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意識就會成為夢境的主宰。
儒鹭金先是治好了太宰治的傷,之後手足無措的的抱着人安慰。
大腦其實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無他,任誰發現了自己精神内核是認識的人在自己心裡的具象化多少都會有點手足無措。
而且……
儒鹭金看着像是加了濾鏡一樣掉着眼淚可憐兮兮又梨花帶雨的小号太宰治,真的是有些頂不住。
真的是……可愛爆了。
儒鹭金羞恥捂臉。
不行,保密,必須保密。
要是被太宰知道了,絕對會社死的。
說不定還會被當成變态。
要是真的擺擺手和圖謀不軌的什麼大叔跑路了怎麼辦。
“他欺負我,我們把他折磨至死吧。”
掉眼淚的太宰治可憐兮兮的說。
魇夢現在正被關在籠子裡,已經奄奄一息。
儒鹭金猜測他應該是在外面設置了什麼,結合魇夢悟出的新招式,利用聲音讓儒鹭金在破壞夢境徹底醒來之前再次入夢。
而魇夢自己進入儒鹭金的夢同樣有風險,恐怕他們兩個現在在外面全是無意識的狀态。
為了防止他有什麼後招,儒鹭金沒有在夢裡徹底殺死他,而是把他控制在這裡。
一人一鬼也陷入了僵局。
“這個可不行哦。”
儒鹭金擦去太宰治的眼淚,蹲下身,将太宰治放下來。
小太宰治的手抓着儒鹭金的衣襟,看着儒鹭金。
儒鹭金哄道:“不過我會殺了他給你報仇的。誰讓他欺負我們太宰是不是?”
太宰治這才笑開。
“阿治。”
太宰治糾正道。
“叫我阿治。”
儒鹭金順着改口,“阿治。”
“阿金,我們一起玩吧。”太宰治高興道。
儒鹭金看着這樣的畫面心裡是五味雜陳。
太宰治蹦蹦跳跳的領着儒鹭金往小房子裡走去。
精神世界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本質。
儒鹭金進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巨大混沌的空間矗立着一個形狀怪誕的房子,像是東一塊西一塊拼接而成,歪歪扭扭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下來,偏偏穩穩立在那裡。
也是白光唯一照耀到的地方。
是儒鹭金在原本世界從小長大的房子的縮影,也是和太宰治在一起住過的種種安全屋的一部分。
裡面各個擺件都是儒鹭金寶貴回憶的縮影。
雜亂卻溫馨。
就像即使是世界末日,這裡也會成為儒鹭金溫暖的港灣。
永遠會容納他一人。
“過家家,我當爸爸你當媽媽。”
太宰治從自己的小床上抱來比現實中更加Q版的小羊駝與小螃蟹玩偶,放到柔軟的地毯上,自己也坐下來。
“這是我們的寶寶。”
果然和現實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但并不妨礙儒鹭金被逗笑。
他嗯嗯答應,想看在他心裡的太宰還能做出什麼。
儒鹭金問:“那爸爸現在要幹什麼呢?”
小太宰治嚴格的說:“孩子媽媽現在要叫孩子爸爸老公。”
這下儒鹭金扯了扯嘴角,怎麼都叫不出口。
而太宰治還睜着大眼睛在看着他,眼睛非常清澈。
隻是個過家家。
儒鹭金戳了戳太宰治的臉,“可是我們都是男生,男生是不能當媽媽的吧?”
太宰治說:“可是我們隻是在玩過家家啊,阿金好認真哦。”
說着太宰治把小螃蟹抱起來,遞給儒鹭金,自然的說,“老婆幫我抱抱寶寶。”
儒鹭金嘴角微微抽搐,接過小螃蟹,自己也坐下來放到腿上。
“老婆好乖。”
太宰治湊近,偏頭一口親在儒鹭金臉上。
儒鹭金:“……這個也要嗎?”雖然不太理解。
“嗯嗯。”
太宰治彎起眼睛,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視着儒鹭金,掩下心裡某種貪欲。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巴,“該老婆給我啦。”
“臉倒是可以。”
莫名有種罪惡感。
儒鹭金嘟囔一句,俯過身,閉眼在太宰治臉上沾了一點。
太宰治故意把臉湊上去,讓儒鹭金親了個實實在在。
忍不住心裡惡劣的小心思,他無辜的眨了眨眼,表情期待,“還有呢?”
“老公……”儒鹭金别扭的移開視線。
這到給了太宰治機會,聞言,原本清澈的眸子變得暗沉,小太宰治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愉悅。
随後又暗自不爽起來,最終在儒鹭金看過來時又變回了無辜的模樣。
啧,這副身體……
“阿金阿金,為什麼我這麼小你就這麼大?”
反正不是現實,儒鹭金嘴比腦子快,毫無心理壓力。
“因為太宰就是要可可愛愛的嘛。”
太宰治嘟嘴,“不要,我也要長高。”
“我不想當小孩子。”
這點倒是符合儒鹭金對太宰治的印象。
儒鹭金糾結的看着太宰治,“可是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不相信。”太宰治一字一頓,哼哼着坐在地上不起來。
儒鹭金拿太宰治沒辦法,蹲下來與他平視,“那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