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宜這兩年已經很少回方家,偶爾周末才會過去看看老太太,
“好。”
“你也勸勸你奶奶,别生我氣了,”方世益看着邊上的老太太,有些無奈。
方老太太還是不怎麼給他好臉色,氣着先前瞞着她聯姻的事情。
“聽孫姨說,你前兩天還帶着臨舟來看過你奶奶?”方世益冷不丁開口。
方幼宜點頭,
“嗯,周六上午來了躺。”
方世益似乎是有些意外,但側過身看了眼車窗外,沒有說什麼。
“你跟臨舟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有沒有訂好日子?”
方老太太開口問。
方幼宜微愣,
“婚禮?”
方老太太搭着她的手,挺高興的樣子,
“臨舟沒跟你說?”
方幼宜搖頭,
“他沒說過這事。”
“媽你跟臨舟怎麼說的?他說了辦婚禮?”
方世益也開口問。
方老太太瞪他一眼,冷哼道,
“肯定要辦婚禮,不辦婚禮像怎麼回事,委屈幼宜就這樣嫁過去啊?”
方世益覺得冤枉,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還得看幼宜他們的意思嗎?”
方幼宜抿了下唇,既不想讓奶奶擔心失望,但又怕麻煩紀臨舟,
“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
—
紀臨舟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京北這邊,晚上到公司那邊開了個視頻會議,等結束的時候已經天黑。
跟港城的溫度不太一樣,京北一入秋後溫度一天下降的比一天冷。
司機的車停在樓下,徐易過去幫忙拉開後排車門。
這幾天紀臨舟基本每天回的都是跟方幼宜那邊的房子,司機也沒問地方,直接開車往那邊過去。
車裡安靜了會兒,徐易在前面的副駕上接了個電話,是港城那邊打過來的,隐隐約約傳出來點聲音,加上徐易開口說話的語氣,聽着那頭像是發了不小的脾氣。
等到電話挂斷。
徐易才開口,
“那邊知道您結婚的事情了,不知道怎麼還知道了您最近要在内地這邊辦婚禮。”
紀臨舟靠着椅背,微仰着頭,領口解開了幾粒扣子,露出一截冷緻的脖頸喉結線條,
他沒有說話,像是睡着了一樣,過了會兒才說,
“不用管。”
—
紀臨舟到了家,打開門鎖的時候才發現客廳裡的燈一直開着,似乎有人在沙發那邊。
他腳步放慢了點,解了大衣外套,走到沙發那邊。
方幼宜趴在沙發上,懷裡還抱着抱枕,淺色的家居睡衣,頭發散開着,已經睡着了。
紀臨舟皺了下眉,走近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把室内的恒溫調高了些。
他不習慣家裡有其他人,白天的時候阿姨在,但六點以後就離開了,方幼宜大概率在這裡躺了有幾個小時。
紀臨舟站在沙發邊,視線落到她臉上,看她鼻翼翕動了下,像是有些呼吸不暢,幾根發絲在她鼻尖輕輕的撓動着。
他彎下腰,伸手把那幾縷頭發拿開。
手背靠近的瞬間忽然發現她呼出來的氣有些不正常的滾燙。
“方幼宜。”
他開口叫了她一聲。
沙發上的人皺了皺眉,沒反應。
紀臨舟伸出手,掌心覆蓋在她額頭。
滾燙一片。
紀臨舟起身,抓起邊上的手機,打算叫徐易把車再開回來,但又停下來,俯身用大衣包着把沙發上的人抱了起來。
比想象中要輕。
肩胛骨幾乎硌着他的手腕,她的臉埋進他的肩膀,撲熱的呼吸燒的皮膚嫣粉,也跟着噴灑到他脖頸邊,手臂從大衣的另一側垂下來露在空氣中。
紀臨舟動作停頓了下,低下頭看了她兩秒,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