眼裡燃起了怒火,在他看來,這些人中很多人的罪責還沒到必須用生命去償還的地步,這些政府士兵肆意地對着公民開槍,而不在乎是否核實了他們的罪。可最令卡爾憤怒的是那飛在天上的哈爾-喬丹,或者說現在可以稱他為黃燈俠,他看見哈爾粗暴地将天花闆掀開,也看見了哈爾在面對士兵們開槍的無動于衷,這讓卡爾感到難以置信,不敢相信哈爾竟然堕落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這裡的正義聯盟都是這樣的行為,那麼卡爾并不認為他們承擔得起“正義”之名,這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施暴。
叢生和卡爾來到雜物間,發現這裡面竟然還有人。一個女孩子,她身上正披着叢生非常眼熟的灰色破損皮外套。叢生看了她幾眼,隻覺得這外套頗為熟悉,但給她傳單的是個男人,叢生并沒有将剛才的男子和眼前的女孩聯系在一起。
女孩看見叢生吃了一驚,此時意識到雜物間和廁所可能還藏着人的士兵正在過來的路上,聽見了動靜,女孩趕緊招呼叢生先爬進去,她在最後面。
叢生不疑有他,反正她很能自愈,便大膽地爬進了這個通風管道内。女孩則在後面,她顯然對這裡很熟,将通風管道旁的雜物堆通過繩子拉過來擋住通風管道口後便趕緊跟上前面的叢生。
管道内部非常髒亂,剛在安全屋裡撲了一頭蜘蛛網的叢生現在臉上都沾上了灰塵,活像玩家們的愛稱——小浣熊。
女孩在後面打開一支激光筆,在岔路口的時候指着其中一個引叢生繼續往前爬。
政府圍剿的動作很大,趴在管道裡的叢生都能感受到震動。
兩人默不作聲地加快了速度。
到最後,叢生爬到了盡頭,盡頭被水泥封住了。正當她問後面女孩怎麼個事兒的時候,卻發現後面沒人了。
在叢生被逼仄的管道和時不時出現的紅點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時候,女孩早已悄無聲息地爬走了。
“卡爾?卡爾!”叢生低聲地喊着。
“怎麼了?”不死心還想出去看哈爾怎麼處理的卡爾聽見叢生的呼喚,連忙從半路折返。他扭過頭就看見了堵在前面的水泥,“噢。那個女孩呢?”
“啧,被坑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其他出口。”說罷,卡爾重新沉入地下。
叢生靜靜地等着,不多時,卡爾重新探出頭,指揮着她往後退:“我發現了地下有個洞,你先到那裡去。”
在卡爾的指揮下叢生後退到倒數第二個岔路口,這次她爬向了最左邊的管道内,盡頭也是一塊封住口部的水泥,但卡爾保證外面就是一片空曠的地洞。叢生伸出手試探性地推了下,水泥紋絲不動,她往前爬一點,一拳打過去,水泥闆轟然飛出去,彈到牆壁上又掉落在地。
她探出頭,評估了下高度,小心翼翼地挪出半個身子,再看一眼相差的大概高度,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從管道中滑了出來。
雙手抱着頭部作保護,雖然摔得痛但好險這下面是光滑的水泥面,叢生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在這個空曠的地洞裡轉了幾下後,受傷的部位就已經恢複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