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豆泡好之後,變得比之前更大了,一顆顆圓潤飽滿。
于夏把泡好的黃豆清洗幹淨,去掉壞掉的,加上八倍量的清水一起放水桶裡,提着水桶跟陸相延一起去了王嬸家。
王嬸一聽他們要借用石磨,連忙熱情地把他們兩個迎進去。
“夏哥兒你們這是準備磨點豆漿喝?你這豆子多了,全部磨完得喝多久呀。”王嬸熱心腸地建議道。
陸相延回道:“對,倆小孩饞了,給他們做點吃的,等做好了給您嘗嘗。”
王嬸連連擺手:“嗨,不用不用。你們用就成。”
等兩人磨完豆漿回家的時候,周氏也回來了。
看兩人手裡提着的東西,不禁疑惑道:“阿夏你們幹啥呢,怎麼磨了那麼多豆漿?”
于夏:“娘,我們準備做點豆花。”
周氏驚訝:“你還有這手藝呢?”
于夏就把剛剛路上編好的理由告訴了周氏:“我想試試看,其實我癡傻的那些年,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意識一直在這世上到處飄蕩。這些年我也見識了很多人和事,這個豆花就是那個時候看别人做過的。”
聽完周氏雖是震驚不已,但也不得不信了。她本就是比較信這種神神秘密的東西,不然當初就不會去給陸相延算命沖喜了。
其實在剛剛王嬸問于夏準備做什麼的時候,于夏才恍然意識到身為傻子的自己是不應該會那麼多技能的,他當時還沒回過神陸相延卻幫他回複了。
也怪他跟現代的陸相延太熟了,自熱而然地放松了警惕。而現在的陸相延也一直沒什麼過多的反應,看着他做這些也沒多問他。于是他就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可是自己不能暴露出來自異世的事情,他不知道别人知道了會怎麼看待他。
這邊周氏回到廚房,看着于夏搞好的蘸料一臉肉疼。但最後也沒說什麼,還幫着于夏一起弄。
于夏把磨好的豆漿放進鍋裡,邊煮邊攪拌着,以免豆漿糊底了。
等豆漿燒開之後,于夏問周氏要了一大塊棉布,想用來過濾豆漿。周氏還用針線給縫成了一下,做成了一個袋子的樣子。
滾燙的豆漿順着袋子的縫隙流入了下面的盆裡,最後再用擀面杖擠壓出袋子裡剩餘的豆漿,最後袋子裡隻留下了豆渣。
倆小孩都不去玩了,就一直跟在大人後面來回跑。
于夏盛了幾碗豆漿出來,正準備端給兩小孩,周氏卻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一點糖。
于夏不禁感歎:這藏得挺深呀,剛都沒看到還有糖。
衆人一起在廚房裡喝着豆漿。白芷小朋友捧着碗笑得見牙不見眼,邊喝邊在小闆凳上晃着小腳丫。白青倒是穩重多了,但到底是個孩子,喝得臉都快埋碗裡了。
喝完後,于夏又用鹽和醋調制了一碗鹵水,主要是不知道哪裡去找鹽鹵和石膏水,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做了。
把豆漿重新倒入鍋裡,于夏少量多次地把鹵水加入到豆漿裡面。等豆花形成、大量清水開始析出的時候,再用筲箕輕輕按壓豆花,使之成型,豆花就完成了。
豆花完成之後,周氏還盛了些給隔壁王嬸送過去。
王嬸看着這白花花的豆花,驚訝不已:“你們還有這手藝呢?”
“都是阿夏胡弄的,沒成想還真做出來了。”
哪裡可能胡弄就弄出來了,要是真這麼容易,那豈不是人人都會了。但是既然别人不想說,王嬸自然也不會多問。
兩人還在這推辭一番,可看着這蘸料好像跟平時見過的不一樣,裡面還摻着油,王嬸最終還是收下了。
吃飯的時候,王大牛看着桌上擺着的豆花,還以為自家媳婦鎮上買的。
“買什麼買,今天又不是趕集的日子,周氏送過來的,有的吃你就吃,問那麼多幹什麼。”
狗蛋直接就夾了一大塊,在蘸料裡滾了滾,一口送進嘴裡。
吃完眼睛都亮了,驚喜地對王嬸說:“娘,這個真好吃,跟在鎮上吃的不一樣。”
旁邊的弟弟狗剩也學着哥哥的樣子吃了起來,被辣的嘴巴都紅了還想去夾。
王嬸不禁笑罵道:“餓死鬼投胎嗎?慢着點吃,别嗆着了。”
最後兩碗豆花都被吃的幹幹淨淨,一家人還都意猶未盡。
這邊陸家,一家人也都吃完了。于夏泡了一斤多的豆子,沒想到一點沒剩,全吃完了。
兩個小家夥吃得肚子圓鼓鼓的,撐得走不動道。連陸相延也多添了一碗飯。
吃完之後,周氏也沒讓衆人幫忙,一個人麻利地收拾好了,又督促起陸相延喝藥。
于夏看着他皺着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好笑。以前的陸相延也是,啥都好說,就是不願意喝藥。看着看着他又有點分不清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