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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丁年,我不接受向下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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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講究麼?”

“呵,這裡面學問可大了,這個數字卡的剛好不算重大事故,看來背後有高人指點呐。”

“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丁年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有一瞬間的怔忪,随即接起,半晌,聲音有些顫抖,“歲歲?你在哪?”

葉九有些吃驚,他跟着丁年這幾年,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樣情緒外露明顯的樣子,他很是好奇電話那端的人是誰,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這人對丁年很重要。

“别怕,不要挂斷電話,等我”,丁年有些慌亂的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偏頭看了一眼還呆站在原地的葉九,“查到底,相關人員全部問責!”

丁年把電話放在副駕駛,開着車一路疾馳,恨不得把腳踩進油箱裡,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終于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在看到不遠處的虞歲時,丁年跌跌撞撞的跑過去,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虞歲看到丁年的這一霎那,眼淚終于決堤似的流出,哭的像個委屈的孩子,哭的丁年的心都要碎了。

丁年輕聲的哄着她,“歲歲,歲歲别怕,我在。”

醫院病房,丁年看着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虞歲,很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放她去追個真相。

他真恨自己!他就該把她綁在自己身邊,無論用什麼手段!不管她怎麼反抗!他就該不顧一切!

是了,這次該不顧一切了,想到這,他拿出手機編輯了條信息:計劃提前。

得到消息的顧元和越暮也第一時間趕來,在看到虞歲的時候,神色各異。

顧元走到丁年身旁,安慰着,“年哥,你要冷靜,這時候你不能倒下。”

越暮有些控制不住,他走到丁年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領,“你就是這麼愛她的?你不是有通天本領麼?你怎麼不用啊?”

丁年思緒回籠,看着面前氣急敗壞的越暮,好像明白了什麼,又看了一眼昏睡中都蹙着眉的虞歲,什麼都沒說,反手捏住越暮的手腕,拖着他一路走出病房,走到露台……幹脆利落的給了他一拳!

“你以什麼身份跟我這樣講話?”,丁年說着,脫掉外套,挽起襯衫袖子。

越暮舔了下嘴角的血,二話不說揮拳打向丁年,丁年輕巧的躲開,反手打向越暮的肋骨,沉悶的撞擊聲在露台上響起,越暮腳步踉跄了一下,卻很快穩住身形。

風呼嘯着吹過,吹亂了兩人的頭發,也吹不散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息。

“你以為我想讓她變成這樣?”,丁年怒目圓睜,聲音中帶着幾分嘶啞,“你什麼都不知道,也配質疑我有多愛她?!”說着,又是一記淩厲的直拳。

越暮側身閃過,眼中滿是怒火,“我什麼都不知道?三年前,我看着她因為你難過傷神!看她因為你一天天憔悴!你他媽要是保護不了她就不要再招惹她!”,他邊說邊攻,招招帶着狠勁。

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交,丁年一個掃腿,越暮連忙跳起躲避,卻不慎撞到了露台的欄杆上。

他穩住身體,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顧一切地沖向丁年,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

顧元煩躁的點了根煙,撥了個電話:“市醫院露台,速來,給你五分鐘。”

蔣茄趕到的時候,看着眼前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有點莫名其妙,“元哥,這怎麼回事?”

顧元不接茬,說起另一件事,“去告訴楚棠,咱們的記者在榴花村出事了,讓他把相關的人交給警察,這事,他要是不拿出個讓我滿意的态度,他這條财路就算斷了。”

“哦哦好”,蔣茄一邊答應一邊跑到丁年和越暮中間,挨了幾拳之後終于分開了狼狽的兩個人。

“年哥,越兒,大家都是兄弟,你們跟這鬧什麼?”

越暮掙脫開他,指着丁年說:“從今天起,他再也不是我兄弟!”

丁年撿起外套抖了抖,低垂着眼看不清情緒,淡漠的說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今以後,我沒有兄弟。”

蔣茄看着丁年走遠的身影,喊了幾聲年哥他也腳步不停,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這怎麼突然就鬧成這樣了?”

