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習不好,名著基本沒看過。
日本對他來說是陌生領域,儒鹭金不知道日本有個叫太宰治的名作家,也不知道有個叫中原中也,号稱“小蘭波”的詩人。
甚至不知道蘭波是誰。
他找的是種花國的名著。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前世耳熟能詳的名著基本沒了,儒鹭金淘到幾本,但沒聽過名字,是在中華街買的,賣書的人說是很經典的書。
“名著?”
“就是能流傳千年的古書。”
儒鹭金坐到中原中也身旁,将書本翻到序言,“這是種花國的書,所以是中文,你可能看不懂。”
裡面其實還有讓儒鹭金抓馬的文言文。
中原中也摸過上面的文字,“我日文也看不懂。”
儒鹭金想到自己撇腳的日文水平,對中原中也說:“以後學了就好了,你還小呢。”
中原中也應了一聲,手中的書翻了一頁,心思卻不在上面,他忍不住問,“是儒教我嗎?”
“不是,這個世界有學校,等中原成了裡面的學生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也能認字嗎?”
“當然了。”
中原中也突然問:“那我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
儒鹭金沉默了。
中原中也明白了,垂下眉眼,難掩失落。
“對不起。”
儒鹭金不讨厭中原中也,也願意多一個夥伴,但如果太宰治不喜歡,他會從中做出取舍。
儒鹭金可以救人,但心裡又清楚什麼是他能擔的責任。
“是我的問題。”中原中也笑的勉強,“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不用和我說抱歉儒,本來就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在遇到你們之前,我的記憶一片空白,隻知道我的名字是中原中也,我知道我已經很幸運了。”
但中原中也又難掩迷茫,“我以後能去哪裡?”
在擂缽街呆了那麼久,中原中也知道現實的殘酷。
這個儒鹭金一開始就想好了,他悄悄提醒,“中原現在很小吧?”
中原中也知道儒鹭金對擂缽街那些孩子的打算,靈光一轉,看向儒鹭金,“孤兒院?”
“我會給中原好好把關的。”
到底是不舍,中原中也沒有開心的情緒,更不知道怎麼回話。
這麼多天中原中也已經很難割舍,回想那些快樂與喜悅,連太宰治的臉都變得和藹可親。
中原中也的情緒感染了儒鹭金,自責在心中湧起,撇開臉,也不再說話。
安靜了一會兒,中原中也說:“儒認識這些字吧,能跟我講講這上面寫的什麼嗎?”
“好。”
這本書儒鹭金還沒翻過幾頁,他接過書,看着上面的文言文其實有點汗流浃背,還好解析救了他。
“開篇是古代一位叫司馬遷的将軍忠軍報國的故事。”
儒鹭金正打算細講,突然卡殼,“司馬遷……”
中原中也看着他。
儒鹭金以為是自己多想,他還沒學過曆史,隻是聽說過寫《史記》的人。
應該是重名,儒鹭金繼續講了幾句,門突然被打開,是太宰治。
太宰治探出個腦袋:“你們在玩什麼?”
中原中也反應冷淡,移開視線。
儒鹭金往裡挪了挪,給太宰治挪了個空,“講故事,太宰要聽嗎?”
太宰治聞言臉色微妙:“給中也講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是儒鹭金之前心血來潮給太宰治講的童話故事。
太宰治當時就吐槽王子是個變态。
“是我前兩天在中華街買的書。”
太宰治爬上床,坐在儒鹭金身邊,扯過儒鹭金身上的被子。
儒鹭金夾在兩人之間。
儒鹭金重新講将軍司馬遷的故事。
書上寫的司馬遷很厲害,不僅是個将軍,還有很玄乎的神通。
儒鹭金越講越懷疑自己買到假書,但為了不破壞氛圍沒表露出來,一闆一眼的把故事講完。
故事叙述性強,比較枯燥,講完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睡着了,難得沒有打打鬧鬧。
儒鹭金和上書放在床頭,手臂悄悄越過太宰治将台燈關上,随後也縮進被子裡睡覺。
文言文,儒鹭金也很困。
如果是數學他困的就更厲害了。
一夜好眠。
與宮折九也約定的四天後,儒鹭金果斷下手将小頭目解決。
鮮血不小心濺在臉上,儒鹭金擡手抹去。
“真是果斷。”
宮折九也拍了拍手。
儒鹭金颔首:“宮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