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沒借到,要是就這麼人工犁地,這四畝地估計得七八天。家裡生意要被耽擱,要給的工錢也不少,算去算來還不如去租牛來得劃算。
于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恨不得馬上就飛到鎮上去問問。
陸相延放下手裡的毛筆,往于夏這邊走過來。于夏還以為他打算上床睡覺了,便自覺地往裡面挪了挪。
沒成想那人坐床上之後,又把于夏往懷裡拉了拉。
于夏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像隻炸毛的貓:“你要幹嘛!”
陸相延卻把手放在了他肩上輕輕地給他捏了起來:“明天就去看看吧。”
一直被忽略的酸痛頓時都被喚醒了,于夏疼得龇牙咧嘴的。但是疼痛之後又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輕松感。
按着按着于夏就感覺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最後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賣完脆皮豆腐之後,于夏趕緊就往牛市趕去。
牛市裡面擠滿了人,有農家賣小牛犢或者專門租借牛的,也有專門買賣牲口的牛馬行。
小牛犢現在買來沒啥用,遠水救不了近火。于夏看了幾戶農家人的牛,大多都很疲憊。現在正是耕種的時候,想必幹了不少活。
看來看去于夏都不是很滿意,他又轉身去了一家牛馬行。
夥計剛開始還以為他是來買牛的,熱情地給他推薦。後來發現他就隻是來租借牛的,态度頓時冷淡了不少。
“五錢銀子一天,要租嗎?”
于夏皺了皺眉頭:“你們怎麼比别家的貴一些。”
那夥計揚起眉毛驕傲地說道:“我們這可是平安鎮最大的牛馬行,牲口都是最好的,自然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哎呦,劉管事!您今天打算看點什麼?”
那夥計看到門口進來的中年男子,轉身熱情地招呼他去了,留下于夏二人在旁邊幹站着。
旁邊其他的夥計也都懶懶散散地站着,就是不上前來幫于夏他們帶看。
于夏在心裡琢磨着,這牛馬行估計跟以前的銷售差不多,賣了牛馬有提成,租借估計拿不到什麼錢,所以夥計變臉的速度都快趕上川劇變臉了。
他自己四處看了看,雖然于夏不大看得來,但是這些牛的精神頭确實是要比那些散戶的好,也更健壯一些,就是價錢略貴了點。
于夏回頭招呼了一下身後的陸相延,又轉身去了另一家小些的牛馬行。
“您來得正好,剛剛有客人來退了定好的牛。您要是晚點來估計就沒有了。”
這裡的夥計倒是熱情地很,這家店主要就是做租賃的,剛剛那家主要是買賣牲口的。
看于夏他們還在打量着眼前的牛,沒有吭聲,那夥計又道:“俗話說,遠看一張皮,近看四隻蹄。”
“您看看這毛色,這粗壯的四條腿,絕對是幹活的好手。”
雖然于夏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樣子還是要做的。他皺着眉頭假裝挑剔地繼續打量着:“這價錢怎麼算的?”
“我看您也是去旁邊問過了,隔壁租一天就得五錢銀子呢,我們家隻要這個數。”夥計說完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于夏繼續皺着眉頭不吭聲。
那夥計肉疼道:“三錢銀子,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就得倒貼錢了,還得挨罵。”
那夥計決絕地說道:“您要是還看不上,那就隻能下次再來瞧瞧了。”
最後,于夏交了押金和四天的租金,滿意地牽着牛走出了牛馬行。
看于夏他們牽着這牛出來,有人湊上來問于夏他們多少錢租的。
于夏回答之後,那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租得不貴,你們也是運氣好,這牛十分通人性,不是誰都能牽走的。那夥計怕是看你們合了這牛的眼緣,怕你們走了,下次再租出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于夏:……,果然不能相信銷售的嘴,什麼被人退了,怕是在店裡喂好久了都沒租出去吧。早知道再殺殺價了。
不過于夏還是很滿意地摸摸牛的腦袋:“沒辦法長太帥了,老夥計有眼光!”
陸相延在旁邊看着于夏跟牛交流感情,聽到于夏的話,他也點了點頭:“我也很有眼光。”
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