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試着對中原好一點怎麼樣?”
這是某一天儒鹭金和太宰治的對話。
“為什麼?”
“你都叫人家的名字了,我以為你們關系已經好一點了。”
太宰治露出嫌惡的表情,“我最讨厭那個家夥了。”
這麼嚴重嗎……
儒鹭金無奈微笑。
太宰治義正言辭,“叫名字是因為他的姓氏很拗口。”
這倒是。
“那我也叫他中也……”
儒鹭金的話被太宰治突然淩厲的眼神制止,他歎了口氣,試着和太宰治商量:“就試着,試着對中原好一點怎麼樣?”
太宰治全當沒聽見,當着儒鹭金的面戴上耳機,表情臭臭的,轉身就要走。
儒鹭金及時撈住太宰治,不顧太宰治的掙紮,堅持把剩下的話說完,“畢竟我們快要和他分開了。”
太宰治掙紮的動作停下,下意識道:“你不帶他走?”
“你是我的弟弟呀太宰,如果有另一個人要加入我們,成為家人一樣的存在,我怎麼不會和你商量?”
儒鹭金松開太宰治。
“很在意的話,就直接問我好不好?太宰在我心裡是很重要的,不要把自己放在很輕的位置。”
怎麼會是宮折九也口中可有可無的存在。
儒鹭金一直有好好珍惜太宰治。
無處遁形的感覺越發明顯,太宰治微微瑟縮,現在卻也能倔強的直視儒鹭金。
四目相對,儒鹭金好聲好氣的懇求,“最後幾天了,我們好好與中也告别可以嗎?”
“……知道了。”
*
中原中也最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日常從生活與交流汲取新知識,會努力幫儒鹭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成為他的随身小幫手。
偶爾也會嘗試和太宰治搞好關系,但都以失敗結束。
中原中也快要學會自動無視太宰治的垃圾話了。
但該急眼的時候還是會急眼,這是中原中也怎麼都沒法避免的。
到底少了什麼呢?
直到儒鹭金放在他面前一盤切好的水果,中原中也吃了幾個突然發現太宰治竟然沒有從他手中搶食。
太宰治竟然還能與他和平的吃同一盤水果。
中原中也頓時感到驚奇的看了一眼太宰治。
類似的情景發生了很多次。
某一次太宰治冷不丁丢給中原中也一個遊戲機,“試一下,我們比比。”
這是太宰治難得和平的主動與中原中也交涉。
中原中也猶豫了一下,接過來。
然後新手小白中原中也就被太宰治血虐了。
第n次失敗。
中原中也咬牙切齒,看太宰治還是那麼欠揍。
中原中也不服氣道:“再來一局!”
獲得勝利的太宰治神清氣爽,二話不說開啟遊戲。
儒鹭金不在,獨有兩人相處時,太宰治整個人會變得沉寂,隻有向中原中也使絆子時才鮮活一點,就是欠揍。
無話可說時,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有時也覺得有點吓人。
即便他的記憶開始還沒有一年,但中原中也不覺得這是正常小孩該有的樣子。
現在,太宰治好像放下了某些隔閡,對中原中也不再那麼吝啬。
已經過了幾天,中原中也不用再忌口,三個人去之前的火鍋店吃大餐。
氣氛正熱鬧。
儒鹭金擺弄着剛剛從老闆那裡借來的相機,興緻勃勃說:“我們來合個照吧。”
他臨時找了位路人,路人是個開朗的外國遊客,答應了儒鹭金的請求。
“嘿,兩位小弟弟靠的近一些。”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互相嫌棄,誰也沒有先動。
儒鹭金站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身後,明顯能看到兩人之間大大的縫隙,幹脆在氣氛僵硬前往前一傾,一手一撈,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身子突然一歪撞在一起。
因為行動的人是儒鹭金,沒人輕舉妄動,隻是身體止不住的僵硬。
臨時的攝影師滿意了,有模有樣的指揮:“大家看鏡頭。”
被黑黝黝的鏡頭照着,中原中也有點緊張,餘光不知怎麼的瞥見太宰治,太宰治仿佛正等這一刻,突然對他做了個鬼臉。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想提醒太宰治正經一點好好拍照,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咔嚓。”路人按下了按鍵。
于是在大餐面前,太宰治做鬼臉,中原中也表情惱怒,儒鹭金呲牙笑摟着兩人的畫面就定格了。
太宰治:“……”
中原中也:“……”
看照片拍完,儒鹭金撒開兩人湊過去,拿到相機的時候頓了頓,忍不住笑,“拍的很好,謝謝你了。”
太宰治扒着儒鹭金的胳膊将相機拿過來。
“哪裡好了?”
太宰治手指一動,企圖将裡面的照片銷毀。
中原中也及時伸手搶過來,他也不想要這張,不過處理方式比太宰治好多了。
中原中也問儒鹭金:“能再拍一張嗎?”
“好啊,老闆說膠卷管夠。”
儒鹭金壓低了一點聲音,對中原中也說,“不過要小心一點,這好像是個古董。”
老闆拿出來的時候儒鹭金還吓了一跳。
最後又三人又拍了一張,這次沒有人搗亂,還展示了火鍋店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