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把滕雲階放到沙發上,滕雲階的頭發已經因為靜電根根豎起。
覃周覺得好笑,端着溫水準備陪喝醉的獅子王坐一會兒。
獅子王滕雲階卻做出拉菲奇的動作,雙手捧上覃周的臉,然後被自己帶來的靜電,電的抽回手。
“覃周,我有沒有說過你好漂亮。”滕雲階一邊揉着自己被電的那隻手,一邊仰着頭,眼睛直勾勾盯着覃周說。
昏暗的燈光如薄紗,籠罩整個空間。覃周明明坐在她對面,她卻覺得兩人間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
睫毛在覃周臉上打出陰影,高挺的鼻梁在昏暗中勾勒出清晰的側影,漆黑的眼睛裡承着寒潭,讓她捉摸不透,卻如發光的寶石,牢牢吸引她的視線。
面前靜谧的雕像終于動了,手腕上簡約的銀色手鍊閃爍了下。下一秒,帶着手鍊那隻手就出現在她手邊。
覃周拉住她的手貼到自己臉頰上,嘴角上揚,開口:“我知道我很漂亮。”
“好自戀呀,怎麼也不謙虛一下。” 滕雲階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看着覃周沒有過多表情的臉,卻莫名覺得自己比剛在更加接近她。
“我很漂亮,要不要親一下我。”
滕雲階沒感覺錯,覃周确實離她更近,臉湊都她眼前,卻垂下滿是緊張的眼不敢和她對視。
“親一下不虧的。”覃周的睫毛輕顫,聲音裡也帶着緊張,動作卻極為大膽,她覆蓋在滕雲階手背的手,将滕雲階的手移動到她唇邊。
感受到覃周濕潤的嘴唇,滕雲階的大腦徹底宕機。
滕雲階再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覃周的睡顔。
見她臉上撒着暖黃的光斑,嘴角上揚,整個人都變得柔和。滕雲階感覺心被毛茸茸小動物撓了下,抽出手,輕輕戳了戳覃周臉頰上淺淺的梨渦。
覃周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眉毛蹙起,短暫地掙紮一下,後又投入周公的懷抱。隻下意識伸手将滕雲階作亂的手捏入自己手心,哼唧着:“今天我休息嘛。”
滕雲階第一次直觀感受到覃周撒嬌的殺傷力,乖乖窩在覃周懷裡重啟大腦。
昨晚,她真的鬼迷神差的湊過去親了覃周,在她眼皮上的兩顆小痣落下一個吻後還不滿足,跟覃周讨價還價能不能再親一下。
覃周聞言,将她摟到懷裡,聲音悶悶,帶着幾分期待地說:“當然可以。”
得到應允的滕雲階依次親了覃周的臉頰,嘴角。當她的嘴唇快要觸碰到覃周的嘴唇時,覃周卻突然擡手,捂住了滕雲階的嘴。
覃周的眼神裡帶着一絲認真,又帶着些許緊張,她看着滕雲階,一字一頓地說:“親嘴,就要和我在一起。”
滕雲階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說道:“那算了,我不負責。”
覃周聽到這話,瞬間失去全部的力氣與手段,立馬蔫下去。
良久,見滕雲階絲毫沒有要服軟哄她的迹象。覃周思忖幾秒,決定自己搶占先機,先哄一下滕雲階。
覃周微微傾身,湊近滕雲階。她虔誠地閉上雙眼,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滕雲階瞪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幕,鼻尖輕輕蹭到覃周的臉頰,感受着她肌膚的溫度。
她的心像被什麼擊中,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給我半個月時間,讓我再考慮一下。”
滕雲階的大腦飛速轉動,想着已經過去的半個月裡,她時不時偷瞄覃周,發現覃周總是若有所思,目光常落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發呆。
覃周也會在她不注意時,悄悄打量她,眼神裡滿是糾結與掙紮,似乎在做着什麼重大的決定。
一想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滕雲階就有億點點想死。
她無助到不知道該歸結于酒後誤事,還是美色誤人。隻能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閉上眼,窩進覃周懷裡裝死。
和覃周在一起真挺好的。她家境優渥,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知名企業家,長相更不用說,滕雲階就是被她美麗的臉蛋迷倒的。
和這些相比,覃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學曆,但滕雲階和覃周是同一個雙非大學畢業的,誰也說不着誰。
但是她喜歡覃周,不想看覃周受傷,不想看到自己愛人的眼眶裡再蓄滿淚。
拖延和拒絕都是傷害,滕雲階深呼吸幾次後決定将覃周叫醒,快刀斬亂麻,說清這段關系。
覃周卻心有所感般,牽起滕雲階的手,親親她指腹,喃喃道:“别想太多。”