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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虞歲,我擁抱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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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聽說業内沒幾個願意去的。”晝川拍了拍丁年的肩膀,神情複雜,“你真決定接?”

丁年緊了緊手中特殊現場清理師的裝備,嘴角扯出一抹笑:“晝川老師,我幹這行這麼久了,什麼場面沒見過?放心吧,等結束之後給你提供點寫作靈感。”

“丁年,真看不出來啊,想當初你還是個怕黑的膽小鬼,現在連鬼都不怕了哈。”

“這個呢,就叫做專業,基本的職業素養。”

“少來吧你,驚悚電影都不敢看的選手,清理特殊現場的時候倒是眼都不眨一下。”

丁年語氣堅定的像要入黨,“生在春風裡,長在紅旗下,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子不語怪力亂神哦晝川老師。”

“貧吧你就,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入了這行。”

“這行怎麼了?多有意義,減輕了家屬的痛苦,維護了公共衛生,還能協助案件調查。在不違背職業道德的情況下,還能給你這個寫文佬提供點素材……诶你找我咨詢相關專業意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行了,快去吧,完事兒回來再貧。”

等丁年抵達現場,警方的勘查已經結束,現場的危險業已排除,在了解完家屬意願且與家屬簽署好文件之後,丁年穿好防護服,戴上口罩、手套,推開了半掩着的厚重大門……

屋内彌漫着淡淡的壓抑和難以言喻的血腥味,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地上斑駁的血迹、淩亂的雜物,仿佛在隐晦的記錄下這裡曾發生的故事。

畫室裡,一片五彩斑斓的狼藉:地上打翻的顔料罐肆意流淌着色彩,濃稠的顔料與幹涸的血漬相互交融,紅的、黃的、藍的、粉的、綠的……這些或生機勃勃,或如夢似幻的色彩,編織出詭異奇幻的畫幅。

畫筆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有的斷成兩截,筆尖的毛雜亂地炸開,像是曾被當作武器激烈揮舞,靠牆的畫架歪倒在地,畫布被扯下,一角深深浸滿血污,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牆上,原本挂滿畫作的地方,如今隻剩扭曲變形的畫框,歪歪斜斜地挂着,昭顯着過往的沖突和現在的靜谧碰撞。

從畫室通往客廳的樓梯,仿佛是一條充滿死亡氣息的通道,樓梯上,拖拽的血痕觸目驚心,像一條蜿蜒曲折地延伸着的紅色小溪。

血痕的寬窄不一,深的地方顔色近乎黑紅,那是鮮血大量湧出留下的痕迹;淺的地方則呈現出淡淡的紅褐色,台階上,大滴大滴的殷紅血點,猶如生命流逝的殘酷注腳。

牆上的挂鐘,指針還在滴答滴答地轉動,冷漠地見證着這一切,時間的消散對白與生命的深度溫度在這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窗簾半拉着,陽光透過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影,卻無法驅散這滿室的森冷。

浴室的浴缸裡,幹涸的血迹印出刺目濃稠的紅。

丁年閉上眼睛甚至能推演出整個過程的形成軌迹,畫室是第一現場,兇手把死者從樓梯拖到客廳,短暫的停留之後,來到浴室……

丁年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職業的本能讓他迅速進入狀态,不再帶有主觀的情緒去審視整體的基調,從剛才開始,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直到他消毒清潔初步處理完現場,到了整理遺物這一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是哪裡不對勁……

照片,整個現場,沒有一張照片。

他清理過很多特殊現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因為這是死者的家,很私密性的空間,竟然沒有照片。

一縷清風驟起,丁年下意識地擡眼望去,随即呼吸一滞……

窗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位身着旗袍明豔動人的女子,身姿婀娜,雙眼滟秋波,兩臉凝春雪。尊前初見處,琴心絕。

旗袍是改良的樣式,棕色系,上面有黑色的龍紋圖案,頗具中式韻味,胸口處有一團紅色的石榴花樣圖案。

知性而優雅,襯得她愈發的眉眼如畫,眼眸中透着一股靈動與好奇,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丁年。

丁年沒來由的想到一句詩,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适我願兮。

“工作過程中閑雜人等不能随便進入,你是?”,丁年很是疑惑,難道是家屬還有額外的要求?

女子淺笑,“我叫虞歲,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丁年愣了一瞬,“我是清理師,你是家屬?”,他本想說來處理屍體,但想到可能會讓家屬二次傷懷,沒有說。

虞歲微微歪着頭,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工具:“特殊現場清理師?聽起來很有趣,那你都見過些什麼呀?”

丁年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遇到的家屬,不是沉浸在悲痛中,就是對他們這些清理師避之不及,像虞歲這樣鎮定又好奇的,還是頭一回。

不過,他也沒多想,隻當是她性格豁達,便一邊收拾一邊和她聊了起來。

“死亡現場,比如高腐、自殺、他殺、意外;災難現場比如火災、洪水和……其他現場,”丁年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想到那些慘烈的畫面,覺得不該在虞歲面前提起這些。

虞歲卻像是來了興緻,追問道:“還有什麼?你别賣關子呀。”

丁年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一些刑事案件的犯罪現場,血腥又殘忍,普通人看一眼就會引起生理不适外加做噩夢的程度。”

虞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你這工作也挺不容易的,不過聽起來很有意義。”

丁年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舊畫架,上面蒙着一塊白布,他的心跳莫名加快,緩緩走過去,伸手揭開了白布……

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畫,畫面上是一個穿着旗袍的女子,正站在窗前,手裡拿着一朵盛開的海棠花,雖然隻畫了個大概輪廓,但女子的神韻已經躍然紙上。

“這畫上的人,好熟悉,是誰呢?”,虞歲湊過來看了一眼,喃喃出聲。

“第一眼看上去,很像你。”

“這是誰畫的呢?為什麼畫我呢?”

“怎麼了?”,丁年看她表情有些痛苦,“頭疼?”

“有一點,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又想不起來,想的多了就頭疼。”

“馬上結束了,我要走了,你去哪?需要送你麼?”

虞歲想了想,“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麼?我指的是,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丁年錯愕幾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知道啊,就是字面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行吧,丁年覺得這一天可以載入他的史冊了。

出門的時候虞歲撐了把洋傘,丁年看了看并不灼目的太陽,不理解,但尊重,“你這是?”

虞歲笑笑,“最近總覺得陽光刺眼,曬得不舒服,撐把傘好一點。”

書店裡,丁年一臉若有所思的攪動着咖啡,晝川有些好笑的問他:“叫我出來看你攪咖啡?”

丁年放下小湯匙,“當然不是,介紹個女孩給你認識。”

“我為什麼要認識别的女孩,我已經有初禮了。”

“哦,那你走吧。”

“咳,那你的女孩呢?”

“去洗手間了。”

晝川坐直了身子調侃他:“丁年你不是吧?就這麼會兒功夫就怅然若失了?你上午确定是出現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聯誼去了。”

丁年失笑,“晝川,你這個嘴啊,也不知道初禮這麼多年怎麼受的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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