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了一大堆問題,讓我聽得很煩,一個都不想回應。
夏油傑看我不願意交流,把我從他背後推回去,又遮住了我的全身,好脾氣的和甚爾商量:“她欠你多少錢?這個咒具我們真的很想要,也是我們先來的,你應該沒有這麼需要它吧。”
我們。
伏黑甚爾把這兩個字在唇腔舌尖念了一遍,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你長得有些眼熟啊。”他眯着眼睛看中了看夏油傑,又站起來一把将我從夏油傑身後扯出來:“穗,你上次也是和這個小鬼在一起吧?”
上次?
夏油傑微微傾身用口型提醒我:酒吧。
“問這個幹嘛,你管得着嗎?”我兇伏黑甚爾,“錢我會還你的,我要那個咒具,給我。”
我伸出手。
伏黑甚爾冷臉盯着我看了看最終還是将咒具扔給我。店長瞋目結舌的看了看甚爾,驚歎原來這人是這麼好的性格嗎。
我拿到心儀的咒具,覺得這家夥看得順眼了些。
穗穗想要,穗穗得到,就是這麼簡單!
我爽快的付了咒具豎受矛匣的錢。
伏黑甚爾站在旁邊冷淡的抱臂看着我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的錢?”
我想直接轉給他,可之前家裡破産的時候我的卡被限額,手上沒有餘錢了。
于是我轉頭夏油傑:“你還有錢嗎?”
夏油傑摩挲了下手指:“有的。”
進入高專後,他做任務攢了不少錢。
我伸手:“借我點好嗎?”
“好。”夏油傑說着:“要多少?”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甚爾說我欠他的金額:“三千四百萬。”
對普通人來說這并不是一筆小數字,夏油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伏黑甚爾,意識到我要做什麼之後轉身借錢去了。
不知道他的電話打給了誰,對面很爽快的給他轉了錢,夏油把這些錢都給了我。
伏黑甚爾就站在那裡,抱臂看着我。
我将錢轉給他,随即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昂昂下巴:“我們兩清了。”
夏油傑看我又在挑釁伏黑甚爾,無奈的笑了笑攔住我:“抱歉,就算穗穗再有錯,她已經把錢還給你了,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甚爾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他。
我大概明白甚爾現在盯着我是什麼意思,他可能是想問,你們是什麼關系?憑什麼他替你道歉?
我莫名不想告訴他,擋在我眼前的男人隻是我同齡的‘老師’。
看着甚爾不屑一顧的眼神,我小聲呲牙咧嘴:“這是我現在的男朋友。超帥超蠱超辣!”
夏油傑的笑容僵在臉上,微不可察的額角擠出個生氣的十字。
伏黑甚爾隻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我又在撒謊,因為我是最喜歡黏着男朋友的,但我和夏油傑卻始終保持着客氣的距離。
我心裡默默給夏油傑道了歉,牽上他的手又整個人湊過去抱緊他的胳膊:“我男朋友和你這種人渣可不一樣,不僅不問我要錢,還給我給錢呢!”
夏油傑掙紮着想抽走手,我默默的拽緊在他手心寫字。
幫、幫、我。
我一字一頓寫的很慢,指尖在他掌心畫來畫去,咒術師對于觸感都十分敏銳,夏油傑最終還是洩了力氣,轉過臉不讓我看到他的表情。
見狀我挺直腰又去挑釁甚爾:“你肯定還沒找到下一個像我這麼有錢又漂亮的冤大頭吧!”
伏黑甚爾看着我和夏油傑交握的雙手,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居然承認了:“嗯,找不到了。”
他沒有重新找個富婆啊。
我眼神飄忽還想再找點話題,想破腦袋才擠出個問題:“這裡是咒術師的地盤,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甚爾歎氣:“大小姐,不能這麼霸道啊,你能來我就能來。”
難道說他也是咒術師?可是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咒力。
我縮在夏油傑身後,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