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并不挽留,神情淡漠地收拾殘局後,才靜悄悄離開地下室,回到了自己卧室休息。
在暗潮洶湧中,一個平靜的夜晚過去了。
染上血迹的衣物被能幹的女仆長洗淨烘幹縫補好後重新回到了詩人身上,這讓詩人很高興,甜言蜜語贊美心靈手巧的愛德琳女士,眼神真誠純粹,叫人難免怦然心動。
通常來說,女性們總是很難拒絕這種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可愛小男孩的,更何況誰又能拒絕對自己的真誠贊美呢?女仆長捂嘴微笑,覺得老爺這次可真是個帶了位寶藏客人回家。
“需要為您重新縫制一下絲帶嗎,小客人?”愛德琳的聲音都甜了一個度,帶着微妙的寵溺感。
迪盧克坐在餐桌旁,手裡拿着的情報是一個字兒都看不進去了。
蒙德的神,比他以為的,還要不靠譜……
抱着鬥篷的詩人笑容滿面婉拒了女仆長的好意。
“這是……就算縫得再亂七八糟,也想要連同他本人一起珍藏起來的那個人的賠禮。”
“原來如此。那麼要小心抓牢,不要讓小鳥有機會逃跑哦。”
同樣坐在餐桌邊等開飯的派蒙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愛德琳小姐的語氣變得好慈祥好寵愛,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像個犯罪分子。”空補充。琴也憂心忡忡不斷看迪盧克,欲言又止。
迪盧克心累地放下手裡的情報,“比起關注我家的女仆長,你們不更應該想想要怎麼管住他嗎?”
琴瞬間沉默:詩人她沒立場管,風神她沒權力管。所以說——
“溫迪閣下,我們需要盡早出發。”女騎士撐起勇氣豁出去了似的大聲開口,“請不要再玩耍了!”
“知道了知道了。”詩人回頭,笑容燦爛地豎起了拇指,“氣勢很棒,要繼續保持下去喲,琴。”
“是!”
無語地看着雙頰泛紅的騎士團長,空和派蒙相當同步地歎氣搖頭。
“還真是虔誠啊,琴團長。”
迪盧克輕哼,身體放松地随意背靠在椅子上,“你們是外鄉人,所以不了解,古恩希爾德是風神最初的信徒,甚至當年風神初登神位,也是由那一代祭祀親手為其戴上桂冠。”
“到最後還不是被阿爾拿「天空之琴」給換下來了。”派蒙吐槽,坐回空的肩膀上,“好餓啊,我們什麼時——哇!我聞到香香的味道了!”小姑娘瞬間精神大振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