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不是産屋敷耀哉,産屋敷耀哉的消息卻先一步到。
應該是其他人彙報任務的時候說明了五條悟的存在。
産屋敷耀哉本人的消息也很靈通。
産屋敷耀哉明顯訝異。
兩個人顯然是打過一架,最慘的是五條悟,基本看不出原貌。
隻是儒鹭金并非沖動的性子。
産屋敷耀哉露出笑容,對五條悟說:“你好,我是産屋敷耀哉。”
怕五條悟拿出對老橘子的态度對産屋敷耀哉把人氣出個好歹,儒鹭金一直在旁邊看着。
好在五條悟雖然不喜歡這種正經事的氛圍,也收斂了一點,偶爾次出一句也能被産屋敷耀哉不痛不癢的過去。
五條悟變成鬼殺隊去殺鬼,以觀衆的角度看還挺好玩兒,但也點到為止了。
“儒君,麻煩咳咳你過來一下。”
儒鹭金聞言回過神,立馬走上前。
産屋敷耀哉咳的厲害,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如今身旁都要有人照顧着,現在旁邊的是他的兩個女兒。
什麼藥都沒用,能夠治好産屋敷家族病症的隻有殺死鬼舞辻無慘,這是延續了千年的詛咒。
“還好嗎?”儒鹭金問的蒼白。
産屋敷耀哉搖搖頭,又使勁咳了一聲,用帕子擦去嘴角的鮮血。
“我要把我的孩子們召集回來,展開訓練,鬼舞辻無慘已經坐不住了。”
他說:“你一定還有一些事沒做完,不用擔心我們,放手去做吧。我知道的咳咳……你已經為我們做的夠多了。”
“我的孩子們也會給你支持。”
儒鹭金頓了一會兒,“……你一定要活下來。”
産屋敷耀哉笑了一下,“我會的。”
說謊,明明已經規劃好了吧。
“那能再答應我一個毫無厘頭的要求嗎?”
産屋敷耀哉應了,他溫柔道:“怎麼會是毫無厘頭?你總是會有自己的道理。”
儒鹭金手指緊了緊,“讓竈門炭治郎和時透無一郎一起出一次任務吧。”
“再以你的名義給時透無一郎帶一句話,無一郎的無是無限的無。”
“我會的。”
“……好好活着。”
“嗯。”
“我會在你死之前把鬼舞辻無慘殺了。”
“不要勉強自己。”
“才沒有。”
“儒君還是個孩子呢。”
“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我能拜托儒君一件事嗎?”
儒鹭金不說話。
産屋敷耀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與包容,沒得到回應他也繼續說下去:“不要阻止我。”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的話,”儒鹭金回,“我不會阻止你的。”
産屋敷耀哉笑了,他看着這個與他的孩子們如出一轍,心靈善良懷着熱忱的年輕人,眼裡一片祥和與溫暖。
他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說:“那我等儒君救我了。”
又像是在哄着他。
從這一刻開始,儒鹭金才真真切切的發現自己走進來了,走進這個鬼滅的世界。
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為了回去,他背負着一個世界的責任,無數家庭的希望。
但并沒有感到沉重。
“我需要查一下産屋敷家族尤其是鬼舞辻無慘那一脈的曆史資料。”
儒鹭金語氣堅定,終于說出了自己來鬼殺隊的目的。
果不其然,産屋敷耀哉沒有拒絕,即便事關自己的家族秘辛榮耀與醜惡。
他面色如常,并不意外:“雛衣會帶你過去。”
産屋敷雛衣就是候在他旁邊的女兒之一。
産屋敷耀哉的女兒們都是白發,外表上差距不大,能明顯供人辨認的就是腰間的帶子的顔色與頭上的發飾。
紅色發飾紅色衣帶的産屋敷雛衣走上前做出請的手勢,“麻煩跟我來。”
儒鹭金起身。
曾經是豪門望族,如今延續千年即便落魄也不改曾經的地位,産屋敷家族的曆史撰寫成冊,被堆疊在一排排的書架中,擺放整齊,擠滿了整間房屋,散發着曆史的古樸。
有的已經落了灰塵。
産屋敷雛衣提着油燈走在前面,帶着儒鹭金穿過一間又一間昏暗的屋子,最終來到一個亮堂的地方。
産屋敷雛衣一直是死闆的微笑表情,聲音稚嫩,帶着回音:“與鬼戰鬥到現在,産屋敷家族的人也不斷嘗試通過曆史、族冊,找到簡單殺死鬼舞辻無慘的辦法,父親也是,可惜并沒有得到收獲。”
“您要求的東西都在這間屋子裡了,有什麼需要或者疑問可以找我,希望您可以如願以償。”
儒鹭金拿起一本書翻開,的确如她所說,有經常翻看的痕迹,有的書已經卷邊。
他認真尋找起來。
裡面有一些應當是術語的簡潔語言,不知道是古時候有的,還是産物敷家族特有。
遇到不懂的儒鹭金就去問一直等在旁邊的産屋敷雛衣。
“要不要坐一會兒?”儒鹭金見産屋敷雛衣一直亦步亦趨的跟着他,跟對待她父親也差不多了,也不用如此鄭重。
産屋敷雛衣:“不用。”
儒鹭金想了想,從書架裡抱出來一摞書放在桌子上,自己先一步坐下,他翻開一本,看向産屋敷雛衣。
“那你坐在我對面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以直接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