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識在阻止他,懲罰了不知好歹的人。
太宰治擺擺手,讓人散了,該治療的去做治療。
懷柔政策耗費時間,太宰治隻是雷厲風行了些,沒想到被這些人怕成這樣。
等人都走了,空間陷入寂靜,太宰治盯着之前剛才空間異能力者待着的地方,發了會呆。
他突然開口:“喂,你還在這裡吧?”
沒有回應。
少年音自顧自繼續道:“如果不想我再盲目打破你的壁壘給你造成傷害,就給我點幫助。你是有意識的吧?”
想要無證上崗成為穿越者的太宰治笑眯眯的說:“你拿我沒辦法吧?畢竟我的異能力是無效化一切異能力,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世界意識應該不能随意插手自己的世界。”
“你說,如果我把那兩個異能者做成異能物品,再加上幾層保護,不再受人體限制的他們,你下一次還能阻止嗎?”
頓了頓,“我們這像老鼠一樣的動靜,你不會指望着誰能逮到我們吧?”
雖然奉神教與死屋之鼠的動靜不小,但太宰治的身份一直處于保密的狀态。
他現在用的人手還是自己組織的。
良久。
半空中突然掉下一本書。
太宰治知道對方是妥協了,笑容止不住擴大。
他沒有貿然接觸那本書,而是貓貓蹲打量了那本空白書一會兒,用胸前口袋的鋼筆戳了戳,沒什麼反應。
太宰治直接将書拿起。
忽然。
天旋地轉,太宰治直直摔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他表情茫然。
思緒被沖刷的有一瞬間空白。
‘怎麼回事……’
空白的書還拿在手上,太宰治很快就沒心思想其他的了。
無數世界太宰治的記憶湧入太宰治的腦海,大腦過載像裝滿了水的氣球随時要炸掉。
太宰治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起身體,視線緩緩失去焦點。
太宰治在儒鹭金身邊其實沒受過什麼苦難,雖然隻差了三歲,但太宰治甚至可以說是被縱容着寵着長大。
儒鹭金口口聲聲說着朋友,實際上幹着堪比老媽子的事情,每天對太宰治噓寒問暖的,把太宰治寵的像個寶,每天都有開心的事分享。
太宰治無理取鬧了,也有人包容着他,時刻替他操心。
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僅是太宰治成長了,變得成熟了,他一直有這個潛力。
沒有變得很成熟的太宰治其實一直在生氣。
氣自己的粗心大意。
氣儒鹭金離開了他。
還氣儒鹭金沒有陪他過生日。
不過是學會了忍耐罷了,所以太宰治漸漸變得沉默。
迷迷糊糊間想要安全感,可惜冰冷的地下,并不是太宰治充滿回憶的小窩。
他咬牙忍耐着,把書抱在懷裡,梳理腦中的信息。
這個世界的根基是一本書。
一切的一切都能被【書】改寫。
原來太宰治所處的世界隻是是主世界的【書】衍生出的無數個世界的可能性之一。
【書】的存在不能被三個以上的人知道,包括三個人。
文野的整個世界鍊在太宰治的眼裡逐漸清晰。
太宰治努力記下一切有用的東西。
他看到沒有儒鹭金的太宰治會有的生活,也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太宰治不論是性格還是外表。
友誼,生活,自殺,活着的意義。
而太宰治發現自己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在這千千萬萬個世界中,有無數個太宰治,竟然隻有一個儒鹭金。
冥冥之中,跨越無數個小世界,太宰治與漆黑室内的人對上了視線。
港口Mafia的首領太宰治眯起眼睛,對這個千萬個世界中唯一獨特的太宰治幸災樂禍的開口。
“歡迎加入太宰治,我一直在注視着你。”
還有你的儒鹭金。
不可置信的怒火湧上心頭。
原本以為是兩人獨有的回憶,如今出現了卑劣的第三者。
以高高在上的視角,傲慢而冰冷的評判着他們的一切。
小偷。
不可饒恕。
滾!
最終太宰治還是忍受不住書帶來的沖擊力,暈了過去。
這一年,儒鹭金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