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的陶畫精神很好,來到教室知道了三模時間也笑着,跟即将二模時緊緊張張的她完全不一樣。
許周周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在她拿着一疊卷子去找陳淨遠的時候,疑惑達到了巅峰,“你……”
她看了看陶畫,又看向陳淨遠,“你們……不會……”背着她偷偷在一起了吧!?
“我?和……”陶畫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陳淨遠,“我和陳淨遠?”
“你們最近走得很近啊。”許周周懷疑地看着陶畫。
陶畫:“我請了他給我補習。”
“怎麼補習?給錢的嗎?”
“當然給啊!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吧!”陶畫理所當然地答道。
許周周:“……”
如果說她方才還在懷疑兩人有點什麼,現在倒有點同情陳淨遠了,自家同桌看起來就沒往那邊想!
現在是大課間,難得不用下去跑操,她還有時間解決心中疑惑。
“畫畫。”許周周趴在桌子上看陶畫,有些好奇,“你的理想型是什麼?”
“理想型?”陶畫放下筆,順着她的話想了想,腦海裡有瞬間的空白,随後是一閃而過的某個影子,快得她沒抓住,愣了下神,被等不及的許周周推了推,才繼續說,“要是一個很好的人。”
許周周啧了一聲,“這也太廣泛了,說具體點的,比如喜歡成績好的還是不好的?多高的?這種。”
陶畫把她湊上來的腦袋推開,“人都是喜歡美好事物的,肯定什麼都好的最好。”
許周周哦了一聲,眨了眨眼,湊近她問:“那你覺得大學霸怎麼樣?”
“你喜歡他嗎?”
陶畫被問的愣了一下,“啊?”
“啊什麼啊?”許周周吃味地捏了捏她的臉,“我看人挺喜歡你的。”
“不可能。”陶畫想也沒想地反駁,覺得許周周就是想多了,在她僅有的戀愛知識裡,喜歡一個人應該是熱烈的,就像是夏季烈日,濃烈的愛意能把人灼傷。
年少缺愛的她,對愛情所有的期待,都來源于心中所想,她希望有一天遇到的愛人,是一個對她毫無保留,絕對熱情的人。
不過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陶畫重新拿起筆,打算繼續寫題。剛發下來的卷子得趕緊寫完。
“怎麼不可能?”許周周意有所指,“說不準人真喜歡你呢,你可别被他溫水煮青蛙了。”
“知道了!好啦,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都不重要,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除了生死,最重要的就是高考。”陶畫刷着卷子頭也不擡,一點也沒把許周周的話放在心上。
許周周:“……”榆木腦袋!
學學學,就知道學!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陶畫,憤憤地抽出上節課發下來的卷子改錯題。
哼!她也要學!
輾轉反側一整晚的陳淨遠精神不濟,難得趴在桌上小憩。
大概是真的困了,他閉眼睡着了,再睜眼時,身旁的同桌沖他擠眉弄眼,“遠哥,陶畫給你的。”
一疊卷子被放在了桌面上。
是昨天陳淨遠讓陶畫寫的。
陳淨遠看了眼陶畫,後者正跟許周周頭碰頭地在說話,看起來不受什麼影響,也沒有他想象中所謂的疏離。
陳淨遠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難掩失落。
陶畫或許壓根什麼都沒想,隻是恰好昨晚沒有發消息而已。
畢竟人家也沒說要每天給他發。
陳淨遠原本想寬慰自己,卻越想越煩,草稿紙上被列了一堆無意義的符号,他愣神過後,撕下這一頁團成團扔進桌洞,拿過本想下午再看的陶畫的卷子開改。
這下很快就進入了狀态,短短十來分鐘的課間就把大部分題看了一遍。
看完他心底泛起喜意,這卷子是他按照二模題目找來的,那些陶畫二模沒有做對的題目,現如今對了大半。
看來三模陶畫肯定可以考好了!
改完卷子,陳淨遠本想立刻拿給陶畫,讓她也開心開心,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的他又坐了回去。
再等等,等到放學,看陶畫會不會主動找他。
如果會,說明陶畫昨天隻是恰好忘了給他發消息。
如果不會……
陳淨遠攥緊了手指,不想往下想。
下午放學,陶畫收拾好書包,總覺得有什麼給忘了,餘光瞥見還坐在位置上的陳淨遠,連忙跑過去,“卷子改完了嗎?”
正裝模作樣慢吞吞收拾東西的陳淨遠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
“改完了。”他低聲說着,拿出早就改好的卷子遞給陶畫。
陶畫接過來反手裝進書包裡,然後把特地留了個口子的拉鍊拉好。
這會教室裡已經沒多少人了,大部分同學都已經離開,陶畫敲了敲桌子,提醒低着頭的陳淨遠,“你快點收拾呗?我們一起走。”
這幾天都能在上學路上看見陳淨遠,陶畫已經默認兩人回家的方向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