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摟住她臀,一手抱住腰背,桑慈垂頭吸允的時候,奧斯維恩微微皺起了眉。
很快,尖牙刺破皮膚的疼痛過去,歡愉翻天覆地而來。
桑慈一時之間沒有把控住自己,奧斯維恩眩暈得站不穩,抱着桑慈倒在了床上。
桑慈進食結束後,奧斯維恩的唇色蒼白許多,失去血液的虛弱與獻祭的歡愉沖擊着身軀。
他好看的碧眸幽微而迷惘,仿佛神智停留在歡愉之海無法找回。
下面的人送上的禮物是一隻吸血鬼,而他竟舍不得尋求耶稣的十字架,将弱小的吸血鬼斬殺。
反而縱容她飲他的血。
桑慈趴在奧斯維恩胸膛,呼吸變得緩慢。不算餍足,但勉強解決了對人類血肉的渴望。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調情似的,明明沒準備跟奧斯維恩做點什麼,卻裝成交際花的模樣撩撥他。
奧斯維恩摟住桑慈,将她抱得更緊,他問她在顧慮什麼。
桑慈擡起頭,與奧斯維恩貼得很近,幾乎微微低頭就能吻上去。
“太過茂盛的愛是一種麻煩。”她說。
與潘多拉發生關系的人,受到的影響會成倍加深。或許不再是保護與順從,更接近于一種甘願獻祭的愛?
而愛是毫無道理的,張狂而瘋癫的東西。桑慈需要理智的奧斯維恩,不需要一條瘋狗。
奧斯維恩撫上桑慈的腰肢,意亂情迷之下,桑慈忘了阻攔。等他失血微涼的手往下的時候,桑慈清醒過來,按住了他。
“夠了,維恩。我不需要。”她說。
奧斯維恩的手停下,他微微歎了一聲。什麼時候他竟成了個顧忌弱者的人。
想要什麼就去占有,需要什麼就去征服,這才是奧斯維恩一貫的做法。
然而在桑慈面前,他變得不像自己,竟然容忍了她諸多的失格。
住紅燈區,他容忍;見其他男人,他包容;不發生關系,他也接受。
什麼時候,他成了個如此貼心甚至到了懦弱程度的男人?
奧斯維恩擡起桑慈的面龐,這樣的美麗他會駐足,會占有,卻不會為之改變自己。
“我要你。”奧斯維恩虛弱的嗓音低沉。
桑慈的目光微冷,許是相處的時間不夠久,奧斯維恩遠沒有霍讓聽話。
桑慈阖上雙眸,咬破自己的唇,血液流了出來,奧斯維恩的欲.念燃燒,他盯着桑慈的唇與血神智瘋狂。
潘多拉的血液蠱惑着他,奧斯維恩克制不住想要撲上去。
桑慈按住他,吻了下去,她飲了他的血,現在回禮。
那日過後,桑慈冷落了奧斯維恩一段時間。直到他無法自持,屈尊降貴親臨紅燈區,桑慈才慷慨地見了他一面。
“我尊重你的意願,”他說,“不會強迫于你。”
桑慈領着奧斯維恩坐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她讓他放松。
奧斯維恩的神情有些痛苦,為這悖逆他本能的承諾。但就像群蟲無條件保護愛戴蟲母,他也不可避免地陷入潘多拉的蠱惑當中。
從身體到思想,都被打上桑慈的印迹。
奧斯維恩擡起桑慈的手,手指纖長美麗,吻上去的渴望如此強烈,他保持着短暫的清醒,問:“可以麼。”
桑慈摸了摸奧斯維恩的頭發,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他一定心有不甘,桑慈想,上位者被迫請求,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但他必須習慣。
奧斯維恩深深地吻了下去,親密接觸到桑慈的那一瞬,這些時日以來的焦躁不安盡數淡去,隻剩安樂歡愉餍足。
他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藥,但醫學檢測好幾次,并沒有找出任何蛛絲馬迹。
難道愛情當真這般神奇,能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心理醫生面對這個問題,笑着說愛總是很神奇的,如果無法抵擋,不如順其自然。或許某一天你不愛了,也會疑惑當初自己怎麼就陷了進去。
奧斯維恩心道,或許不愛的那天,他仍然喜歡她,到時候她隻是他一個人的,華美的别墅裡,他會把她圈禁起來,既是幽微的報複欲,也是占有與征服。
她的生命裡隻會有他一個男人,并且相當自願地爬上他的床接納他的身體。
他會寵愛她的,絕非現在這樣,以一個臣服的姿态請求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