顧元走過來,“行了,都冷靜冷靜,走吧,找個地兒聚一聚。”

三人到了世外桃源,越暮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一杯接着一杯機械的灌着酒……

顧元點了根煙,隔着燃起的煙霧問越暮:“就這麼喜歡虞歲?”

越暮又喝了杯酒,醉眼迷離的苦笑,“元哥,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最崇拜的就是年哥,我本來啊,到死都不準備讓他知道我對虞歲的心思,其實他倆多配啊,我看着就挺好,但是沒想到變成這樣……行了,就像他說的,以後不是兄弟了。”

“越兒,咱們這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錢和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越暮像是有些醉了,“那元哥你,怎麼除了權,從來不碰女人?其實我知道,你心裡啊,也有虞歲。咱們四個除了蔣茄,誰心裡沒有虞歲?誰也别說誰了。”

蔣茄有點不好意思,他能說他也有那麼點心思麼?

顧元眯了眯眼,好像第一次認識越暮一樣,也對,他們這種背景的男人,人情世故這事心裡都門清,狼窩裡怎麼可能養出兔子?

既然這樣,就攤牌吧,“越兒,你可以跟丁年争一争,赢了,虞歲就是你的。”

越暮仰躺到沙發上,盯着上方奢華的吊燈,“怎麼争?我怎麼争的過他?”

“我會幫你啊,其實你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不用非得赢他,隻要把他踩下來,就夠了。”

蔣茄聽到這,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說出這話?就不怕越暮倒戈?之前不還說要慢慢滲透麼?轉念一想,顧元這個人,一向自信,他能這麼說,應該是有他的道理和把握。

越暮搖搖晃晃的端起酒杯,“元哥,做兄弟,在心裡,以後,我都聽你的!”

顧元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使了個眼神給蔣茄,蔣茄打開門,不多時,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就走了進來,坐到越暮身邊……正是之前那個有幾分神似虞歲的女人。

幾天後,丁年來接虞歲出院,“歲歲,去我家好嗎?讓我照顧你。”

“不太合适。”

丁年半蹲在虞歲床前,“别拒絕我,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我會瘋的,求你聽我一次,行嗎?”

虞歲一直都知道,丁年生了一雙深情的眼睛,他直勾勾看着你的時候,讓人感覺如果拒絕他會有一種罪惡感。

良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響起,“好。”

安頓好虞歲,丁年又一次認真的問:“虞歲,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可以不要名分,就讓我陪在你身邊,行麼?”

“丁書記,我不想跟你玩愛情遊戲。”

丁年的聲音染上一抹愠意,“玩?在你心裡我就是在跟你玩?”

虞歲又有些恍惚了,他這個樣子,與她記憶中的影子重合,讓她想起,他曾經也是意氣風發的,鮮活的,會害羞,會臉紅,會撒嬌,會耍寶,會犯渾,會氣急敗壞的求她愛他……是無可替代的,虞歲的丁年啊……

“丁年,别騙自己,理智一點,你覺得,我和你,還能在一起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丁年活到現在,有兩次無比堅定,一次是入黨宣誓,一次就是此時此刻,他無比堅決無比鄭重的說:“虞歲,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抑或是未來,我都無比确定,我需要你愛我,我需要你跟我在一起,是我需要你,我窮盡一生都需要你。”

虞歲了解他,所以虞歲說:“丁年,我希望我跟你的關系是積極的、正向的、勢均力敵的,我不會做讓你向下兼容的那一方。你有你的愛情觀,我也有我的驕傲。所以,從現在起,我會向你走九十九步,如果不能走到門當戶對,那我們,就注定跨不過階級的鴻溝。你也不要跨出那一步,我不接受。”

丁年沉默了許久,聲音有些啞,“好,都按你的節奏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虞歲傾身向前抱了抱丁年,她告訴自己,任性一次。

等虞歲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剛回到台裡,她就感覺大家的眼神不太對勁,有探究,也有譏諷,剛坐定,小暑就湊了過來,“虞姐,台長讓你來了就去找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張老臉笑的跟長花了一樣!還有啊,咱倆這幾天沒來竟然都算帶薪休假!”

