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落到底部,大概是2/3的深度,四周已經沒有人。
如果上面再不作為下去,難民們到達這裡也隻是時間問題。
儒鹭金忍不住道:“感覺下雨的話,這裡會被淹啊。”
太宰治對此并不關心,随口道:“淹不到上面的。”
他向下眺望,又從小背包裡拿出望遠鏡四處看了一會兒,像是來此地考察的,但什麼也沒有,不由得有些失望。
爆炸碾碎了這裡的一切。
儒鹭金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怪獸應該是看不到了,還要向下嗎?”
太宰治失了興趣:“不去了。”
“那我們上去?”
太宰治點點頭,他不想走回去,拉長嗓音:“儒背我——”
擂缽街的地形不适合交通工具,所以他們才走過來。
“先走一會兒嘛,太宰累了嗎?”
太宰治現在還不累。
這個深度仰頭向上看去,已經看不到地面,就像隻能看到一小片天空的井底之蛙,兩人在這裡是渺小的。
太宰治覺得自己累死也走不出去。
但太宰治從來不是嬌氣的人,難得主動撒嬌,被拒絕了,也沒再說什麼。
範圍過大,越向上走路途反而越平穩,因此也類比不了爬山。
相比怪獸,在21世紀長大的儒鹭金對橫濱不明爆炸的猜測更傾向于核彈爆炸。
再結合背景,有兩種可能:一、日本自己私下研究危險物品翻車爆炸;二、敵對國家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派間諜幹的。
因此,儒鹭金反而對政府的解釋有幾分相信。
下坡幾分鐘,上坡幾小時。
太宰治已經後悔一時興起來這裡了,他體力不行,雖然與儒鹭金同行後多少得到了鍛煉,但沒有特訓,不久前隻是個小少爺。
腳下土壤濕軟,前兩天剛下了雨,走了這麼久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翻開土壤也看不到蟲子,而爆炸過去半年,這裡的生态系統恢複還需要很久。
儒鹭金看向太宰:“太宰,你累了嗎?”
太宰治擦了把汗,憋着股氣:“我還能走很久。”
儒鹭金見太宰治氣喘籲籲的樣子拉了他一把。
已經到了有人的地方,幾根木頭搭起來簡陋帳篷放眼望去比比皆是。
兩個幹幹淨淨的小孩與這裡格格不入,直接被當成肥羊。
招呼都不打一句,兩個男人直接上來搶。
錢、孩子都是這裡的香饽饽,前者直接現場瓜分,後者當作商品怎麼都能賣個好價錢,尤其儒鹭金和太宰治的相貌都比較優越。
賣給紅燈區或者富人家,都是這類孩子的好去處。
在這群人眼裡,太宰治和儒鹭金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儒鹭金很淡定,擡腳先踹來抓太宰治的。
第一次經曆的太宰治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沒有反抗,他的衣領被人拽住。
緊接着儒鹭金伸手捏住已經抓住他衣服的手,強迫他松手後猛地一個過肩摔砸向另一個人。
儒鹭金用勁很大,兩個男人直接倒地上半天沒起來。
然後給兩人又補了幾腳腳,确認真的起不來又死不了,儒鹭金看向暗處的幾個人。
待在暗處不是想偷襲,而是覺得兩個人就能搞定他們。
欺軟怕硬,儒鹭金這一下直接震住了其他人,那些人縮了縮脖子,其中一個掏出槍指向儒鹭金。
儒鹭金笑的和善,直接掏出一把比他們還大的。
還在拿槍邪笑的人:“……”
這群人不敢多待,慌慌張張的離開。
“像這種地方一般已經劃分了老大,解決了他們,應該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了。”
儒鹭金說,“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跑了小的叫來老的,不過看這幾個人的樣子,都是慣犯了,沒點眼力見活不了這麼久。”
儒鹭金說完,又對着地上的兩人連拍幾張照片。
兩個大男人羞愧的捂臉。
隻是進行适當的威脅。
“敢再做壞事我就把你們的照片打印下來貼滿擂缽街。”
儒鹭金将重型槍收回背包,換了輕巧的手槍。
誰也不知道他背包有多重,從下來到現在,儒鹭金隻出了些汗。
太宰治的槍在他自己的包裡,并沒有拿出來的打算。
他注意到儒鹭金在線上和人聊天,湊着腦袋過去。
儒鹭金将照片發給對面,給太宰治解釋,“是以前做任務認識的一個姐姐,是個政客,抱負很偉大,說不定能改善一下這裡的情況。”
聞言,太宰治又看了看已經是未來貧民窟的土地。
“要是她做不到呢?”
沒怎麼思考,儒鹭金說:“做不到就做不到,起碼我們試過了。”
肚子一陣咕咕叫,太宰治無辜道:“我餓了儒。”
儒鹭金看了下時間,正好也該吃飯了。
但出去還要一段時間,儒鹭金早有準備的掏出一桶泡面,和一個大号保溫杯。
他順手将包遞向太宰治,太宰治接過,避開危險物品,在裡面扒啊扒,成功翻出一桶蟹肉味泡面,他歡呼一聲,從自己小一号的背包裡拿出自己的水杯。
還是熱的,份量剛好泡一桶泡面。
不在乎周遭環境,一大一小找了個土坡當桌子,直接蹲地上開吃。
吃飯的時候,儒鹭金和太宰治閑聊,“我聽說這一帶的人,有老一輩的說爆炸和荒霸吐有關什麼的,還說觸怒了神明,我們再查查吧,說不定還真能看到有意思的。”
為了滿足太宰治的好奇心,儒鹭金也是做了功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