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初七,春節也接近尾聲。
晏仰似是知道昭暮搬了回來,隔三岔五過來,她繼續故作冷着臉。
晏宏似是有防禦,書房門總上鎖,窗戶也關了,幾天還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迹。
有天,張融易隐秘約她出來,遞給她一個日記本。
張融易在整理張伏祿遺物發現抽屜裡蒙塵的日記本,上面有關于昭暮父親遇害的真相。
昭暮顫顫巍巍接過,翻到2000年之間的日記,看完已淚流滿面。
“抱歉,同你之前講述的不同,我爸确實隐瞞騙了你。”
她放下日記本,搖搖頭。
“那這個可以作為證據逮捕晏宏嗎?”
“這個比較片面,我們同事也在追查中,尚未掌握有利證據,好像——”
“好像什麼?”
張融易捏着下巴猜測,“這個案件好像被上面壓了下來。”
晚上回到晏家,别墅空曠曠,晏晴晴高三已開學,晏淳去鄰居家玩。
王姨在廚房做飯,說莫瑜約了人打麻将。
剛想上樓回房時,有腳步聲從樓上下來,一擡頭看到晏宏,表情嚴肅不苟言笑的,如同上位者姿态。
一看到他昭暮立馬想起白天看過張伏祿的日記記錄,就是他為了一己私欲毫無人性謀害他父親,如今還假惺惺說這裡是她的家,她恨得咬緊牙關。
“小昭?”
昭暮冷靜下來,擡頭看他,面容乖巧平靜,露出梨渦。
“晏叔叔。”
晏宏點點頭,推了下鏡框,走下來。
在越過他時,昭暮兜裡的手不自覺收緊,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不外露。
王姨準備好飯菜從廚房端出來,整齊放置在餐桌上,看昭暮還上樓,喊了一聲。
“小昭準備用飯了,你還去哪?”
飯桌上,隻有她和晏宏在用餐,氣氛莫名壓抑。
昭暮默默夾菜,注意到晏宏在看着她,說出的話關心中透着詭異。
“小昭,今天一整天不見人,又去哪玩了?”
她夾菜動作一頓,蘿蔔重新掉進食盤,鎮定着慢慢夾起放進自己碗中。
她知道晏宏還在派人跟蹤她,幸好發現把那人甩開才去見的張融易。
“和朋友聊天逛街而已,下午還去看了最近新上的電影。”她輕輕笑說。
“你們年輕人就是有活力,不像我和你媽媽都很久沒看電影。”晏宏說。
昭暮直犯惡心,但也不能表露出來。
“怎麼會晏叔叔寶刀未老呢,有時間可以約媽媽去看。”
晏宏笑着看了她一眼,眼睛透射出試探。
“對了小昭,為何和小仰分手了?”
昭暮沒預料到他會問這個,想了下便答。
“嗯我們不合适。”
“怎麼不合适,我看小仰挺喜歡你的。”晏宏推了下鏡框說。
他是在試探嗎?昭暮咀嚼着米飯想起他故作安排張伏祿歪曲事實,就是想讓她誤會,逼她離開晏仰,離開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