虞歲笑笑,“我現在就去,對了,榴花村那個事件怎麼樣了?”

“說來也怪,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結果就是解決了,那個開發商楚棠賠了好大一筆錢,還有撞我們那兩個地痞竟然去警察局自首了!”

虞歲稍微一想也明白了,“就隻是這樣?其他的呢?”

小暑有些疑惑,“其他的?礦難的家屬得到了賠償,征地的錢楚棠也大方的給了,還有什麼其他的?”

虞歲感覺心裡梗了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吧,我先去找台長。”

台長辦公室,看起來老謀深算的台長招呼虞歲坐下,帶着點讨好意味的給她倒了杯茶,“小虞啊,喝茶,恢複的怎麼樣了?你還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放心,都是帶薪休假。”

虞歲也不跟他繞彎子,單刀直入的說:“台長,榴花村這個案子,我還想繼續跟,這個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台長擡手止住她還要說的話:“小虞啊,做事不要這麼不懂變通嘛,你看現在,家屬呢,得到了補償,甚至是三倍的賠償,我都派人了解過了,他們滿意的不得了,這個結果,還有什麼好繼續跟的?”

“可是,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啊,這背後……”

“這背後什麼?背後有什麼,也不是你,或者我,能管得了的,你明白嘛?你年輕,這裡面的水太深,你淌不過去的。小虞,你工作能力沒得說,一直很出色。台裡也一直很重視你,這不,有個重要項目,是個晉升的好機會。隻要你接下來好好幹,之後升你做組長,怎麼樣?這次的事就翻篇了,别再深究了。”

虞歲不知道怎麼形容她此刻的無力感,就是她明知道蘋果爛透了,她想扔掉,但是别人偏要吃,不僅要吃,還讓她不要拆穿這果子爛了,甚至願意用完好的蘋果來換她手裡的爛果。

她深吸了口氣,“台長,您說的對,我還年輕,恐怕不能勝任太重要的項目,我還是再曆練曆練吧。”

“謙遜,那這樣吧,台裡尊重你的意見,這個位置會給你保留。”

“那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再去跟進手頭的案子了。”

“沒事了,去吧,诶對了,見到丁書記和顧局長的時候,代我向他們問好。”

虞歲壓下心裡的疑惑,沒有再多問,隻點點頭,“好。”

丁年她倒是不意外,顧元?他摻合什麼?三年前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看來,她有必要再去一趟榴花村。

但她不能再莽撞了,她想了想,打電話給丁年,“有空麼?陪我去個地方。”

丁年翻了翻行程表,“去哪?”

“誠邀丁書記微服私訪。”

“好,我去接你。”

丁年挂斷電話,問葉九,“還有兩個小時下班,有什麼必要解決的事嗎?”

“沒有了,都是一些需要跟進的問題。”

“好,你仔細點,有什麼問題随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書記,您是要出去麼?要給您安排車麼?”

“不用,低調一點,不要讓人知道我不在。”

丁年每次看到虞歲都覺得,他好像得了一種見到虞歲就會笑的病。

“說吧,去哪。”

虞歲邊扣安全帶邊說,“榴花村。”

“坐穩。”

虞歲有些感慨,“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或者問我為什麼還去麼?”

其實這是讓虞歲很感動的一點,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論她想做什麼,丁年總是無條件的支持她。

仿佛隻要她想,他就會縱容她的一切,那是一種本能。

有時候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哪怕某天她殺了人,丁年都會淡定的抹去刀上的指紋,從容的幫她收尾。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丁年淡定的聲音,“如果你僅僅是告訴我,那我會問。但我這不是陪在你身邊麼?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要我力所能及。”

隻要我在,隻要讓我有機會為你托底,那我就安心了。

“丁年,你總能讓我心軟。”

“是麼?那你能一時昏頭嫁給我麼?”

