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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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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快掀轉着畫面。

首先映入喜喜腦海面前的是一張臉。

她養母周氏。

身着粗布的衣裙,濃黑淩亂的眉,高高的顴骨,下巴又窄又尖。“喜喜呐!你快把這簍子魚送去後山那書院,記得,收錢時候呢,隻能多收,不能少收……”“對了,别又像往常似,明明該收兩吊一文,你呢,硬是要裝窮大方,索性最後一文也不要了,再那樣,小心娘拿雞毛撣子揍你!”

“……”

養母周氏渾身都寫滿粗鄙,滿嘴市井味,摳門心眼子也多。

倘若平時多占人家一文兩文,高興得會合不攏嘴,大家子歡歡喜喜,一旦少了點什麼,讓她吃了虧,簡直比拿刀殺她還難受。

她讨厭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出生和父母,她不想去給人送魚,這讓喜喜自己都覺得别人看她,都是一股洗不掉的臭魚腥味。

可是,養母周氏提及後山書院,喜喜卻又格外積極開心。

就說那宋家的四公子,縱然其父宋淵總數落兒子不是,嫌其走路沒精神,沒氣質,人膽小怯弱,可是對喜喜,那絕對是個當時令她難以高攀、相形見绌、并敏感自卑的高貴人物。

第一次去給書院後廚送魚去,因為迷路,那宋家四公子便好心幫她帶路;

之後書院裡又遇見一群他纨绔同窗調戲,也是大着膽子,排衆而出,為她仗義解圍。

是的,無論當時的大學士宋淵多麼看不上自己這小兒子,可在喜喜眼裡,他溫柔,善良,容顔俊秀,如高山上一輪明月。他有一張薄薄玫紅色嘴唇,鼻梁又挺又直,氣質斯斯文文,皮膚是冷玉般白淨,眼神憂郁,恰如月光下湖水般清澈幹淨。

當時,也正值仲春季,書院距離她家後山也就三四裡的路程,正是清波如練,山光如澱。

她會時常提着一簍的魚,靜靜站在書院的牆外聽裡面發出的朗朗書聲。

綠柳淡煙,杏花枝上是一陣陣黃莺亂啼,而她的心,仿佛也正和書院那些書生常愛彈奏吟誦的一首小曲兒好似:“聲聲啼鴉,生叫破韶華。夜深微雨潤堤沙,香風萬家。”“能消幾日春,又是相思瘦。梨花小窗人病酒。”“……”她時而會臉紅,時而又會想起什麼,嘴角便控制不住勾着一抹微笑。

也總是沒事把自己關在房裡,發着呆,即便養父養母叫破喉嚨嗓子喊她,時常也聽不見。

當然,她這份瘦瘦的“相思”既是“梨花小窗人病酒”,可太多數,卻是苦澀,絕望,以及煩惱憂愁。

——門第。

是橫亘在二人關系中,抑或她連想都不敢去奢想的一道天塹巨溝。

終于直到,好在有個機會來了。

想如今,她那二哥宋時簡常回憶感慨說,某某次看見他四弟忽然有天一口氣連射那麼多隻野豬、麋鹿,其箭法身手,讓他實在意外驚歎。

以至宋時簡一直認為他這位四弟從前那副頹喪、笨笨拙拙的樣子是裝的,旨在兩個哥哥們面前藏拙,故意不顯山露水,低調瞞過所有人。

其實。宋時簡倒真是想太樂觀了。

從前原身宋時宴,他六藝疏懶,笨拙也是真笨拙。

有天,他和幾個同窗在書院附近的後山密林練習射藝——

分明箭頭對準的是林中一隻野兔子,不想,喜喜倏然從林中一棵大槐樹閃身出現。

喜喜最後胸口上一團鮮血淋漓,成了那隻小野兔的替代品。

當然,有了這次幾乎是用她自己整個性命生死來押那場姻緣的大豪賭——宋父宋母,也包括宋時宴,三天兩頭就會往周家那蓬門瓦戶跑。什麼人參,靈芝,肉桂,太醫,郎中……尤其宋母,手攜大包小包,生怕喜喜因兒子的那次錯失,有個意外或者三長兩短。

畢竟他們宋家人,幾乎整個全臨安城都知道,甯可老百姓欠他們的命,不願自己身上有丁點污漬過失。“哎!宋夫人,您說說,我喜兒她一姑娘家,縱然現在性命是無憂了,可胸口上留那麼大一個疤,以後,怎麼好選嫁人家?”“……”養母周氏這次幾乎算是大大敲詐、狠狠發了筆橫财。

其實,就當時宋時宴箭頭射過去,并不算有多嚴重,傷口竟還沒一個嬰孩的指甲蓋大,不過表皮破損稍稍嚴重些,且距離心髒的位置遠着呢。

喜喜配合着養母在床上裝模作态躺着演戲,不時在宋母面前有意捂着胸口,說那處簡直痛得要命,難以忍受,聲稱這麼久都還下不了床。拿着帕子不斷又哭哭啼啼,說自己那兒有個難看的疤,以後估計也沒人會要。

然,宋母聰慧,她也不是個吃素的。

笑眯眯看着兩母女一唱一搭演戲,思忖:我倒不是嫌棄這宋喜喜出生貧民。

老實說,就咱們這樣家庭,以後是選媳也好,選婿也罷,什麼出生,什麼家世門第,哪怕乞丐,隻要緣分到位,感情到位,對方品格德行到位,都可以不講究的。

且宋時宴雖不是她親生兒子,他的婚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幹預太多。

并且假若,這老四宋時宴,對眼前這位宋喜喜有意倒也罷,可偏偏,她老早就知道,宋時宴一直心屬的是府中養女宋珍珍。丫鬟們私底下紛紛都在傳言議論。而她也正為這事感到很頭疼呢。

當然又再看宋喜喜這言談,品性,教養,氣質……

難道,就因老四宋時宴一時錯手閃失,便要把他終身都賠在這位姑娘身上嗎?

“周夫人,這問題确實蠻嚴重,畢竟女兒家的,又是長這麼好看漂亮的一位姑娘,憑白胸口落那麼大個疤也是令人憂心。哎呀對了,我想起我好像認得一個女大夫,她對祛疤消痕最是拿手,要不,我先看看,這個疤到底有多嚴重……”

宋夫人面上笑吟吟,和藹可親,心中盤旋一番,便要伸手去揭喜喜身上所蓋的被子,還有衣衫。喜喜不斷回避閃躲着,說,宋夫人,你最好是别看,萬一把你惡心吓着就不好了……兩人不斷掙紮拉扯間。

突然,宋夫人雙手劇抖。兩眼睜得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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