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飯?”
太宰治看着桌上的食材。
時間已經很晚。
儒鹭金通過午飯時和店老闆談話的啟發,将食材通通放進廚房,自信的說:“我已經學習過了,等我給你們大顯身手。”
廚房裡有之前儒鹭金買好的用具。
然後儒鹭金一陣猛如虎的操作做完,成功得到一盆賣相不錯,味道一言難盡的菜。
儒鹭金吃了一口後,沉默了。
太宰治好奇嘗了一口,也沉默了。
中原中也落後一步,拿着筷子不知道該不該吃。
在中原中也即将動筷子的時候,儒鹭金将菜端走了。
儒鹭金非常納悶,“明明步驟是一樣的,材料不對嗎?”
太宰治對此很新奇,“我來。”
沒有小孩子不能下廚的想法,儒鹭金自己也是小孩子,他在一旁給太宰治打下手,教中原中也洗菜。
然而太宰治完全是憑感覺亂搞,做出來的東西顔色詭異,冒着黑氣。
儒鹭金用筷子試探的戳了戳,非常謹慎,“感覺不是能吃的樣子。”
“怎麼可能。”
太宰治自信嘗了一口,當場吐出來。
中原中也徹底沒了拿起筷子的勇氣。
這時,儒鹭金将目光轉向中原中也:“中原要試一下嗎?剩下的菜還有一點。”
中原中也果斷搖頭,“我不會做菜。”
儒鹭金非常遺憾,“那我們隻能出去吃了。”
于是這一餐也是在外面吃的。
臨走前的一天,中原中也将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剛好是一個行李箱加一個挎包,倒像是出去旅遊的。
儒鹭金确認沒有什麼纰漏,将在擂缽街分發過的信物交到中原中也手中,在他手腕上打了一個結。
隻是一個不起眼的手繩。
真到這一步時,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這幾天,儒鹭金試着找過那個組織。
但就像莫名奇妙被監視一樣,對方消失的也莫名其妙。
儒鹭金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想過要不要讓中原中也再留一段時間,最終還是決定按約定來。
恐怕儒鹭金再和中原中也待下去才會讓中原中也更加危險。
而儒鹭金沒有能力一次性保護兩個人。
他已經想好了,分離的這段時間,他會找人暗中保護中原中也。
儒鹭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交給中原中也。
“這是我爸爸給我的,他是一個信神的人,可能沒什麼用,但希望你平安,中也。”
中原中也睫毛顫了顫,猶豫了一會兒,鄭重接過。
他仰起頭看着儒鹭金,還是忍不住問:“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儒鹭金不知道,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煞風景的話:“會的,畢竟我是一個殺手,喜歡滿世界跑。”
中原中也認真道:“一定會再見的。”
儒鹭金和太宰治将中原中也送到地點,不是中原中也想象中的擂缽街,他是以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普通孩子身份進入的孤兒院。
中原中也這才反應過來,他手腕上的紅繩不是儒鹭金曾發過的信物任何一種,是他中原中也獨有的。
中原中也忍不住緊緊抱了一下儒鹭金。
力道之大讓儒鹭金再次感慨中原中也的天賦,他狠狠的回抱了。
太宰治對中原中也沒什麼好說的,隻道:“再見。”
離開前,太宰治還将自己的遊戲機送給了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揚起燦爛的笑容:“再見了,太宰。”
他帶着禮物和祝福離開。
中原中也走後,儒鹭金帶着太宰看着擂缽街的孩子們安全離開,沒多久也離開了橫濱。
離開前太宰治終于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大螃蟹。
或許偶爾也會因為少了個可以戲弄的人感到不習慣。
儒鹭金是實實在在不習慣了幾天。
他沒給中原中也聯系的方式,首先是為了中原中也的安全着想。
但儒鹭金心裡更加明白,他與中原中也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想念是會的,但更重要的是往後和太宰治一起成長的時光。
他們去了日本很多地方,總會遇到很多趣事。
看了很多,也經曆了很多,整個日本好像都有他們的腳印。
最終,在白川鄉過了新年。
窗外大雪紛飛幾日終于停止。
儒鹭金在桌上擺了禦節料理、雜煮、七草粥。
沒想到太宰治不怎麼愛吃。
儒鹭金初心不改。
将韭菜、豬肉、和細粉切碎了混在一起,找人幫忙調了味道,自己摸索着和面。
儒鹭金揉着一大團面,覺得差不多了,正準備放它發酵,擡眼看到一旁花了臉的太宰治。
“噗呲哈哈哈。”
太宰治臉上身上都是面粉,伸手直接糊在儒鹭金臉上。
儒鹭金還回去。
鬧了一場,儒鹭金将面盆封了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