虞歲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轉而說起剛剛的問題:“我們台長說,事情的結果大家都很滿意,讓我不要再淌渾水,你知道麼?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好像錯的人是我。”

“天鵝落在烏鴉堆裡,生的純白不是天鵝的錯,隻怪烏鴉太黑了。”

“謝謝,有被你安慰到。”

丁年笑的惑人,連帶着不常見人的酒窩都露了出來,“不是安慰,是陳述事實。”

“真開心事實是我想聽的。”

“這麼開心的事實我能不重樣的講一輩子,你願意聽麼?”

虞歲抿了抿唇,“台長還想用晉升堵我的嘴,丁年,你的身份擺在這,我要說跟你認識一點都沒有開綠燈,那不現實,我也不矯情,很多時候不用你親自說,他們自然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優待,也正是這樣,我才不希望你再着意的去關照。”

丁年看了看不遠處的村牌,把車子停在隐蔽處,看向虞歲,認真的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足夠優秀?即使沒有我,你也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而認識我,隻不過是别人說服自己承認你優秀的一個契機。”

虞歲有一瞬間的呆滞,丁年真是,思路可愛的令人動容,他說的誠懇,沒有絲毫的刻意讨好。

“丁年,對你心動,真的像呼吸一樣簡單。”

丁年為她打開車門,一邊撐在車頂護着她的頭,一邊說:“那麼,請你永遠不要停止呼吸。”

等他們從榴花村采訪完出來,一路上虞歲都有些沉默,路過一片荒涼的土地時,虞歲輕聲開口:“丁年,你看到了麼?他們都在感謝我,但其實,我覺得内疚,我并沒有真正的還他們一個公道,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和他們背後的保護傘,并沒有傷筋動骨,都還好好的,可這些村民,這些支離破碎的家庭,不光是用錢就能彌補的。”

“别急,路要一步一步走,走的太急,會摔倒。”

虞歲偏頭看他,“你現在,站到能制定規則的位置了麼?”

丁年輕歎一聲,“說實話,還遠遠不夠,但是你放心,很快了,這一段路,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

下一段路,還任重道遠。

虞歲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丁年,“是顧元”,丁年點點頭,虞歲按了公放,顧元的聲音在車裡響起,“歲歲,你跟年哥在一起麼?”

“嗯。”

“那你們一塊過來吧,大家好久沒聚了,有些誤會,講開了就好了。”

“好。”

電話那端報了個地址就挂斷了。

虞歲突然問了丁年一句,“三年前我父母的事,你查到了是誰做的,對麼?”

“對。”

“你狠得下心麼?”

丁年笑了,“除了你,我都狠得下心。”

世外桃源頂樓套房,虞歲看着越暮懷裡抱着的女人,有些心梗,“越暮,這位是?”

越暮牽着那女人的手站起來,“今兒人來的齊,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人,趙虞。”

丁年的臉色有些冷,“越暮,你别犯渾。”

越暮嘲弄的說:“怎麼了丁書記?我的家事你也要管?手伸的還怪長的。”

“别忘了你的身份。”

“少他媽給我扯那套!趙虞年紀輕輕的跟了我,我給個名份怎麼了?你跟虞歲不也一樣?我還比你強呢,起碼我願意負責,我不像你,假清高,真慫包!”

越暮話音剛落,虞歲端起一杯酒潑到他臉上,“鬧夠了沒有?”,酒水從他臉上滴到他的襯衫上,房間裡有一瞬間的靜默……

好半晌,趙虞驚呼一聲,扯了張紙巾細心的擦去越暮身上的酒漬,轉頭看着虞歲怒斥,“你他媽有病吧?哪來的野女人?”

丁年一巴掌扇到越暮臉上,“我不打女人,你給我拴好她!”

趙虞還要再說什麼,顧元看了蔣茄一眼,蔣茄走過去給了她一腳,扯着她的頭發拽了出去,“來,爺今兒心情不好,親自教你規矩,算你趕上好時候了!”

顧元走過來打圓場,“歲歲,蔣茄手底下的女人不懂事,不要為她傷了和氣。”

虞歲今天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值,也不想忍了,很不客氣的說:“顧元,你總這麼端着累不累啊?我今兒就把話說明白了,三年前,你和你家老頭子對我父母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現在就不要再給我粉飾太平了!你和你的圈子,都爛透了!讓我惡心!”

