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正式行動時的精力,「特瓦林保護協會」的一行人集中在晨曦酒莊進行休整。在共同商讨分析完情報,确認好行動方案後,大家便各自散去,熄燈休息了。
迪盧克獨自去到了地下室,和抓來的深淵法師再次進行了一番“友好”而深刻的交流,可惜深淵法師并沒有提供出什麼新的情報,這讓迪盧克很不滿意。
“深淵教團底層的魔物,能知道的東西也就到這種程度了。”
身後傳來吟遊詩人的聲音,迪盧克回頭,看到本該早在房裡裝睡的神靈裹着睡袍趿拉着鞋就站在台階最上方觀望,此時慢吞吞走過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臉上還帶有被打擾到的嫌棄。
“本來睡得好好的,被難聽的噪音給吵醒了……”詩人打着哈欠,揉着眼角溢出的淚花,口中直報怨,“從這家夥溢出的魔力裡,有超刺耳的……姑且稱之為‘旋律’吧。”
“所以?”迪盧克自發剔除了無效廢話,絕不相信油嘴滑舌的詩人這“剛被吵醒”的說辭。
溫迪沒有回答,向深淵法師伸出手,立刻被迪盧克扣住手腕制止。
“他不準你接觸這種東西——深淵教團驅使的力量對神明也有侵蝕?”
“畢竟深淵可以侵蝕一切。”溫迪笑了下,也不強求地抱胸而立,隻是稍稍發了下牢騷,“别總聽信阿爾那一套說辭嘛,怎麼說我也是個神,哪有那麼脆弱!要知道當年我上戰場的時候,阿爾他都是待在戰争波及不到的地方。若說‘保護’,怎麼想都應該是我去保護他吧!”
大半夜的猝不及防被強塞一大口狗糧的迪盧克:???
回想了下這幾天才複習過的先祖日志,迪盧克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
“你剛剛說的‘旋律’,有什麼用處?”
“那個呀,是編織魔力的韻律。如果我沒有猜錯,或許應該足夠讓我們破除暴風障壁進到那片廢墟深處了。”溫迪摸着下巴,臉色略微帶上了嚴肅,“阿爾會安撫住特瓦林。但你也看得到,他對深淵的力量反應很大,而特瓦林現在之所以還能活動,大概是在依靠詛咒力量燃燒生命。”
“你需要那個異鄉人淨化詛咒——這就是你一直有意引導他的原因?”迪盧克皺眉。
溫迪避而不答,轉而道:“在與特瓦林再會前,我們必然會受到深淵教團的阻撓,好在它們還沒那麼快得知阿爾的存在,大概率隻會是常規的兵力投放。”翠色的眸子望向被俘的深淵法師,溫迪微微勾起嘴角,“要不要試試非常規的手段?雖然是底層魔物,不過深淵法師身上通常會帶着某些有意思的東西……”
“哦?”
“欸嘿~一起來玩吧!”
一番折騰後,聆聽神音遵循神谕的迪盧克老爺看着手上那截不足自己巴掌長的枯枝,陷入了對神靈的信任危機。
……算了,蒙德揚旗後就幾乎全程掉線的風神,信不信都沒什麼差别。
很快做通自己思想工作保持住了心平氣和的迪盧克擡眼,看向開盲盒失敗導緻心情不佳的溫迪,“沒用的話不去拿去丢壁爐當柴火?”
“也不是沒用……你帶身上吧。”溫迪歎氣,“我以為能掉點品相更好的……”他無趣地擺擺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