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停了下來,也饒有興趣地看向槐安。
這下墨白倒是不出聲了,不過它是靈獸也說不了人話,合着啥壞事都隻能槐安兜着。
槐安撓了撓腦袋,繪聲繪色開口道,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黑山窯下了一天暴雨,狂風不止。我和墨白在屋裡,瑟瑟發抖,外面的風吹的像鬼叫,那叫一個吓人。墨白還有些虛弱,隻能鑽到被子裡發抖。客棧老闆突然敲開了門,說外面有人找,你們猜是誰。”
沒等别人開口,槐安就趕緊補充道,
“對了,就是那個惡魔時澤。他竟然說要帶走我和墨白,我一聽,大事不妙。這不就是要留我倆當你的把柄嗎老大。畢竟我可是你最愛的徒弟啊,你怎麼能失去我呢。我就想誓死反抗,結果......”
“結果那個時澤竟然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一把把我拍暈了,命人帶走我。我走了,墨白還能活嗎,我用最後一絲意識說不要抛棄墨白。然後他們又把墨白抓了。”
槐安自己倒是說爽了,墨白一下就把頭扭朝另一邊,對槐安的說法很是不滿。
“後來到了黑山窯,時澤就把我們放在齊林殿裡了,也一直沒見我們。肯定是害怕了老大。”
“......”
沉默來自祁水和時安。
“回去以後,加練。”
時安無情地開口道。卻如一道驚雷閃在槐安身上。
槐安頓時感覺眼前的牛肉丸也不香了,黃豆包也不美味了。
“還想吃牛肉丸嗎,我房間後面竟然有牛肉丸小推車。”
槐安還想吃,但是不想麻煩祁水,再加上也沒有心情吃了,搖了搖頭,喃喃道,
“時澤某些方面還挺細心。不過他怎麼知道你會做牛肉丸的。”
過去的事情槐安并不知道,哪怕聽到過點祁水的事情,也隻是當成傳說來看,也沒想到那個神女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或許以前我們見過。”
祁水并沒有打算告訴更多的人這件事情。時安點了點頭,投去了贊同。
“對了,你們這次去雲湖,情況怎麼樣。”
槐安想起來正事,開口道。
“嗯,有了方向。不過不用你參與,你隻要好好待着就行了。”
時安回話道。
“老大,你總是這樣。以後我也是要撐起一片天的啊,怎麼總是讓我當縮頭烏龜。”
“我不想欠聞家的。”
“哪有什麼欠不欠,再說了,聞家有我姐,我就喜歡跟着你。我向來對什麼家族權謀毫無興趣,我就想純粹地像你一樣,濟世救人。”
時安并未理會,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
他不希望槐安像他一樣。
“诶呀好啦,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既然我們不急着回去,這幾天就在黑山窯好好逛逛。”
祁水見兩人氛圍有些微妙變化,趕緊打破了僵局。
槐安一向好說話,什麼事情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聽不急着回去,又開心了起來。
“聽說黑山窯的後山景色很好。”
槐安早就想去看看這個不同于華中城的地方。
“明天,明天就去。”
祁水應了下來,今天她和時安還要去和時澤周旋。
“嗯,差不多了。”
時安看了眼時間,說道。
*
齊林殿正屋内,時澤這才緩緩起床。待時安和祁水到的時候,也才收整好自己,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又被兩人敲了房間門。
“殿主,要不拒了。”
一個女子端着一盤葡萄走了過來,安撫道。
“見客見客。”
時澤小聲哼了一聲,不爽地說道。
女子把兩人帶到時澤房間,比正屋更隐秘些。
“我說你們華中城的人能不能不要把這種不好的風氣帶到黑山窯。你不知道我們黑山窯......”
“你當時為什麼逃來黑山窯。”
還沒等時澤一股腦發氣,時安就高效地提出來第一個問題,給時澤把話咽了回去。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時安,我好歹是你哥,你能不能給哥一點喘息的機會。真是的,要不是因為我是你哥,早把你趕出去了。”
時澤又收了收脾氣對祁水說道,
“祁小姐見諒啊,我這個弟弟不懂事,大早上怕是也叨擾到你了。”
時澤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開始後悔昨天怎麼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什麼合作什麼的。
現在好了,不得不說了。
“沒事,所以你為什麼逃來黑山窯啊。”
祁水又瞪大眼睛追問道,時澤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