顧元如遭雷擊,緩了又緩,很是受傷的問:“歲歲,你在說什麼呀?”

“我父母,根本不會做生意,要不是你和你家老頭子撺掇,他怎麼可能誤入歧途?我承認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是,出了事就推他頂鍋的你們,更不是好東西!你不承認沒關系,我總會讓你還個公道就是了!”,虞歲說完就走,再不看他們。

“年哥,她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元兒,好自為之吧”,丁年說完,追上虞歲。

顧元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笑着問越暮,“她說的,你信麼?”

越暮坐下,倒了杯酒,一口氣喝光,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上,“元哥,說這個沒意思,你就說你想怎麼踩死丁年吧。”

顧元也不再糾結了,坐到他旁邊,往他的酒杯裡倒滿酒,“這個,就要看你的了。”

回到家,虞歲還是氣的不行,“你們這種男人不會以為越暮那種方式很浪漫吧?别自己感動自己了,一個圖錢,一個圖人,最後出來個愛情,不覺得很可笑麼?把搞特權和包yang的權色交易玩的如此清新脫俗,真讓人大開眼界!多看一眼我都生氣,浪漫麼?一點也不,因為他用來哄她開心的,是我們老百姓的納稅錢!”

丁年耐心的聽着,然後給她倒了杯熱水,“渴不渴?喝口水再說。”

虞歲喝光杯裡的水,問他:“丁年,這幾年,你有沒有像他一樣?”

“我沒有。從始至終,我隻有一個你。我說過,我隻需要你。你要相信我,黨不允許我說謊。”

“那這一刻,我和黨,誰重要?”

丁年從善如流的回答,“你。”

“再多問一秒,答案就不是我了,不過也是,沒有黨哪有我。”

“現在心情好了麼?你剛剛,有點沖動,顧元那個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招惹他。”

虞歲忽然站起來,走進房間拿出一個盒子,又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丁年,“這裡面有他的海外賬戶資料,還有他家老頭子的一些輔助證據,這支錄音筆裡,有人證口供可以作為參考,我不知道這些夠不夠,不夠的,你能補充麼?”

丁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我補充。”

破敗的爛尾樓,丁年看着面前的人,“怎麼樣?還受得住麼?”

“年哥,你可别小瞧我”,越暮摘下口罩,揉了揉鼻子。

“辛苦你了。”

越暮讪笑着,“哥,咱倆之間不說這個,隻不過,我真怕你生氣。”

“都是假的,我為什麼要生氣?”

“其實,有一件事是真的,我暗戀虞歲,是真的,對不起年哥。”

“為什麼對不起我?歲歲那麼優秀,你喜歡她,隻能說明你很有眼光。”

“哥,我以後也會一直喜歡她。”

“嗯,喜歡她我也不會給你機會。”

“哥,我也喜歡你,我會一輩子喜歡你和虞歲。”

“嗯,謝謝。”

“哥,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這是鑰匙。”

“表現不錯,等你家老越再說你,我一定為你據理力争。最近怕是不能太平,我給你報了個班,今晚就送你走。”

“好,都聽你的。”

丁年回到家,看到在廚房忙碌的虞歲,心髒好像被羽毛拂了一下,說不出的熨貼。

原來,煙火氣裡彌漫的是幸福到想流淚的味道。

他洗完手,走到虞歲身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虞歲想了想,“我想喝石榴汁,你把冰箱裡的石榴剝了給我榨汁吧。”

“好。”

“我還記得你從前可是抱怨過剝完石榴手黑的洗不掉汁液呢,你不會在心裡怪我吧?”

“不會,我喜歡石榴汁液黏手的感覺,如果你也能這樣黏我,我将榮幸之至。”

“丁年,那你走一步吧。”

“你是說?”

