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傑看他吃得如此之快，也顧不得跟于夏他們多說什麼了，開始認真吃了起來。

五個菜，沒一會兒就見了底。

等結賬的時候，張文傑已經面如鍋底了。

這一頓飯，就吃了三百多文錢。前面的菜錢應該有人已經付過了，張文傑又補了一百多文錢。

于夏站在鴻雁樓門口笑得一臉燦爛：“弟夫什麼時候放假回來，我們再聚聚。”

張文傑先是被這笑容弄得有些恍神，等聽清楚于夏說的什麼之後，他立馬回道：“再說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沒等于夏回應，立馬走了。

“慢走啊！”

“于哥，我都沒吃飽。這鴻雁樓的菜，又貴又少。”阿洛在旁邊小聲道。

“走吧，帶你們去吃其他的。”

“吃什麼？吃什麼？”

“到處都關門了，你還想吃什麼？當然是回家吃。”

幾人又趁着天色還未黑，悠閑地往家裡走。

第二天早上，于夏照常開門做生意。

“夏哥兒，我要半斤鹵味。”隔壁賣醬油的老闆娘面色古怪道。

“您稍等。”

那老闆娘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開口道：“你們的方子賣了嗎？”

“沒有，大娘何出此言？”

“我前兩天去鴻雁樓吃了頓飯，老感覺這味道熟悉得很，就是想不起來了。剛剛你們打開門，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就是你們這鹵味的味道，雖然鹵的東西不一樣了，但味道一模一樣。我平時就愛這幾口吃食，絕對不會嘗錯的。”

于夏笑道：“大娘您真厲害，這鴻雁樓也賣了有段日子的鹵味了，您還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的。”

“這鴻雁樓的鹵味，确出自我們這裡，所以味道是一樣的。”

那老闆娘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早知道我還費這個勁兒去鴻雁樓吃幹什麼，花這麼些冤枉錢。”

“話也不能這麼說，鴻雁樓的種類更豐富一些，我們隻有下水和一些簡單的素菜。您要是不想吃這個那就隻能去鴻雁樓了。”

“我們這些人講究這些幹什麼，味道一樣就成。哎呦，你是不知道，就這麼一小盤鹵味，就要了六十文錢，還是好不容易排到的。”

老闆娘越說越心痛：“六十文我能在你們這買一斤多葷菜了！”

于夏看她這樣子有些想笑，連忙道：“我們今天還出了新的吃食，送您兩碗嘗嘗。”

老闆娘也不悲傷了，好奇地四處張望：“新的？什麼新的吃食？”

“阿洛，給大娘盛兩碗皮蛋瘦肉粥。”

“皮什麼？皮蛋！你們這有皮蛋！”老闆娘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老闆娘的聲音不小，她這一嗓子把路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等路人聽清楚之後，開始有人進來詢問。

“你們這有皮蛋？”

阿洛連忙道：“這是我們新出的皮蛋瘦肉粥，裡面确實有皮蛋，您要嘗嘗嗎？隻要五文錢一碗。”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道：“來一碗吧。”

要知道，鴻雁樓的涼拌皮蛋好幾十文一盤，還不一定買的到。所以好多人也隻是聽說了，根本沒吃過。

能花五文錢嘗嘗味，肯定有人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這不是鴻雁樓獨有的嗎？你們這怎麼也有？”老闆娘把于夏拉到一邊小聲道。

說着說着，老闆娘頓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湊近于夏問道：“你們和這鴻雁樓有什麼關系？該不會是那掌櫃的親戚吧！”

“大娘說笑了，不是親戚，隻是和他們做買賣罷了。”

“和他們做買賣？哎呀，我早就說你這哥兒了不得，真是能幹。之前那些人胡說八道，我還幫你說他們了。我看就是有人嫉妒了。”

于夏把裝好的鹵味和粥端給她：“多謝大娘，這是您要的鹵味。”

老闆娘接過滿滿一大碗的鹵味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诶，好好好，鄰裡鄰居的，别客氣。”

跟隔壁老闆娘告别之後，于夏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因為就這一會兒的時間，被老闆娘那一聲“皮蛋”，吸引進來了不少人。

于夏他們鋪子裡已經好久沒有那麼多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