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鄒平臉色漲紅,沒聽他說完話就暴怒反駁,連日奔波本就緊繃着的神經差點被撥斷。
“你不會真以為你什麼都藏得好好的吧?當年我父母的死,你可沒抹幹淨尾巴,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來A市?”
鄒平心一抖,猛地擡頭盯着他,“你胡說!”
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陳淨遠冷笑一聲,攥緊手指,嗤道:“是不是胡說,你明天就知道了。”
鄒平呼吸都屏住了,不可能!他把知情人都弄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證據!
陳淨遠似乎知道他所想,意味不明地道:“别人死了,馬易之可還活着……”
鄒平呼吸急促起來,背後出了一層冷汗,他強迫自己冷靜,但完全冷靜不了!
“他說了什麼!?他跟你說了什麼!?”
陳淨遠沒說話,仿佛隻是下意識摸了摸手機。
鄒平的視線挪過去,尖聲道:“把手機給我!”
陳淨遠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抓着手機轉身就跑。
鄒平條件反射追了過去,“陳淨遠!!!”
沒跑兩步,陳淨遠一個踉跄,摔在地上,鄒平連忙撲上去,把他壓得差點骨折,這會他也顧不上疼,佯裝驚慌地藏手機,被鄒平扇了一巴掌。
“把手機給我!”鄒平呼吸急促,因為激動,整個人都在發抖,他顫着手去搶手機,被陳淨遠躲過,無法承受殺人後果的他逐漸崩潰,神色癫狂,粗短的胖手摸上了陳淨遠的脖子,漸漸收緊,“把手機給我!”
陳淨遠驟然沒了呼吸,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但他沒忘記自己的初衷,他要成為鄒平謀害的當事人,創造一個證據!
他猛地掙紮起來,怕壓制不住他的鄒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陳淨遠被勒得面色漲紅,死死掐着鄒平的手,強迫自己不要反抗。
因為用力過度,脖子處泛起可怖的黑青色,陳淨遠意識逐漸模糊,也知道已經夠了,但這會,他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摳着鄒平的手漸漸松懈,就在他要受不了時,眼前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藏在暗處的陶畫忍不住跑了出來,掄起陳淨遠遺落在不遠處工具包砸在鄒平的腦袋上。
工具包裡全是重東西,這一下砸得結結實實,把鄒平都砸懵了,下意識松了點力度。
陶畫再接再厲,又砸了一次。
鄒平痛得厲害,條件反射去捂腦袋,陳淨遠趁機踹翻他,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一不小心岔氣後,咳得撕心裂肺。
陶畫聽得心都揪了起來,特别是看見陳淨遠被繃帶包裹着的手露出血色,眼神逐漸冰冷,上前對着鄒平就是一腳。
她踹得用力,但鄒平實胖,雖然踉跄了一下,但一點事也沒有,反倒是她被迫後退兩步。
見狀,她不再糾纏,扶起地上的陳淨遠想跑。
鄒平哪裡肯,也顧不得腦袋的疼,邁着步子就要追,但沒跑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警笛聲……
鄒平蓄意傷人,證據确鑿,順利被判刑。
警察局工作人員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從他嘴裡套出其它有問題的事,陳家的事,隻不過是其中一件。
一項項罪名成立後,鄒平再也無翻身之日。
鄒平伏法後,拯救度上漲到80。
剩下的事陶畫沒參與,在酒店等陳淨遠回來。
一切塵埃落定後,兩人回了小縣城。
前些天有大事壓着,兩人顯得比較熱絡,現在事情結束,陳淨遠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甚至以身犯險的事擺在了前頭。
一個冷着臉生氣,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氣氛詭異地沉默。
最令陶畫無法安心的是,距離任務結束隻有十天了,拯救度還差20。
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卻還差這麼多拯救度,說明陳淨遠仍心懷死志,或許不明顯,但切切實實藏着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