虞歲眨眨眼,“就是你想的那樣,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給你答案。”

丁年放下洗幹淨的石榴,快步走到書房,取出紙和筆,拉着虞歲走到桌前,“那你寫保證書”,又指了指信箋擡頭處的黨徽補充,“不能反悔,不能說謊。”

虞歲失笑,鄭重其事的寫下一行字:丁年,年年有虞,歲歲予你,風虞同舟。

「經調查核實,顧元在任職期間嚴重違法違紀,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其在多個項目中收受賄賂,累計金額達億元,不包含現金、房産等财物,工作中,顧元無視規定,擅自違規幹預項目決策、資源分配,緻使多個項目遭受嚴重經濟損失,給國家和集體利益造成重大損害。

顧元的行為違反《刑法》《公職人員政務處分法》,已涉嫌行賄罪、受賄罪、濫用職權罪。目前案件已移送司法機關,将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特此公告,望公職人員嚴守法律底線,歡迎社會各界監督。」

葉九感覺今天丁年心情不錯,忍不住問:“書記,您這是心裡的大石頭終于挪開了,接下來就能大展拳腳了吧?”

“是啊,終于能為棠榴縣的百姓做點實事了。對了,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能直接一步到位麼?”

“都是婚戒,沒什麼區别吧?”

“算了,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問你也白問,還是應該先選一款訂婚戒指,再定制一款結婚戒指,這是儀式感,一步都不能省。”

葉九有些委屈的看了眼丁年,他可真像個真人啊,但自己怎麼還有點懷念假人時期的丁年呢?

電話鈴響,丁年看了眼時間,以為是虞歲,眉眼含笑的接起,下一刻,笑容凝滞在臉上,“顧元?”,又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歲歲呢?”

“城郊爛尾樓,你自己來。”

虞歲睜開眼就看到楚棠目露兇光的臉,短暫的慌張之後,她冷靜下來,“你想怎麼樣?”

楚棠表情猙獰的說:“死女人!上次你進榴花村采訪出事我就該想到,老子早晚有一天栽在你手裡!你那個丁年像瘋狗一樣咬住我不放!賠了錢不夠,還想要老子的命!”

虞歲也不想刺激他,但是她想到榴花村那一張張淳樸的臉,想到她父親的絕望母親的哀傷,她就忍不住,“楚棠,走到這步,你一點也不無辜。”

楚棠癫狂的緊了緊捆住虞歲手的繩子,又掏出把槍抵住她的頭,“對!我不無辜!哈哈,我就要死了,但是,有你陪葬,也值了!這丁年還不得傷心死!哈哈。”

顧元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楚棠用槍抵着虞歲的頭一步一步拖着她走到樓邊,“楚棠!你在做什麼?!”

“哈哈哈,元哥,心疼麼?怎麼不心疼死你!老子賠錢又割礦給你!還是走到這步!那就都别活!”

“楚棠,放下槍!現在還沒到絕路,我已經打電話讓丁年來了,隻要他死了,一切就還有餘地。但是如果虞歲死了,你就回不了頭了,沒有人會放過你!”

楚棠有些猶豫,顧元繼續勸他,“把槍給我,或者,把虞歲給我,我保證,你還有機會。”

感受到楚棠卸了勁,虞歲一步一步往回挪動。

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忽然反悔了,“算了吧元哥,我不傻,動了虞歲,在丁年那就是死罪。”

丁年趕到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槍響,他感覺心髒瞬間停止跳動了……

這半生,隻有三次他有這種感覺,第一次,是三年前虞歲離開他那個夜晚;第二次,是不久前在深溝旁找到虞歲的時候;第三次,就是此時此刻。

他瘋了一樣跑過去,就看到,顧元推着楚棠極速下墜,巨大的聲響之後,兩人落地。

但還是晚了一步,楚棠的子彈還是擦着虞歲的額角落到不知名的某處……

虞歲在閉眼之前,看到了跑向她的丁年,他驚慌無措的臉,定格在她眼前……

“還能見到你,真好。”

丁年很聽話,他知道虞歲最讨厭以勢壓人的特權,但是這次,對不起歲歲,别讨厭我。

“書記,法律上來講,跟植物人領證是不成立的,屬于罔顧本人意願。”

丁年把訂婚戒指套到虞歲的手指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那是,虞歲給他的承諾。

“我有本人的意願。”

虞歲,我這輩子都會謹小慎微,隻有娶你這件事,是我唯一用過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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