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走遠,太宰治出聲:“你打算讓他和哥哥見面嗎?”
儒鹭金立馬誇贊:“太宰果然很聰明,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太宰治嫌棄道:“這不是很好猜嗎?”
儒鹭金調查出來的資料太宰治認真看了,知道事情始末,再以儒鹭金的行事,太宰治看不出來才叫奇怪。
“那也很厲害。”
兩個人默契的回過頭,眼前是尋訓高校的牌匾。
“等等。”在動身前,儒鹭金突然出聲,“那之前我們先談點事。”
儒鹭金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矮下身,視線與太宰治齊平。
“太宰,别再做剛才那樣危險的事了。”
太宰歪頭,“你是說剛才學校裡的事?放心好了,我還沒有決定好,自然不會輕易死掉。”
儒鹭金沒問“決定”什麼,他隻堅決的否定,“那也不行,萬一受傷了怎麼辦?那種時候就應該老實就擒,事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其他一切交給我就行了。”
“我有能力保護你,這點你也知道,所以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傷,我也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太宰。”
太宰治想後退,但那會顯得他軟弱,所以他站在原地。
儒鹭金也不會允許太宰治後退,他強硬的按住太宰治,兩個人四目相對。
儒鹭金一定要得到太宰治的保證,“呐,太宰。”
太宰治一根根将他的手掰開,小臉鼓起,顯得很不情不願:“我知道了。”
儒鹭金興高采烈起來,“太好了。”
他活動活動肩膀,氣勢洶洶道:“走,我們去給你報仇。”
太宰治擡頭看他。
儒鹭金擠眉弄眼,“被那麼對待很不爽吧?反正我是挺不爽的。”
儒鹭金不爽有人這麼對待他的小夥伴。
于是那一天,儒鹭金一個人完虐了整個尋訓高校的人,給尋訓高校留下了十幾年的陰影。
從那以後,一個12歲的男孩和他身邊的小惡魔,深深的烙印在了尋訓高校的人心裡,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傳說。
……
下午,夏樹放學被接到家中,毫無疑問被訓斥了一頓。
夏樹聽着聽着,沒忍住反駁,問出心底的疑惑:“那你們為什麼給哥哥上那種學校?你們是不是早就放棄他了!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啪!”
“孩子他爸!”夏樹媽媽驚呼。
夏樹咬牙,聲音更大:“你們總說哥哥學習成績混子,但他會在媽媽和别人聚會的時候來參加我的家長會,會在爸爸埋頭工作的時候替我趕跑壞人,會陪我做好多好多事,而你們根本不關心我!”
“哥哥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不想要哥哥,我要!你們不讓我找他,我就找!”
他推門跑了出去,踩上自己的滑闆車,在即将沖出小區的時候碰見了儒鹭金和太宰治。
夏樹停在兩人面前,有些驚喜:“你們?”
儒鹭金看他的模樣了然道:“和父母吵架了?”
“嗯。”夏樹突然就委屈了,強忍着抹去一把眼淚,“沒什麼。”
儒鹭金抽出紙巾遞給他,安慰夏樹别哭:“我覺得我應該和他們談談。”
夏樹還在氣頭上,“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我要離家出走。”
“不行。”
儒鹭金面色嚴肅,“夏樹,這種話等你冷靜下來了再說,你能保證你的話是真心話嗎?”
夏樹第一次見印象和善的儒鹭金出現這種表情,有些害怕。
夏樹的怒火對着父母,在兩個不相熟的人面前反而平靜下來,他認真想了想,咬唇,渴求的看着儒鹭金:“就算我的父母放棄了哥哥,就算他們不怎麼關心我,隻在乎我的學習?”
儒鹭金細心的引導他,“也許他們真的有錯,但你再想想,你的父母真的放棄你哥哥了嗎?就算真的放棄,又是自願的嗎?他們為什麼在乎你的學習?真的是不關心你嗎?”
夏樹的爸爸媽媽是很普通的夫婦。父親努力上班,母親操持家務和照顧孩子。戰争對他們來說是遙遠的,他們過着普通又平凡的生活。
隻是維持生活已經耗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導緻這對父母容易忽略孩子的感受,隻是一味的要求他們成為優秀的人。
他們用刻闆的印象對待大兒子,再以不能成為大兒子這樣無用的人要求小兒子。
接着一錯再錯,導緻了如今的局面。
但看一個人不能隻看他的壞處,因此,忽略它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