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地上的男人來不及反應,就死在了該洋洋得意的夜晚——他們剛吞并另一個小組織,正是關鍵的時候。
儒鹭金經常在夜色殺人,這是對無名殺手有耳聞的人都知道的事。
宮折九也從男人的身上跨過去,隔着安全距離站到儒鹭金身旁:“他還有一個4歲大的小兒子,你不趕盡殺絕嗎?”
儒鹭金聳肩:“按你這麼說,我應該将這個組織也滅了。”
宮折九也:“或許?”
他眼神一暗,“是嗎,那讓你失望了,我對任務目标之外的人沒興趣。”
宮折九也點燃一支煙,放在嘴裡深吸一口,夾在指尖彈了彈煙灰。
儒鹭金聞着皺眉,退後一步:“别再來找我,否則我會認為你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嗎?”
宮折九也喃喃,還是那個沒出息的樣子。
帶着褶皺的西裝,下巴上的胡茬,黝黑的眼袋,一切都彰顯這這個人的無害,而事實上他是個殺手。
他好脾氣的撓撓頭,“也是吧。就想和你多說點事。”
儒鹭金并不關心:“有心理問題請去心理診療室。”
宮折九也看着門口,非常不要臉的說:“不用緊張,難得見了這麼多面,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儒鹭金抽抽嘴角,他身形一躍跳到窗台,并不打算搭理這個人。
這裡腦子不正常的人挺多的,習慣習慣就好了。
“不約,滾。”
長久的寂靜引來外人的警惕,門被敲響。
“砰砰。”
“老大?”
沒有回應,下一秒,人破門而入。
宮折九也并不着急,又摸了摸頭發,還是選擇了胡子,使勁拽下來幾根,有技巧的一甩,直接射穿過來的幾人。
19歲成為殺手,在這麼早的年齡混得風生水起,宮折九也也有自己能耐。
儒鹭金心道不好,直接跳窗,沒想到宮折九也反應迅速的揪住他的衣服,也一起跳下來。
宮折九也把儒鹭金夾在腋下,“走,我們吃頓飯聊聊天。”
槍口上膛,直接抵上宮折九也的胸口。
“放開我。”
儒鹭金冷聲道。
宮折九也并不害怕,甚至惬意,他繼續走着,速度卻不慢。
“其實我研究你很久了,你的舉止,你的行為,你的底線。真是奇怪,明明你一點也不像個12、3歲的孩子,偏偏在某些時候提醒着我你的稚嫩。”
“你對我下不了手吧?罪惡感?隻殺罪大惡極的人?哈哈,真是可愛。”
儒鹭金臉色蒼白,手指反複扣緊了扳機。
他的手猛地被男人的扣住。
宮折九也牽引着儒鹭金将槍口對準自己的心口,“殺了我,來。”
不等儒鹭金做出反應,宮折九也替儒鹭金按下扳機。
“砰!”
儒鹭金大喘着氣,使勁将宮折九也踹開,表情是難言的震撼。
槍響那一瞬間,儒鹭金調轉槍口,朝天空射了空槍。
“…哈哈……哈哈哈哈……”
宮折九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連我這樣沒用的人也能得到您的寬恕嗎?”
“神經病。”
儒鹭金痛罵,隻覺得莫名其妙極了。
“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宮折九也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養孩子很好玩吧?覺得自己有了家人就不是孤單一人了嗎?”
儒鹭金猛地轉頭。
“無名,儒,聽我說,你旁邊那個隻是個小怪物,丢了他,讓他自生自滅,和他在一起你會不純潔的,會……”
宮折九也的臉被踹的偏過頭去,鼻血順着唇流到下巴,仔細一看,他的五官不錯,被掩蓋在故意淩亂的毛發下。
他愣了一會兒,接着悶悶笑出聲。
儒鹭金扯着他的頭發将人輕松拽起來,半拖在地上,“閉上你的嘴,我幹什麼不需要你的幹涉。”
宮折九也仰着頭看他,唇還是笑着的,“生氣了?”
儒鹭金皺眉,再次将人踹出老遠。
隻覺得是自己多費口舌。
“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那兩個小鬼都是普通人吧?”
儒鹭金離開的腳步頓住。
宮折九也爬起來,湊過去,絲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血迹。
“我的異能力能在一定範圍内,将身體的毛發變成武器發射出去。
我的任務目标全都死在穿心之下,死的時候還有意識……你覺得他們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